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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肌美人儿 第15页

作者:艾乐

“我知道你不会,如果你会,我也不敢来找你了。”芙蕖看着他,不知从哪儿来的信心,肯定地说。

“喔?我不晓得自己如此值得你信任。”这算好事吗?“你这么一说,那我更要克制自己不能兽性大发了。”

“你可以的,不是吗?”

“如果劳勃许奈得(电影《兽性大发》的男主角)可以,那我也没问题。”他似真似假地说道。

他的话惹得芙蕖轻轻的笑了。

现在她知道,她出现在这里,只为他给予她的心安。

她的笑令William不觉的呆了。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沉静的望着对方,没有人想打破彼此之间的和谐气氛,这是一份难能可贵的静谧。

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打响了石绵瓦的屋檐,却打不断小房间里两人眼神中交流的情愫。

“滴——”这时烘干机上的报时器传出一阵刺耳的响声,宣告它们已经完成重大工程。

William低咒着自己当初忘记将时间转久一点,好让他们能够多一点凝视的时光!

他略微不愿的起身,收起心中的怅然,替芙蕖取出她已烘妥的衣物,交还给她。

“去换上吧!待会儿我叫部计程车送你回家。”William突然怨恨起自己的绅士风度,假如他能野兽一点,是否就能多留她一会儿?

芙蕖接过衣服,站起身,在进入浴室前,她回过头。“谢谢你,真高兴你离我这么近。”

话才出口,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到底指的是“爱莲物语”和学校的距离,抑或是两颗心的间距。

不愿多解释,她抛下一个笑,走进浴室。

William对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又一阵痴。

什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他总算见识到了!

第六章

距离上回在“爱莲物语”和William度过倾盆大雨的那个下午,至今已过了整整一个月。这期间,由于遇上学校期末考,佟芙蕖被出考题、大大小小的口头、书面报告,还有年度计划给搞得昏天黑地,这一个月,只能用浑浑噩噩来形容她的生活,原本就不擅装扮的她,在众多杂务的蹂躏之下,更显得灰头土脸、无精打采。全身上下,只除了那一双灵透的眼睛透着所剩无几的生气。

六月底的天气,让整个台湾笼罩在闷热与潮湿中,早出晚归的佟芙蕖有点庆幸自己的披星戴月,至少,她不必和大家在这教人发疯的气温下摩肩擦踵。

几次从学校出来,佟芙蕖都会有意无意的绕进“爱莲物语”的巷内,却都失望的发现门上摆着“今日公休”的牌子;当地回家时,路过“京都”前面的巷子口,也都会偷偷的快速窥视着由里面走出来的人影,然后再作贼心虚的溜掉。

她为自己幼稚的行径感到可笑。

她在期待什么吗?

期待那个在大雨中给她关怀的小弟弟的出现?

她很想否认,却发现自己做不到;正因为做不到,更气愤于William一声不响地消声匿迹。

记忆在时间里日趋模糊,她几乎要怀疑那一个和他那么贴近的下午,根本不曾存在过。

她之于他,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吧!

既是过客,又怎好强求他为她驻足?

也许,她这一辈子,爱情与她无缘,激情与她无分,她只能屈就于平淡无波的安全关系,如同她和徐全棱三个月见不上一次面的畸形状态。

她的爱情,果然只剩灰烬。

***

William手提了个简单的行李,步出中正机场的入境航厦,行李箱上的名牌显示他刚由香港飞抵台湾。

一个多月前,一位在日本留学时的日本同学发了封e—mail,提及他要到香港接一项重大的Case,由于事出突然,他临时无法调动在日本的助手们一同赴港出差,脑袋一转,主意打到了住在台湾的William身上。William的工作室只要没有客户预约,随时都可以拉下大门,自在的走人。而William也确实有空档,于是他二话不说的塞了几件简单的衣服,直接飞往香港,赚钱去!

这一待,就是一个半月。

忙碌的工作中,他总会不经意的想起离开台湾前的那个下午,想起佟芙蕖,也想起佟家的几个女孩。他有些懊恼自己忘记留下佟家人的电话号码,任何人都好,让他可以随时与她们保持联络;可是说来好笑,他要以怎样的身分和人家保持联络?

一个比陌生人要熟一点的朋友?

佟家姊妹会如何看他?怕是将他看成了居心叵测的登徒子吧!

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好理由。

蓦地,那天佟芙蕖出水芙蓉的模样跃人他的脑海中。

许久不见,她还好吗?再见到他时,是否能奢侈的多给他一些微笑?不知她是否如他一般,也深刻的记住那个美妙的下雨天?

或许,她是一个让他出现在佟家的最佳理由。

不,不是或许,她“肯定”是他的最佳理由。

心情不自觉地飞扬起来,七月初的台湾,仿佛也没那么令人难受了。

William面露微笑,快步的走向设有高速公路客运站的柜台,买了回新竹的票,一看车子就等在外面,他出了闸门,一个跨步就要上车。

“哎哟!动作快点啦!再拖拖拉拉车子就跑了!”

一阵斥责配合着一个珠圆玉润、娇滴滴的嗓音从William的后方传出来,他偏了下头,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快点啦!热死我做鬼找你!”娇滴滴的声音又传来,实在和说话的内容不搭调。

William回过头,诧异地叫道:“佟水仙?”

身着黑色细肩带连身洋装的水仙被人一喊,迅速地转回头。

“是你?”光一个简单的扭头,又把她乌黑亮丽的鬈发给甩出完美的弧度,逗得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得不驻足欣赏这位明艳照人,难得的绝世美女。

“你怎么在这儿?"William瞅着足蹬三寸黑色镶银边夹脚高跟鞋,手提同色系束口袋,脂粉未施的水仙,然后他又职业病的发现,水仙的皮肤简直细女敕光滑得可以去接拍SKⅡ的广告,铁定大赚钱。

“你又怎么会在这儿?”水仙不甘示弱的也回了个问句,过高的气温让她平日就不算太好的脾气又大了三分。

“我去香港出差,刚回来。”

“你也去香港?”水仙努了努嘴,嘟嚷了一声。“怎么不早说!害得有人情绪不佳,阴阳怪气的。”

“嗄?你说啥?”William没听清楚。

“没有,你幻听。”水仙直接地打断William的问话。还不到摊牌的时候,况且,她自己也出国十天,搞不好这些日子里有重大改变,回家向鸢尾那小妮子刺探军情后再见机行事。“唉,你乌龟啊!快点啦!”都快被热死了!还顾它什么形象不形象,反正这儿又没人认识她。

William顺着水仙的叫喊声看去,发现两公尺远的地方有个男人正推着放满大包小包行李的推车,慢条斯理地朝他们走过来,丝毫不为水仙的威胁所动。

待他走到他们面前,William才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此人长得端端正正,清秀的瓜子脸上安着两道浓重的剑眉,薄薄嘴唇带着温和的微笑,矮他些许的身高,约莫有一百八十公分上下。

男人停下推车,对佟水仙笑了笑。“你应该先上车啊!这些东西我来就行了,别在这里等,会热到你的。”他操着轻微的广东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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