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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 第19页

作者:安妮塔·蓝伯

他张开双臂。“他把我给了你。”

“我不要你。”

“你要,只是你还不知道罢了。”

“你是聋子。”

他身子一僵,朝马房的墙壁踢了一脚。马侧身躲开。“别怕,老马。如果我告诉你,你若拒绝嫁给我,他就得把他的古堡和葡萄园让给我呢?”

多年来她祈祷这种情况会出现,只要能让她父亲晓得她存在就好。但经过多次订亲,她感觉被利用了。“我可不是农奴的女儿,为了几亩地就要被迫出嫁。”

“你情愿坐视他失去珍惜的一切?”

“我完全不在乎在法国的那栋石堡和葡萄园。他若跟你打赌输掉那些东西,不干我的事。不过,我倒想不到他会输。听说为了赌赢,他情愿作弊诈骗。”

他正色道:“这话尖刻无情,茱莉。他是你的父亲。”

她顿时感到羞惭,移开目光。修女们曾告诉她,她对她父亲要求过高。一个听话的女儿懂得自己的本份。哦,她父亲替她选择了什么样的本份啊。他要她住在法国僻远乡下一所修道院的幽暗小房间里,她的同伴只有上了年纪的修女,一只坏脾气的山羊,几只小鸡,和一匹名叫“火焰”的暴躁母马。她给树木石头取名字,假装它们是她的玩伴。春天,她给它们戴上雏菊花环,谢谢它们选她为五月皇后。夜晚,她向它们诉说她的寂寞。

“拿去,”他递给她一条手帕。“擦干眼泪。”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当热泪滚落双腮时,她忍不住又想,一个襁褓女婴会犯下什么样的可怕罪行,要承受如此孤独的童年。讽刺的是,她的罪行是多年后才发生,在巴斯城。

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她来不及反抗他已将她拉入怀中。“嘘,”他凑在她耳边喃喃道。“别哭。没有任何事会这么糟。跟我说,什么事让你如此难过?”

“你不会懂的,别再这么体贴。”

他抚模她的头发。“一切都会没事的,茱莉。”

他的口气真挚,令她明知不可向这样的软弱让步,却又管不住自己。他愿意给予安抚和慰藉,而她正需要。就趁他还在此地的时候接受吧。跟其它多数追求者一样,他很快就会离开巴斯,她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他双手游抚她的背。“这才是乖女孩,放松下来吧。”

她放松了自己。而随着她头脑清醒过来,理智也恢复了。她抽回身子。“你诱使我软弱了片刻。不过,我还是不会嫁给你。”

“你在自说自话。”他的唇轻触她的额角。

“今晚你当众羞辱我。”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做。”

“没错,因为你将要走了。你只要告诉我家父以什么事或物勒索你,我会把事情解决。而且别拿他曾失去葡萄园来骗我,我不相信你。”

“你也不喜欢我,你大概每天晚上都在诅咒我下地狱。”

这自怜的话令她感到讽刺极了。任何女人都会想要齐雷克,而安茱莉却不能想要他,不能以他提出的条件接受他。

她深吸一口气,鼻腔填满他的柠檬皂香。“我不诅咒骂他人,永远不会。”

“嗯。”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中振动。“一个令人敬佩的美德,局长小姐。”

要讲理,她告诉自己。你已经发泄了怒火,你还有工作要做,让他带着他的尊严离开。“我不是不喜欢你。我说过——如果情况改变——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这话是真心的。”

他的唇轻触她的面颊,他的胡须撩抚她的肌肤。此刻他似乎让人觉得既安全却又危险。

“我们可以试试看,”他说,他的嘴距离她的非常近。“重新来过。你喜欢我吻你的。”

“不!我不喜欢。”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奇特的光辉,若非她心中有数,否则可能将它错会成柔情。“你喜欢。”

“我吻你是因为感激你做的事,结果你做的跟你说的竟是两回事。”

他微笑捧着她的头。“你的眼神告诉我那不是唯一的理由。”

如今他们是礼貌交谈,她可以说出实话。“我只是对你的胡须好奇。”

“我明白了,”他郑重其事地说。“你喜欢它碰到皮肤的感觉吗?”他取饼手帕沾沾她的眼睛。“是痒还是刺痛?”

在他温柔的照拂下,她的身子渐渐热起来,烦躁不宁。“我已经忘了是什么感觉。”

“因为你对我只觉得感激?”

“对,就是这样。”

“我完全了解。”

四目相交。她移不开目光,无法退避或抗拒在那碧绿深处闪烁的兴趣。他是个自私的骗子,她提醒自己。他是想安抚她,以便勾引她。

“我很高兴能帮助你,茱莉。”

他的唇贴在她唇上,缓缓地、挑逗地移动,给她时间决定她是否喜欢那感觉。她喜欢。他的唇又暖又软,他的味道带着甜甜的法国白兰地和刺激的烟草味。受到鼓励又好奇之下,她模仿地移动她的唇。他斜过头更深入地吻她,他的舌拨开她的双唇,他的胡须轻刮她的面颊令她肌肤作痒。她月兑口要他停止,但他的舌尖滑入,夺去了她的话,点燃了一团令她从内到外热烫的火。她全身发软,双手像爪子般抓着他,揉皱了他柔软的丝质衬衫,仰身贴近。她管不住自己。他愿意给予安抚和慰藉,而她正需要。就趁他还在此地的时候接受吧。跟其它多数追求者一样,他很快就会离开巴斯,她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他双手她的背,圈住她的腰,抱着她,吸吮她。她呼吸急促,力持警醒,但理智有如小船残骸漂浮在一片快感的汹涌大海上。

“你感觉如何?”

“像残骸漂浮在……晤,其实,我觉得很奇异。”她坦承。

“记住,”他耳语。“这只是感激。”

她也耳语:“如果这是感激,齐雷克,那国王就是土耳其人。”

他轻声笑了。“你真是个值得争取的人物,安茱莉。”他又吻她。她的知觉晕转。毫无经验的安茱莉也认得欲火往上涌升。她的身体反应并不委婉:她酥胸沉胀,渴望他的触模,她的女性渴盼更深的亲密。她的双手自作主张地移上他的颈项,伸入他的发际。丝带松月兑,她的手指在浓密、慈曲的发丝间穿梭。

他闷哼着,将他的舌尖更深入她的口中,她欣然迎接,扮演着好学生的角色,向他学习抚弄、撩拨,沉醉在激情的课程中。

他轻咒一声,扯开他的嘴,将他的唇沿她的颈项往下移。然后他双手推开她的披风,伸入她的上衣,托起她的酥胸,挑逗绷紧的峰尖。她的知觉集中在那一点上,当他伸出舌尖舌忝它时,她轻抽一口气,微微发抖。

他报以一声轻喘,然后将它整个含入口中。她的背有如紧绷的弓弦。

“你可以用它养育我们的儿子,茱莉,”他贴着她的肌肤说。“或者喂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女儿。”

是啊,她的心吶喊。我会爱孩子,我会珍惜关怀婴儿。

“答应我,茱莉。”

他将她一把抱起,她的“好”字转为惊呼。在激情的晕眩中,她望着他推开马厩门,听到他的靴子踩过泥泞的院落。他轻而易举地抱着她,恍惚中,她拉上披风遮住她果程的胸,柔软的毛裘扫过她的峰尖,她打个颤。邮政号角及球形灯在门口上散发出光辉,星星在天上眨眼睛,风在他们四周呼啸。

他抱着她走上台阶,到了顶端,他俯身说:“推开门,爱人。”

沉迷在他双眸灼热的讯息中,她伸手抓住门把,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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