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那样跑掉,他知道他不能阻止她,但是他没有松开放在她肩上的手,“今晚有重要的约会?”
“没有,我——”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就在十分钟以前,他还想象着把她抱在怀里,躺在他的床上的情景,当机会来临时,他不应该转过身去,“我什么?”他温柔地问,靠得更近些。
她舌忝了一下嘴唇,“我,嗯……你才是那个可能有约会的人……或是一些别的事,我不想打扰你。”
他轻轻地笑起来,确信她没有想到她的话富有建议性,“你的确打扰了我。”
“卡梅伦?”她呼唤他的名字的温柔的声音,暗示他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犹豫着是否应该给他希望。他将他的手滑进她的头发里,“我以为不再见到你会有帮助。”
“但是?”
她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去,她看到了期待,“我怀念我们那些天的购物旅行,”他向她倾诉着,“我怀念你。”
她拥抱着他,她的手上的热量传到他的胳膊上,她的五彩缤纷的羊毛衫磨擦着他的胸膛,她的嘴唇温柔而性感,她的气息芳香而甜蜜。他想要品尝她抚模她,去探索她如此轻易就被唤醒的激情。她将他的情感激发到一个他从来没有达到过的高度,将他带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瞥见过的生存限制之外的狂喜之中。
他吻着她,再吻着她,每一次的亲吻都激起了更多的需要,她叹息着,他将她拥抱得更紧些。“我想和你,佩蒂,你知道这些,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在我们做过爱以后呢?”
他希望能将她引导出这个问题,希望再一次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现在必须考虑到这些吗?难道我们不能仅仅是相互给予对方知识,身体的知识,快乐的知识?”
“我不知道。”
佩蒂的理智和她的情感交战着,但是他再次吻了她,另一个甜蜜的、诱人的吻,她想要抵制这种向她倾泻而下的情感的漩涡,但是她的努力是徒劳的。他对她的诱惑力是如此强大,她狂跳的心摒弃了所有的理智,达琳曾经问过她十年以后清醒时,会感觉到什么?二十年以后呢?
“这不公平。”她低语着,让她的手环绕着他的身体。
“在爱情与战争中没有公平可言。”
“但是你并不爱我,而且这也不是战争。”
“是需要的战争,我需要你。”
当他的嘴唇再次覆盖住她时,她相信了他的话,他的需要表现出一种她无法否认的强烈,而且她也需要他,她知道这一点。无论何时,无论何日,她需要他带给她的快乐,身体上的,精神上的。认识了他,哪怕仅仅是一段短暂的时光,她也决不会后悔。
他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他的嘴唇探索着她的嘴唇,她可以想象得出和他会是什么样子。在每一个晚上,她梦想着他拥抱着她,亲吻着她,抚模着她,拥有着她。
她最初的抵抗,只是因为她不想卷入一段无所归依的感情,她不想去爱一个不会爱她的男人,她用语言与行动抵制着卡梅伦的入侵。实际上,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但是问题是,她无法欺骗她的心,她终于还是陷入了他的魅力之中,爱上了他。
他解开了她大衣的第一个钮扣,她知道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向最终的目标迈进。但是他并不爱她,当他们做完爱后,一切也就结束了,没有承诺,没有保证。然而她也知道她将不会悔恨,“卡梅伦。”她叫着他的名字,下定了自己的决心。
“什么?”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解开了她的另一个钮扣。
“我也需要你。”
他抬起头向下看着她的脸,她看到他眼睛里的惊讶,但是他微笑着。她伸出手抚模着他的脸,感觉到他刚刚刮过的下巴非常光滑。上帝,他头发的颜色更加深了,头发也更长了,她用手指卷弄着他的头发,注意到他正在凝视着她,“这让你感到吃惊吗?”
“不,一点也不。”
他月兑下她的大衣,让它落在地上,然后是她的毛衣和内衣,他将每一件都从她的头上月兑下来,将它们放到椅子上。她转过身让他去解的挂钩,当挂钩松开的瞬间,他用手臂环抱住她,将她的背贴近他的身体,她光滑的臂膀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吻着她的脖颈,接着是她的肩膀,她的落在她的衣服堆里。然后他将她转过来面对着他,他的目光炽烈而难以抗拒,“如此美丽。”
他的眼睛转成了深绿色,宛如绿草地中的池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舌忝着他的嘴唇。当她用手臂拥抱住他时,她看到他的唇微微张开。
他的身体炽热而有力,肌肉结实而健美,通过她的指尖,她能感觉到他的脉搏的跳跃,快速而强烈,就像她的一样。
“想看一看我的卧室吗?我已经将它重新装修了,”他的声音嘶哑,“一个可爱的女人,我的设计师,有着高雅的品味。”
他向她靠近了些,用手抚模着她的面颊,“是的,高雅的品味。”
“希望没有镜子。”佩蒂说,试着像他一样放松,然而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就不时地向她袭来。她害怕自己会哭泣,她的腿轻轻地发抖,当他向她伸过手来时,她抓住了他的手,在心中祈求着力量。
“没有镜子,”他说,“没有手铐,没有鞭子。”
“我不记得什么手铐和鞭子。”她说,当他们走进她新近刚为他装修好的卧室时,她的声音仍在颤抖,她的胃紧缩成一团。
“我将它们藏起来了,和我的那些值得炫耀的玩具。”
她笑起来,尽避她仍然感到紧张,“你是一个怪人,卡梅伦·斯拉德。”
卧室的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刚刚沐浴饼的湿气,他的浴室的门半掩着,她为他挑选的那张特大号的床上,铺着天蓝色的丝绒床罩,白底带彩色图案的枕头摆在床头板上。他挥了一下手,将枕头拂开,又将床罩卷起,露出了他蓝白两色相间的床单。
卡梅伦的目光注视在佩蒂的脸上,而不是床上。她的嘴唇在他的亲吻下轻轻颤抖着,她的头发散乱着像蜜色的波浪一样垂在她的肩头。
女人对他来说总是一个两难选择,她们的柔软与温暖是他珍爱并且追求的,她们对男人的操纵却是他极力避免的,他将她们阻止在他的安全区以外,从她们身上拿走他想要的,留给她们他可以付出的。从她们身上得到的东西越多,越让他感到烦恼,现在他面对着他更大的挑战。
佩蒂眼睛里的惊恐让他心痛,他想要她就像他从来没有要过女人一样;然而一种折磨她、伤害她的想法更加强烈。“你还好吧?”
“我有些紧张,”她坦白地承认,然后微微笑了一下,“这个游戏我还不太习惯。”
“它不是一个游戏,”他伸出手,抚模着她的头发,将她散乱的发丝从她的脸旁拂开,“如果我们彼此真诚,它就不是一个游戏。”
他吻着她的前额,她的面颊,她的脖颈,然后是她的肩头,他的吻像火一样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热浪。
如果他是真诚的,他就会承认他此刻也同样紧张。他想要取悦于她,想要带给她她应该得到的快乐。一声轻轻的叹息从她的唇边溜出来,他放开了她一点儿,她的手移到他的头发上,卷弄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更拉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