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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長毛羅密歐 第10頁

作者︰丹妮

等等!說完美似乎太早了點,他並不是沒有缺點,他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野心,沒有野心的男人就不夠男子氣概了,而且誰知道在那張胡子臉底下是不是一張像科學怪人般的臉?畢竟上天是公平的,所以波大的女人無腦就是個道理;不過雖然她很在意男人的美丑,但是總前段所述,她願意為他破例一次,因為「三心牌」的男人雖然看了傷「心」,但是出外放「心」,在家安「心」嘛!

馬克翔專心地拉完一曲後,正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就發現齊雪兒痴痴的眼光緊跟著他不放。

「怎麼了?我的音樂真這麼令妳感動嗎?」馬克翔動容地問。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齊雪兒的口氣突然變得很認真。

「可以呀!隨妳問什麼,我知無不答。」

「我可不可以愛你?」齊雪兒最肅地說。

「什麼?!愛我?」馬克翔差點跌倒。

難得看她一本正經,他還以為她要說什麼至理名言,沒想到竟然是問可不可以愛他?他真的被打敗了,

「你懷疑嗎?我可是想了很久的,雖然你長得其貌不揚又是無業游民,但是好在你也有很多優點,瑕不掩瑜嘛!所以我決定自告奮勇當你的女朋友,也免得你形單影只,對月獨酌難以成眠。」

馬克翔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敢情她以為他「饑渴」得很,否則怎麼還會對月獨酌難成眠?他又不是狼人。

「我可以請問妳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嗎?」他可真是好奇死了,照理說,如果她真這麼「愛」他,早該明心示意了,怎麼現在才突然說要愛他?況且她先前還一直嫌他粗俗沒文化呢!

「很多點啊!」齊雪兒很認真地扳著手指頭用心地數了起來。「溫柔、體貼、大方,善解人意,手藝好、琴藝佳、長相安全、學富五車、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出水能跳、入水能游……」

「停、停,什麼時候我有這麼多優點我怎麼都不知道?」他怎麼听都覺得那不是在說他。況且那什麼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如果他沒記錯,那是用來形容女人的吧!想他堂堂六尺以上的男子漢可擔當不起這樣的恭維。

「你不相信?還有呢!」齊雪兒還要再數下去。

「好了!好了!」馬克翔頭痛地扶著額頭。「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很驚訝。」莫非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何必這麼謙虛,你真的就是這麼好呀!」

「如果妳是在十年前認識我,妳就不會這麼說了。」

「你是說十年前的你更好?」齊雪兒開始有相逢恨晚的感覺了,幸好馬克翔至今仍是「小叔」獨處,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不是人人都像她眼光這麼好。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是個驕傲、自負、任性和不懂得體諒人的自大狂,」

「誰說的?」竟然有人敢這樣毀謗她的心上人,是不是嫌活得太長了?

「就是妳親愛的表哥。」

想當年,蘇偉同曾不只-次當著他的面這樣說他,依他那時的個性他會找人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海扁一頓,打到滿地找牙。第一次他真的這樣做了,以為可以就此讓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就此閉嘴,沒想到這個不怕死的家伙竟然又跑來他面前說了一次又一次,完全無視于他的警告和威脅。就是從那時候起,他開始欣賞蘇偉同那種傻氣的正義感,進而結成莫逆之交。

「是他?」她還以為是誰這麼大膽,原來是自己人,這下好辦了。「我表哥竟敢毀謗你,沒開系,我替你大義滅親。」

「雪兒!」看她說得殺氣騰騰,他真的替蘇偉同捏一把冷汗。「妳的好意我很感激,不過殺人可是犯法的。」

「誰說我要殺他,我不會叫他自己去死嗎?」齊雪兒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雪兒,」馬克翔不得不嘆口氣。「妳真的這麼喜歡我?」

「廢話,你以為我那麼肉麻,天天把愛掛在嘴邊嗎?告訴你,我可是一個很專情的人,一旦愛上了就不會變了,所以你應該慶幸才對,能找到像我這麼專情的女朋友,那一定是你上輩子燒了好香。」

謝了,我心領了。這句話他當然不敢說出來讓她听到。「雪兒,妳表哥難道沒有告訴妳要離我遠點嗎?」

「他說了啊!還一再提醒我你是危險人物,要我跟你保持距離以測安全呢!」

「那妳還說要愛我?」對于齊雪兒明知故犯的「劣根性」他實在是沒轍。

「當然,為什麼不可以愛你?」齊雪兒真搞不懂,美女自動投懷送抱,他怎麼還推三阻四的。

「妳表哥不是說了嗎?我是『危險人物!』」

「我才不信呢!他講的話要是能當真,那世界早就大同了。」

「妳應該听話的,我真的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馬克翔慎重其事地說。

「別唬我了,我齊雪兒可不是嚇大的,和你住了這麼久,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

馬克翔真的要舉白旗了,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女人固執起來真是不可理喻。他最近也不過是清心寡欲了點,就被人以為吃長齋了,這誤會可大了,既然好言相勸沒效,那就以實際動作來證明他所言不假吧!

沒有任何預告,他迅速而熟練地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吻。雖然有一陣子沒吻過女人了,但是他對他自己的接吻技術還是很有自信,畢竟有些東西是一輩子都不會忘的。不信的話,看看齊雪兒的反應就知道了,那豈是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可以形容的了。

對齊雪兒而言,這一吻就如同投了一百顆原子彈在廣島一樣,不止威力無比,而且還體無完膚呢!她陶醉得連什麼時候結束這一吻的都不知道咧。

「再來一個。」齊雪兒迷戀地說,雖然他的胡子有點扎人,但是她還真舍不得離開他富挑逗性的唇。

「雪兒!」馬克翔要申吟了,他早該明白齊雪兒不是一般女人,當然不會如他預料地給他一巴掌。

「你害羞嗎?沒關系,那換我吻你好了,禮尚往來嘛!」齊雪兒大方得很,說著說著雙手就自動搭上他的肩頭,嘴巴就自動嘟上去。

馬克翔不得不按住她的臉,拒絕她自動獻上的香吻。「听我說,我真的很感謝妳的一片心意,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

「為什麼?」齊雪兒不明白,她真的這麼討人厭嗎?

「這個嘛……」馬克翔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管,你說不出原因就不能拒絕我,而且你吻了我就要對我負責到底。」齊雪兒霸道地說。

天哪!他是招誰惹誰了?「雪兒,听我說,現在是廿世紀,沒有人會因為一個吻而斤斤計較,非君莫嫁的。」

「那是別人,我可不同。我的初吻只能給我未來的老公,既然你吻了我,就得認命。」她可不再給他任何借口,要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唉!這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誰教他沒想清楚就吻了她,想他一世英名就這樣毀在她的手上了;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答應讓她住下來,這下可好了,自掘墳墓怨不得人,蘇偉同呀!蘇偉同,這次真的被他害死了。

***

馬克翔又失眠了,這是長久以來他首次為了惡夢以外的原因失眠,究竟是誰這麼不可思議,竟然比惡夢還可怕?除了鼎鼎大名的齊雪兒小姐也不作第二人想了。

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他煩惱地把他那一頭亂發扯得更亂。說實話,他並不討厭齊雪兒,雖然她如此「鴨霸」;再說句良心話,他其實是滿喜歡她的,因為她的活潑、真誠和不拘小節的個性。當然,她長得也是滿可愛的,雪白的皮膚,健康紅潤的雙頰,永遠都是有朝氣、有活力的樣子。和她在一起時,真的想不到哀傷的事,因為齊雪兒的身邊總是有數不完的驚奇趣事發生,甚或她本身就是一部笑話制造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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