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以来,他一直梦想着、想象着这个时刻,他想象着她全果着,诱惑着他,请求他和自己;三个月以来,在他们之间的紧张感要求着这一时刻的释放。每一个抚模,每一个注视,无论多么单纯,都在激起渴望的火花。在她的眼睛里,他现在看到的就是需要……还有紧张。
他笑了,希望能让她轻松些,“现在,我们公平了,都是赤果着。”
“没有人占据优势。”佩蒂说,但是她知道这不是事实,从第一天起,卡梅伦就占着绝对的优势。
她早就知道,当他走进她的店铺,用他那双诱人的绿眼睛看着她并微笑时,他们之间会走到这种地步。那天,她为他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以前她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计划。
他碰了碰她的臀部,她看见他在笑,“我喜欢这只蝴蝶。”
“这是我一时心血来潮。”
“当我第一眼看到它时,我几乎要发疯了。”
她蹙起了眉,不太理解他的话,“什么时候你第一眼看到过我的蝴蝶?”
“那个早晨,你非常害羞,当你将披巾往上拉的时候。”
“天啊,”她想起来了,脸颊立刻飞起了红晕,“你看到了多少?”
“足以让我发狂了。”卡梅伦记起他叔叔说过的话,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尤其是在黑暗的屋子中的时候,直到今天,他同意了这句话。多年以来,他遇到过许多女人,这一个和那一个都没有什么不同,她们来了,她们又走了,为生理的需要寻求满足。
今天,他很高兴屋子点着灯,今天他想看一看佩蒂,看她那柔软的卷曲的头发,这让她有十足的女人味;看她脸颊边的红潮。她对他来说是一个谜,他想要解开她。
她的气味是甜蜜的、芳香的,她对他的反应是热烈的,她微微闭着眼睛,感觉着他的抚模。他在她身边半支起身体,“佩蒂,看着我。”
她看着他,他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时刻,激情让她的眼睛转成一种朦胧的可可色,她温柔的凝望拥抱着他。“我等待这一时刻已经等待了很久,”他在她耳边低语着,对它的终于来临感到震惊,“我们两个人都需要。”
佩蒂知道他是对的,她的需要和他一样强烈,她过去的声明都是假装的,她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她向上望去,希望她没有将他天棚上的镜子拿掉,这样她就会看到他们身体的融合了。过去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看这些,过去她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她拥抱着他,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身体,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的强壮,她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他是她的一部分,环绕着她,拥抱着她;她也是他的一部分。他带走了她的呼吸,然而却给了她生命。
最后,他放松了她,“我是正确的。”他在她耳边轻轻说。
“哪一方面?”她不太在意,她的情感已精疲力尽,她不想去思考。
“我们在一起会很好。”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唇。
佩蒂合上了她的眼睛,希望他什么都没有说,她是一个被征服者,一个他名单上的新的猎物,在她进入到他的卧室以前,她已经让自己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她身体的一小部分还在希望着……还在梦想。
“稍等我一会儿,”他说,从床上坐起来,“我很快就回来。”
他走进浴室。她坐起来,用手臂环绕着她的腿,将下颏贴在膝上,她知道她正在保护着她自己,现实让她感到脆弱。
她和他做了爱,她将自己完全给了他。
她爱他。
但是这并不使事情有什么不同。
十二、往事背后
卡梅伦从浴室中走出来,看到佩蒂坐在床边,她的下颏抵在膝上,她的手臂环抱着她蜷成一团的身体,她的眼睛闭着,一动不动。他停下了脚步,凝视着她。
当他们做过爱以后,有些东西觉醒了,一些深沉的触及灵魂的东西,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它们。
佩蒂深深地触动了他,不仅仅是身体,而且还有灵魂。她让他感到了一种超出的东西。由于她的诚实,她强迫他月兑去自己的伪装,强迫他去感觉并经历他心灵的历程,而不只是身体。他们共享的东西,是他以前从不知道的,而正是这一点让他感到害怕。
他曾以为和她,会解月兑他的压力并从而将她从他的生活轨迹当中清除出去,但是这种情况没有发生。虽然他身体感到了愉悦,但感情却仍是老样子,那种想要靠近她拥抱她的渴望,依然和过去一样强烈。
他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来,用一只手臂环抱在她的肩头,“你好吗?”
“当然。”她微笑着,但是他看到晶莹的泪珠闪烁在她的眼睛里。
“不要哭,”这让他想起许多往事,“我讨厌眼泪。”
“对不起,”她用手背快速地擦了一下眼睛,擦去了那些泪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了,”她试着笑了一下,“你不那么坏,真的。”
他知道他们的对她的触动和他一样深,而且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现实,哭,也许是最好的办法。“现在,难道你不高兴你终于没有安装那台断头机吗?”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将她拉起来,“我需要再冲一个澡,你怎么样?然后我们可以看看帕特晚饭给我们做了什么,她做的饭总是足够两个人吃的。”
☆
佩蒂知道和卡梅伦是一个错误,达琳说错了,十年或是二十年以后清醒的时候,回首她曾经错过了什么和知道她曾经拥有过什么一样坏。
三个月以前,佩蒂曾经对卡梅伦是她命中注定的伴侣这个想法感到好笑,现在她知道灵媒的话是对的,至少对她而言。在她的生命中,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完美过,她从来没有在时,感到过这种发自灵魂的震颤。
如果他也是同样的感觉该多好。
和卡梅伦一同沐浴,他为她在后背上抹上香皂,喷出的水流溅在她的脸上,她仍在思索他的感觉,对他而言,她仅仅是她们中的一个吗?一个夜晚的捕获物?她转过身面对着他,“这是你通常的程序吗,斯拉德先生?你和一个女人,然后再为她洗澡?”
一片怒意立刻袭上他的前额,“和女人?”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的名声大家都知道。”
“作为一个公子的名声?”他似笑非笑地,“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已经有六个月没有和女人在一起了。”
她想要相信他,然而……“那对孪生姐妹?”
他耸了耸肩,“那是我在一个晚会上认识的,我们一起照了相,仅此而已,”
他将她的湿发从她的脸上拂开,“现在你知道了真相,我不过是个冒牌贷。”
他在她的鼻子上拧了一下,然后向浴室的门口走去,“当你淋浴完的时候,我会将我们要穿的衣服找出来。”
他快速的逃避比他的语言告诉了她更多。在一段时间他向她完全敞开,现在他又在他们之间竖起了堡垒,她走得离他太近了,这让他感到害怕。
当她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他笑了,他身上穿了一件蓝色的毛巾睡袍,手臂上搭着一件用柔软的天鹅绒做成的蔓越桔色的睡袍,“我到处想找一条披巾,但是只找到了这个。”
她笑起来,记起了他那两次对她的住处的意想不到的拜访,“这也一样。”
“我想我可以把这件没有腰带的睡袍给你,它可以和那件披巾一样富有挑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