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破坏当年的誓言。”
“迂腐!”她为他打抱不平。“他这算什么?你又不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是疼他、爱他的哥哥地!他难道就不能稍微通融一下,以表示他的诚意吗?”
“这样就够了。为人要言而有信,这是我当年教导他、要求他的,他能遵守,实行得如此彻底,我觉得很欣慰。”曼丘理微微一笑。‘“十几年来,他从未留给我只字片语,这是他首次破例,不论他写了什么,只要他能放点心在我身上,不拒绝我的关怀和爱意,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正是武真零心里想说的话,只要他肯分点心,多少注意一下她的存在,她今生真的别无所求了。
瞧着他拿着那张纸当宝贝似的,小心谨慎的放人怀里,紧紧贴身收藏,唯恐稍有闪失和遗落,她真嫉妒死了。
为什么不是她?武真零真希望能化身为那张字条,被他充满爱意的珍藏着,可以尽情拥有他细心的呵护,随他到天涯海角,从此再也不分离,那该有多好呀 狘br />
啊!讨厌极了,为何她和他之间,老有个曼丘冽介入,如果他不在就好了。她又开始怨恨曼丘冽,看来这个头号情敌不铲除掉,她这一辈子恐怕都得提心吊胆,永远寝食难安了。
有什么方法可以除去他呢?她独自暗忖着。
“真零。”曼丘理轻轻唤了她一声。
“嗯?”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她,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有点不知所措的呆愣着。
曼丘理移动了一下位置,逐渐朝她靠近,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宛如春风拂过面般,原本应该很舒服的,她却不由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深情的直盯着她,一瞬也不瞬,更弄得她兴奋莫名,体内有殴怪异的躁热感直速上升,传至她的全身。
“真零,你的脸……”他的手轻抚她脸颊旁,被风吹得紊乱的头发。
“怎么了?”他的举动,和着他那宛若天籁般悦耳的声音,搞得她神魂颠倒,浑身酥软无力。
“有一只毛毛虫。”他把方才由她发丝上取下的毛毛虫,摆在手掌心,想让她看得分明。
“啊!不要,快丢掉,丢掉!”她吓得直跳起来,惊慌失措想要逃离那惹人厌恶的毛茸茸小东西。
一个不留意,她被树根绊得正着,眼看快要扑倒在地面,和大地来个密不可分的亲热,却被曼丘理一手拦住她的倒势,并顺手将她整个身子揽到怀里。
“不要!”恐惧的武真零,一边想拨掉他手里的毛毛虫,一边想要推开他,好和他的手保持距离,手忙脚乱的在他怀里挣扎。
“啊——”武真零尖声叫着。
摆不平她的曼丘理,被她搞得心慌意乱,顾不得脚边的状况,树根一次暗算不成,再次暗算成功,两个人被它害得直往地上倒,曼丘理手上的毛毛虫被扔了出去,安稳妥当的降落在树枝上,缓缓的爬向它所热爱的食物。
再上乘的武功,一旦碰上失去理智的女人,就得乖乖被冰封着,半点也派不上用场。
曼丘理不敢使用武力挽回颓势,怕再度惊吓她,只得紧紧抱住她,用身体护住她,让自己去承受接触地面时,昕引发的撞击冲力和摩擦。
“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要和它在一起,我讨厌它。”
被揽在怀里的武真零,紧闭着双眼,更加剧烈的挣扎着。
“真零,它不在r。”曼丘理试图平静她的情绪。.
“你骗人,我不相信。”武真零拚命想从他的臂弯解月兑,远离令人恶心的事物。
唉!女人哪!丙然像老四曼丘格所说的那般,是不好惹的动物,躺在地上的曼丘理,忍不住叹了口气。
眼前这状况,该如何摆平呢?
松开手,怕她心慌意乱,搞不清楚状况,而伤了自己;不放开她,她这样拳打脚踢,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吧!
他试图说些使她冷静下来的话,却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使她反抗的动作更加厉害。
蓦地,他想起了老五曾说过的话,但那能用吗?他有些犹豫。
算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他抱着她,轻轻的翻了身,让她平躺在地上,用身躯重重压住她不停晃动的身子,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手紧抓住她挥舞的双手,迅雷不及掩耳的用唇堵住她又叫又嚷的嘴。
情势骤然扭转,方才叫闹不休的武真零,果然安静了:她睁着那双大眼,定看靠得如此近的曼丘理,胸口开始副烈的鼓动着,红潮布满她的脸颊和细致的颈项,体内一阵怪异的感觉,直涌向她全身。
这就是吻吗?她魂不守舍的摇晃着头,缓慢的闭眼,想要细细品尝这无法理解的感觉。
“大少爷!”福平尔匆匆忙忙带着警备队员,闯进这片树林内,中断了这个才开始产生感觉的吻。
曼丘理放开她的双手,支撑起上半身,微笑的看着她,很好,总算安静了,这方法果然好用。
“大少爷,没事吧!”福平尔上前扶起曼丘理。
“还好!”曼丘理拍去了身上的泥土。
埃平尔瞄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武真零,语带公式化的口吻。
“九点要召开业务会报,商讨发展东南亚市场的策略,再不准备,恐怕要延误了。”
“老四和老七呢?”
“都上班了,我详细检查过,确定他们身上都带有行动电话,电池刚补充过,随时可联络上,绝不会中途断电,另外派有三名警备队员轮班盯梢,按时将他们的状况回报。”
“很好!叫他们盯牢些,别让老四和老七溜了。”
这是在干什么?他们是假释中的罪犯吗?
武真零无法理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有在谍报片中才有的情节。
“等等!你的身体……”看着他即将离去,她连忙叫出口。
但看到他身后的福平尔,把食指摆在嘴唇中央对她做出暗示的动作,她只好把话吞回月复内。
“我怎么了?”曼丘理迎向她。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你多注意身体,别光顾着工作把自己给累坏了。”武真零低声轻道。
他的气息再度将她包围,她不禁想起先前的吻,一抹红晕染上她的双颊,她羞怯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一股不寻常的意念在曼丘理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想捕捉,却因为福平尔频频催促而分散了注意力,将它搁置在一旁。
“你的话我会留意,晚上见了。”
他俯身亲吻了她一下,也许是下意识,他给她的吻,比上次婚礼中的友谊之吻,更加接近代表“爱情”的唇,他没注意他的心境已经开始有了变化。
◇◇◇
待他离开后,武真零转移目送他的目光,用几乎可以杀死人的凶狠眼光,含恨怒视着仍留在原地的福平尔。
“抱歉哪!少夫人,不小心破坏了你和大少爷的好事。不过,这可不是我们的错,是你自己胡乱叫嚷,才把我们引来这里,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了。”他坏坏的笑
、、着。、
这混小子,马上又露出他邪恶的本性了。
武真零白了他一眼,在心中暗自决定,她不打算在“吻”上面作文章,藉题发挥的找他算帐,免得他的邪气玷污了她那个既甜蜜又回味无穷的吻。
“我只问你,方才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患了绝症吗?”
“大少爷确实不知道自己有病,我们也没告诉他。”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望武真零的神情后,才继续道:
“根据四少爷的经验,知晓自己病情的绝症患者,通常比较容易早死。少夫人,你难道想提早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