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说完美似乎太早了点,他并不是没有缺点,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野心,没有野心的男人就不够男子气概了,而且谁知道在那张胡子脸底下是不是一张像科学怪人般的脸?毕竟上天是公平的,所以波大的女人无脑就是个道理;不过虽然她很在意男人的美丑,但是总前段所述,她愿意为他破例一次,因为“三心牌”的男人虽然看了伤“心”,但是出外放“心”,在家安“心”嘛!
马克翔专心地拉完一曲后,正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就发现齐雪儿痴痴的眼光紧跟着他不放。
“怎么了?我的音乐真这么令妳感动吗?”马克翔动容地问。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齐雪儿的口气突然变得很认真。
“可以呀!随妳问什么,我知无不答。”
“我可不可以爱你?”齐雪儿最肃地说。
“什么?!爱我?”马克翔差点跌倒。
难得看她一本正经,他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至理名言,没想到竟然是问可不可以爱他?他真的被打败了,
“你怀疑吗?我可是想了很久的,虽然你长得其貌不扬又是无业游民,但是好在你也有很多优点,瑕不掩瑜嘛!所以我决定自告奋勇当你的女朋友,也免得你形单影只,对月独酌难以成眠。”
马克翔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敢情她以为他“饥渴”得很,否则怎么还会对月独酌难成眠?他又不是狼人。
“我可以请问妳到底是看上我哪一点吗?”他可真是好奇死了,照理说,如果她真这么“爱”他,早该明心示意了,怎么现在才突然说要爱他?况且她先前还一直嫌他粗俗没文化呢!
“很多点啊!”齐雪儿很认真地扳着手指头用心地数了起来。“温柔、体贴、大方,善解人意,手艺好、琴艺佳、长相安全、学富五车、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出水能跳、入水能游……”
“停、停,什么时候我有这么多优点我怎么都不知道?”他怎么听都觉得那不是在说他。况且那什么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如果他没记错,那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吧!想他堂堂六尺以上的男子汉可担当不起这样的恭维。
“你不相信?还有呢!”齐雪儿还要再数下去。
“好了!好了!”马克翔头痛地扶着额头。“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很惊讶。”莫非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何必这么谦虚,你真的就是这么好呀!”
“如果妳是在十年前认识我,妳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是说十年前的你更好?”齐雪儿开始有相逢恨晚的感觉了,幸好马克翔至今仍是“小叔”独处,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她眼光这么好。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骄傲、自负、任性和不懂得体谅人的自大狂,”
“谁说的?”竟然有人敢这样毁谤她的心上人,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
“就是妳亲爱的表哥。”
想当年,苏伟同曾不只-次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依他那时的个性他会找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海扁一顿,打到满地找牙。第一次他真的这样做了,以为可以就此让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就此闭嘴,没想到这个不怕死的家伙竟然又跑来他面前说了一次又一次,完全无视于他的警告和威胁。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欣赏苏伟同那种傻气的正义感,进而结成莫逆之交。
“是他?”她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自己人,这下好办了。“我表哥竟敢毁谤你,没开系,我替你大义灭亲。”
“雪儿!”看她说得杀气腾腾,他真的替苏伟同捏一把冷汗。“妳的好意我很感激,不过杀人可是犯法的。”
“谁说我要杀他,我不会叫他自己去死吗?”齐雪儿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雪儿,”马克翔不得不叹口气。“妳真的这么喜欢我?”
“废话,你以为我那么肉麻,天天把爱挂在嘴边吗?告诉你,我可是一个很专情的人,一旦爱上了就不会变了,所以你应该庆幸才对,能找到像我这么专情的女朋友,那一定是你上辈子烧了好香。”
谢了,我心领了。这句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让她听到。“雪儿,妳表哥难道没有告诉妳要离我远点吗?”
“他说了啊!还一再提醒我你是危险人物,要我跟你保持距离以测安全呢!”
“那妳还说要爱我?”对于齐雪儿明知故犯的“劣根性”他实在是没辙。
“当然,为什么不可以爱你?”齐雪儿真搞不懂,美女自动投怀送抱,他怎么还推三阻四的。
“妳表哥不是说了吗?我是『危险人物!』”
“我才不信呢!他讲的话要是能当真,那世界早就大同了。”
“妳应该听话的,我真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马克翔慎重其事地说。
“别唬我了,我齐雪儿可不是吓大的,和你住了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
马克翔真的要举白旗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女人固执起来真是不可理喻。他最近也不过是清心寡欲了点,就被人以为吃长斋了,这误会可大了,既然好言相劝没效,那就以实际动作来证明他所言不假吧!
没有任何预告,他迅速而熟练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虽然有一阵子没吻过女人了,但是他对他自己的接吻技术还是很有自信,毕竟有些东西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不信的话,看看齐雪儿的反应就知道了,那岂是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可以形容的了。
对齐雪儿而言,这一吻就如同投了一百颗原子弹在广岛一样,不止威力无比,而且还体无完肤呢!她陶醉得连什么时候结束这一吻的都不知道咧。
“再来一个。”齐雪儿迷恋地说,虽然他的胡子有点扎人,但是她还真舍不得离开他富挑逗性的唇。
“雪儿!”马克翔要申吟了,他早该明白齐雪儿不是一般女人,当然不会如他预料地给他一巴掌。
“你害羞吗?没关系,那换我吻你好了,礼尚往来嘛!”齐雪儿大方得很,说着说着双手就自动搭上他的肩头,嘴巴就自动嘟上去。
马克翔不得不按住她的脸,拒绝她自动献上的香吻。“听我说,我真的很感谢妳的一片心意,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
“为什么?”齐雪儿不明白,她真的这么讨人厌吗?
“这个嘛……”马克翔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管,你说不出原因就不能拒绝我,而且你吻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到底。”齐雪儿霸道地说。
天哪!他是招谁惹谁了?“雪儿,听我说,现在是廿世纪,没有人会因为一个吻而斤斤计较,非君莫嫁的。”
“那是别人,我可不同。我的初吻只能给我未来的老公,既然你吻了我,就得认命。”她可不再给他任何借口,要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唉!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谁教他没想清楚就吻了她,想他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她的手上了;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答应让她住下来,这下可好了,自掘坟墓怨不得人,苏伟同呀!苏伟同,这次真的被他害死了。
***
马克翔又失眠了,这是长久以来他首次为了恶梦以外的原因失眠,究竟是谁这么不可思议,竟然比恶梦还可怕?除了鼎鼎大名的齐雪儿小姐也不作第二人想了。
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他烦恼地把他那一头乱发扯得更乱。说实话,他并不讨厌齐雪儿,虽然她如此“鸭霸”;再说句良心话,他其实是满喜欢她的,因为她的活泼、真诚和不拘小节的个性。当然,她长得也是满可爱的,雪白的皮肤,健康红润的双颊,永远都是有朝气、有活力的样子。和她在一起时,真的想不到哀伤的事,因为齐雪儿的身边总是有数不完的惊奇趣事发生,甚或她本身就是一部笑话制造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