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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邻留步 第18页

作者:洁喜卡·司蒂儿

不,她不能就此断绝所有看到航德的机会。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些臣服在他英俊惑力下的几位周末女访客,受伤的心又开始让步。她一直害怕自己投入得太多,假如她还有点尊严,更不应坐困愁城,每天自怨自艾,等别人证明自己深陷爱河的事实。

上次恶言相对的电话之后,看样子以后真的劳燕分飞,各走各的路,即使相逢亦宛若不识,一想到这里,蓓蕾更觉得心慌。

她打电话通知东德利镇的房屋中介公司,请他们帮她卖房子。萨鲁佛立刻就要过来找她。“我现在不在家,过几天才会回来,”对方表示一切没问题,“就从现在开始,春樱山庄已经上市。”

不过,无论如何,她还是觉得应该让航德知道她深深爱着他。

蓓蕾的心情毫无改善。她整天不是带亚瑟去散步,就是东磨西蹭地找事情做。卖屋的决定或许有些仓促,不过,除非自己还想继续现在这种心碎的日子,否则还是眼不见为净,走为上策。

夜来独自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倍感孤寂。翌日一大早,她就出门遛狗去了。才刚到家,立刻接到母亲的电话。贝蕊一看到普汝,病情就好了一大半;既然没啥好担心,所以老两口决定星期六就赶回叶欧镇。“动作快的话,还可以一起吃中饭喔!”

母亲和继父不到12点半就赶回来了,蓓蕾很想告诉他们出售春樱山庄这桩事,可又老是开不了口。因为这必须重新扒开伤口,面对自己感情的创伤,这一点,目前她办不到。

2点多一点,蓓蕾开车上路。原先的寂寞孤单,又排山倒海地迎面扑来。她心里很清楚,卖房子是相当正确的决定;只是一想到要离开那座美丽的庄园,又觉得万分不舍。

她在东德利镇停了一会儿,到店里采买了一些早就该补充的日常用品。

回春樱山庄的路上,她知道除非正式在合约上签字,否则她随时都可以收回这标心爱的房子。

终于到家了,她看到花园里高高地真挂起一面“吉屋廉让”的大招牌,萨鲁佛的动作还真快。

虽然这完全是自己的指示,如今眼见事实,心里还是很难过。

没看到航德的车。她站在路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什么车都没有,心情为之一沉。

或许这个星期航德根本就没来。天哪!连见一面都难吗?想到这整个周末都看不到他,心都碎了。

会不会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呢?

她放下手中的行李,转身锁上车门,然后不期然地,她听到什么声音?整个人猛地僵在那儿不能动弹,是航德的前门。

她故意背向他的大门,省得撞见那位周末女访客。天知道他们在里面?磨了多久?她不想知道。

耳边的脚步声并未走向离去的车道,反而是由航德的前院穿过小路,往她的院子走来。

她觉得呼吸困难,很想开溜,却动弹不得。本以为航德此后必然无视她的存在,以为这男人就此将她列为拒绝往来户,再也不和她说话。可是如今,他直挺挺地站在她的身后,大声小叫她:“你死到哪里去了?”

杀千刀的!蓓蕾立时怒火中烧,狠狠地一咬牙,转过身去。哼!他还比她生气呢。

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我上哪儿,你管不着!”她大声还击,正准备请他滚蛋的时候,他显然根本就不理她的回答,直接指着“吉屋廉让”的招牌说:“这个,这是怎么回事?”

蓓蕾将目光移向招牌,再转回航德身上。真没办法!单只是看他几眼,就快竖白旗投降了;自己为什么那么脆弱,那么没用呢?她费尽心力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这几个大字,你不认得吗?”

第九章

蓓蕾决定不理会航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的问话,要是真的说出来,就等于撇开自尊,明白地表示自己对那些周末女访客的嫉妒。当然,还有对他的一往情深。

既然她什么也不打算告诉他,那么眼前只剩下一个选择,就是扭过头去,趾高气扬地打道回府。好在她多准备了一副大门钥匙在车钥匙串上,要不然一定会因为心慌意乱,站在他面前拼命掏皮包,肯定被他笑死。

但即使不理他,事情还是没有结束。蓓蕾打开大门,走进客厅,本以为可暂时摆月兑男人,没想到他居然站在门口,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行李了吗?”

这个混帐东西,天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出丑,她的确忘了行李。

“谢……”她才吐出一个字,航德就已经把行李箱当推土机,撞开大门,往她身前一放。“……谢你!”她坚持把话说完,总得维持起码的礼貌。

航德怒眼圆睁:“啊?就这样?”

蓓蕾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想喘口气。不行!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干嘛?你还指望我给你小费?”她据傲地说。瞧见航德突然紧握双拳,心伫立刻有些后悔。

他做了个很长的深呼吸,仿佛想借此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火气。

“少跟我来这一套!”他咬牙说。蓓蕾觉得好无助,单独和他在客厅,她根本没办法思考。

“你希望我说什么?上次你已经摔过我的电话,还巴望什么?”她实在无话可说,急着送客,“我想你还是回去吧!”正要开门的时候,航德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猛地把门推回去。

她仰头看了男人一眼,发现他正以一种评估的眼光打量她:“卖房子这件事,和我有关吗?”

蓓蕾知道崔航德是个绝顶聪明的家伙,绝不可轻易让他看出破绽。“哦?是吗?”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表示起码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眼前两人距离太近,不安全。她立即又改变策略地说:“我到底说了什么恶毒的风凉话,气得您非摔我的电话不可?”

航德站在那儿一语不发地瞪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好象终于记起所有的谈话内容,他提醒她说:“除了请我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你之外,你还大胆指控本人幸灾乐祸。”

蓓蕾圆睁着一双大眼睛,知道他又在耍老把戏,故意要让她感到内疚。

“难道你忘了写给老岳的那封信吗?你故意勾起别人的希望,然后又拒绝别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还指望我说好听的?”

“你以为那封信针对你写的?你真的这么想?”他问,逼得蓓蕾不得不面对现实。或许当初的确有些武断,可是她一直都认为航德是匹狡猾的狼。

“没……没有啊,我怎么会呢?”她矢口否认,一张粉脸早已飞红,“我……,”

“或许我早就该告诉你,就是因为心里有你,当初才会提笔写第一封信给他。”他说。

“是吗!真是帮了大忙。”蓓蕾趁机接下去说:“既然是这样,那第一封信的目的,其实只是想借机接近我罗?”

“拜托!”航德突然有些无奈,“说得那么白,还不懂吗?”

‘您’当然不会有错啦——”

“闭嘴!”他愤怒地打断她的话,“一句话都别说,仔细听我说。”

蓓蕾随时都可以丢几句气死人的俏皮话还以颜色,但是想一想,还是保持缄默点比较妥当:“最好说精彩一点儿!”随即木头人似地将在那儿,等他开腔。

“你可不可以坐下来?”他提议。

听起来仿佛认为她随时都有可能崩溃,或者,这一讲要老半天,不仅是三言两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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