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云依婷却听不懂,她向始终不吭声作壁上观的陈国伦投以求救的一瞥,陈国伦只向她摇了摇头,她暗暗咬了咬牙,决定采取斑姿势:“贵行的推拖方式不嫌太过分了?”
“我不懂去总裁所说的‘推拖’是什么意思?”银行代表也毫不客气的反驳。
“贵行的呆帐已逾五亿,这是年初时在省议会经调查属实的公布,对吗?”云依婷在做困兽之斗,却没发现成竹在胸的陈国伦对她的无知开始发急。
“我们是在讨论大云企业,请云总裁不要把话题扯远了。”
“我只是明白地告诉你们,如果故意在这件案子上刁难,大云将成为你们最大的一笔呆帐。”
“云总裁请不要过于激动,一切都可以按照政党的法令、手续来办,动辄以恶性倒闭来威胁我们,未免有失风度了。”银行代表那嘲笑的嘴脸,使得依婷气得脸色铁灰。
“是的!大家都是为了解决问题来参加会议的,有话好说。”另一名银行代表不疾不缓的开口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果然另有图谋。
“解决的办法当然不少,比如国伦已决定投资大云并且重新改组等等,都是可行的担保。”一直不说话的陈国伦这才开腔,然后站起身,对银行代表首脑说:“张代表,这些担保有许多有关细节,我已得到去总裁的授权,我们是不是可以私下谈谈。”
“可以的!”张代表也站了起来,两人一起走到室外,避开了剑拔弩张火花气味很浓的会议室,不到二十分钟,两个人都春风满面的走回来,同时在新的文件上签字,似乎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云依婷辩得脸红气粗,据理力争的态度比起来,陈国伦悠闲的模样,简直叫人吐血。
“你用了什么方式使他们这样快的答应!”散会后,云依婷单独请陈国伦进她的办公室。
“最简单的办法。”
“你——贿赂?”她不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随你怎么说,反正事情顺利办成了,你要怎么谢我?”他轻轻松松的,那一身剪裁十分性格的西服,更衬出他的潇洒。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卑鄙!”她咬住了牙齿,“这种行为在国伦企业可以,但我容许大云发生。”
“哦!是吗?”他丝毫不以为忤,大大方方地靠在宽大的鹿皮沙发上。
“我是大云的主人,即使它倒闭,也要倒闭得清白。”
“即使恶性倒闭也不足惜?”他似科对一切都不以为意,只是颇为欣赏地注视着她气得发红的小脸。
“不必讽刺我!”她的脸涨得列红,“在我标准而言,倒闭总比贿赂清白。”
“噢,我知道了,在承诺云上峰来接管大云,最终的目的就是要使它倒闭。”他嘲笑地。
“你太过分了,”他无法遏止地,几乎大叫出声,看看这个陈国伦嚣张到了什么程度?竟然敢当着她的面用这种下流无耻的手段。
“那是因为你太天真的缘故。”他双手抱胸,注视着她:“你以为用你那一套就可以保卫自己?你错了,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有头脑有计谋有手段,不然马上就给人并吞掉。”
“你倒是很欣赏自己,只可惜这不是什么正当手段。”依婷到座位上,端端正正地坐下,脸上的表情由气忿转为鄙夷。
“用不着这样指责我!”他很冷静地站起来:“也许我们话不投机,但这是挽救大云的方法,同时这也不是大云唯一的麻烦,你还有更多的危机,如果你还是坚持你的愚昧,你不但会失去所有,也会让云上峰死无葬身之地。”
“谢谢你提醒我!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毁了大云的名声。”
“大云的名声?”他嗤之以鼻:“你以为云上峰是对圣人?去问问吕承达吧!他白手起家建立了大云的企业王国用得是什么手段?”
“我不准你侮辱他!”她气坏了,但立刻用更多的冷漠高傲武装自己。
“我没有在侮辱谁,说明的只是一个事实而已。我要你明白,在这种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要生存绝不是艺术家的惺惺作态就可以办到的。”
“你已经办到了。”她冷冷的
“我都是为了你,云依婷,你不必太骄傲,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的,从身体到心。”他旁若无人大笑着走出去,当门“砰”地一声自他身后关起时,依婷全身都能感受到那份震动。
她颤抖得厉害,不仅是由于气忿和激动,还有恐惧。
他看穿了她,更看穿知识分子那份心虚的道德观。的确,这个险恶的世界,而他未经矫饰,求生存不择手段的态度是如此泼辣,悍厉。
也许,他是对的。也许他的确够资格如此傲慢无礼的活下去,把世界踩在脚底……
她好疲倦好疲倦的对自己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反正他要她是要定了,她又能怎样呢?
背着大云这样的大包袱,她飞不高、跳不远,但是——她对自己发誓,他可以得到她的身体,却永远得不到她的尊敬。
身着豹皮条纹比基尼泳装的女郎靠在床上,专心的在凋着灯光,上半身前倾着,夸张地露出半个大胸脯的侧影,及伸得长长的腿,很是刚健婀娜,引人遐思。
灯光由黄转绿转红,射在圆型的床上,十分,然后满室的玫瑰色灯光慢慢游走着,四周镶着的玻璃镜晃动着女郎宽衣解带的身影,依男性的眼光来看,她富于技巧的挑逗性,及唇畔那一抹叫人心头小鹿乱跳的娇笑,就象一枚两百吨重的黄色炸弹。
陈国伦斜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眼,懒洋洋看女郎欲拒还休的除上已经够单薄的衣着。
她爆炸性的身材真是上上之选,而且经过严格的训练,在这个私人俱乐部里,是最红的女郎。
每个会员都做过她的恩客,但陈国伦跟她的交情却比较不一样。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的欣赏他,每回伺侯他时都使出了看家本领,那女性的柔媚,察言观色的能耐,很容易网住男性的心。
包何况她还具备有一等一的真功夫。
女郎解下了一根又窄又薄的泳装肩带,扭动着到他的前面,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她那两个硕大的球体在故意的晃动着;而她最美的,是那平坦的小肮,柔腻白女敕叫人想咬一口。
但不知为什么,不管她怎么挑逗他,他就是没劲。
女郎笑了,不论怎么说,他今天肯来俱乐部,她已经很高兴了,她有得是办法刺激他。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她腰上,然后稍稍岔开两腿,以最诱惑的姿态面对着他。那份不失含蓄的挑逗,果然使他的视线集中在豹皮条纹的泳裤上,然后下移,定位在最神秘的三角点。
现在,他成功地掌握住他全部的视线,还怕他不就范吗?
陈国伦慢慢有了反应,自从离开了方丝莹,他再也没找过别的女人,不是没有够格的对象,而是没兴趣。
连象方丝莹万中选一的女人他都能离得开,还有谁可以打动他的心弦?他尽量去避免想到那个不该想到的名字。在这一瞬,女郎已经挑起了他男性的。
他渴望征服。
象征服一头豹子一样,征服这个女人中的女人,尤物中的尤物。
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上移,虽然沦落在这所豪华俱乐部中,女郎仍是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该冶荡时冶荡,该含蓄时含蓄,即使在百媚横生时,她也从不让人觉得她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