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抓到他的罪证就好了。
等等!他提过的首饰盒……嘻嘻!大好了,里面说不定就是他犯案的罪证。
“走吧!我们去找它。”她决定立即付诸行动,不假思索的拉起曼丘理的手,直往外冲。
走到门前,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的朝他一笑:
“那个……西苑的树林往哪边走?”
曼丘理指着面前这一大片林子。“这就是西苑的树林啊!”
般了大半天,原来她就身处在西苑之中。
真是的,怎么不早讲,害她平白无故出馍。
哦!不不不!她怎么可以怪自己心爱的人呢!那该怪谁?这还用说,自然是不用电力、水力就能自动散发冷气的万年冰曼丘冽罗!
◇◇◇
唉!她早说过,她需要斧头的嘛!这里什么都有,独独缺了能派得上用场的利斧。
这会儿她要斧头,对付的不是她亲爱的老公,而是这一片绿意盎然、长得密密麻麻的树林。
起先,她以为所谓的树林,应该是像寻常看见的公园景致那般,小小的一片,数来数去最多不过二十棵。眼前这一片不该叫树林,根本应该叫森林才适当。
照这情形来看,斧头可能不够用,应该使用电锯,才能快、狠、准的把这里夷为平地,方便她寻物。
她低头瞧着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的状况下,忍不住皱起眉头,她该怎么做,才能为曼丘理解决困扰呢?
“这要从何找起?”武真零无奈的喃喃自语。
“你要找什么。”曼丘理关心的问道。
“老二说,他留了个首饰盒在这片林子里,要我去找出来,问题是我怎么找?”
“老二留的?或许是放在那里吧!”
他拉起她的手,不假思索的穿过复杂有如迷宫般的树林,转了几个弯,很快便来到昨日傍晚武真零和曼丘冽对上,位于黑松林和榕树林的交界处。
“应该是在上面,他以前习惯把重要的东西藏在那里。”曼丘理指了指曼丘冽曾待过的那棵榕树顶端。
“啊!你要干什么?”武真零惊叫了一声。
她的身子陡地凌空被曼丘理抱了起来,失去平衡的她,为避免摔落地面,只得赶紧展开双臂环抱住他的颈项。
“别动!就保持这样。”他轻声安抚她。
言犹在耳,武真零尚未搞清楚状况,曼丘理怀抱她纵身一跃,先是抵达一根粗如人身的树干,接着腾空凭藉着几根粗细不同的树干,几番飞跃,借力使力的直来到树顶端,不费吹灰之力的落在几枝较细的树干交会处。
“你会轻功?”她惊讶而又新奇的叫道。
“这算不上轻功,只是一点基本武术修养,凡是曼丘家的人,都得接受这层训练,以便自保强身。”
难怪那个惹人厌的福平尔,随随便便就可以劈垮两张椅子,把用来自保强身的武术用在这方面,未免大不务正业了吧。
武真零靠在他肩膀,环顾周遭景象,未料她尚未尝到登高望远的好处,反而先吃到苦头。她突然头昏目眩,周蜀景物宛如坐云霄飞车般,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那股疼痛和嗯心反胃的感觉直冲上来。
她这才想起来,她有该死的惧高症!
她吓得连忙加强了双臂的力道,拚死命的紧紧环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也将身上所有的重量交付给他,心跳剧烈、呼吸急促的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曼丘理伸手拨开树梢新发的女敕芽,在交错纷杂的枝叶中.找到一只上面雕刻着英女皇头的玳瑁首饰盒。
“真零,是这个吗?”他俯首询问,却见她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冷汗直流。“你是不是又不舒服?”
“我……我怕……高……”她低声申吟着。
曼丘理二话不说,抄起了首饰盒,转身直跃而下,轻盈的落在地面,安稳的将武真零放在曼丘冽先前坐过,由姆盘根纠错、交缠形似椅子的地方,好让她背靠着树干休息: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曼丘理担心道。
“我好多了。”武真零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
他取出了手中,为她拭去了方才惊吓出来的冷汗,眼见她苍白如腊般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他才算安心,但为了永绝后患,他还是决定采取必要行动。
他拿出轻便的行动电话,打算跟福平尔联络,却被武真零抢先一步的阻止了。
“我好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劳师动众。”她深吸了口气,试图平顺急速起伏的呼吸。
说什么她都不让他的企图得逞,若真如他要求的,有事没事来一大堆没必要的电灯泡,他们还能这样你依我依的独处?想都别想。
有时,她真的恨极了这没有半点用处的惧高症。
为了它,她只得成为井底之蛙,不敢跨出国门一步,还连累她母亲,为了照顾她,必须狠心让她父亲只身赴任,恩爱夫妻分隔两地,倍尝相思煎熬之苦。
此时此刻,难得她找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意中人,两人正在如胶似漆(?)的甜蜜时光里,它偏又不甘被冷落,故意跑出来凑热闹、搞破坏,害得她不能像神雕侠侣那样比翼双飞,海天相随,真是气死人了。
曼丘理单手托着下巴,饶富兴味的瞧着她忽而愤懑、忽而忧怨,变化多端的表情,发觉她真是有意思极了。
既简单又容易明了,心里想些什么,脸上表达得一清二楚,完全不伪装掩饰。如果他那群弟妹也像她这样,坦白而直接就好了,他也不必整天费尽心思去猜测他们不着边际的想法,徒劳无用的捕捉他们变幻莫测的行动,天知道那有多痛苦啊!
一眼惊见他脸上游移不定的神情,武真零内心又开始忘工不安。拜托!他不会又准备叫人来当电灯泡了吧!
“我想,我们还是来看看首饰盒里有什么,也许有老二留给你的东西也说不一定。”她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曼丘理没有反对,把手中的首饰盒给了她。
武真零稍微碰触开关,轻松的启开了盒盖,内盒里,是由亮丽柔软的红色丝绒铺制而成,上面没放任何东西,仅仅放着一张字条,大约是为了节省堡本费,上面没有加注标点符号,只简短的写了十三个字。过去的事我已忘却请别再提起
看着字条的曼丘理,神情出奇平静,没有任何过度激烈的情绪反应,如同一粒小小的石子,投掷入波澜难平的海里,激不起半点涟漪,深沈极了。
他在想什么?是碍于她在面前,不好让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还是多年的心结一下子就这么解开,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或是他无法相信曼丘冽真的不再计较,有意与他言归于好?武真零一旁揣测着。
她找不到适合的结论,也不想直接问他作何感想,对她而言这些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
虽然,这件事跟她无关,她也没帮上什么忙,但只要能看到曼丘理微蹙的眉慢慢舒展,刚毅紧闭的唇稍微向上扬起,有了些许的笑意,她就觉得开心极了。
只是有一点——她非常看不过去情敌的这等行径,忍不住心直口快的批评起来:
“他也真不罗唆,居然连标点符号都懒得加,这万一要是跟那个什么天留我不留一样,遭人恶意曲解,故意错误解释它的原意,那岂不是麻烦大了?”
“他不喜欢写字和标点符号,若非必要,他绝不碰它们=”曼丘理不大在意这小小的缺点。
“那为什么不兄弟面对面,直接把话说清楚,而要如此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