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初,现在我们的关系不再是纯粹玩玩的心态,所以你……”
“柔依,我们的关系未曾改变。”他有责任也有必要的再次提醒她。
“你说谎!”柔依素来美丽的绿眸此刻正闪着火焰。“我知道我和你从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样,我感觉得到!”
楚劭琛在心中叹口气。
女人的确是可爱,但善妒多心又自以为是的女人却不怎么讨喜,偏偏和他关系维持稍久的女性往往会变成如此,令他颇为惋惜,惋惜她们不能就如同开始言明的互不侵犯那般,留给彼此最好的回忆难道真不比让他说出伤害人的实话要好?
“禾宜!你过来一下。”如果真要他再次证明自己的话,那他也只好这么做了。
尽避心中有丝疑猜,安禾宜仍然趋身上前。
走近他与柔依面前时,她顺势弯拾起方才被弃于地面的资料。
“先别管那些。”楚劭琛微笑制止她手边的动作。
这迷人的笑容太过熟悉了,然而却展现错了对象,那道极尽挑逗的弧形不应该对她这位秘书上扬,而是他的女伴才对,除非他是……
噢,不!她绝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绝不!
安禾宜看出他的笑意带有诡谲,但却来不及反应的被他大手一伸,猛地与他伟岸的体魄贴近,在她小嘴微启要拒绝时,他已算准时间将自己性感的唇瓣不带偏差的与她的唇畔密合……
楚劭琛不否认自己的行为是过分了点,毕竟眼前的对象不是他涉猎的范围,哪怕只是为了配合自己演出一场戏,他都不该选上这平日看来一丝不苟又已有家室的秘书,论情说理他都不该这么做,一时的念头却还是让他硬生生的吻了上去,但他能保证,他绝不会逾越得过火,只是浅浅的点到为止,做做表面的双唇摩挲。
她的唇远比他以为的来得柔软,他原以为她的唇就如她给人严肃又刻板的印象,吻起来就像是千年的冰雪,若不小心反倒冻伤自己。
事实却证明他错了,还是大错特错,她的唇犹如温暖的春天带有新生的朝气,令他不禁想越过她贝齿间的防卫,探入象征生命的根源。
她的吻显得笨拙,想来她的丈夫并不是个很好的老师,再不,就是近两年的分别让她的吻技生疏了,不如成年男女间该有的熟练,反倒显出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羞涩、不知所措的模样。
“楚,你——”
柔依蓦然的惊喘打断了他意图再进一步的动作,不舍间,楚劭琛挫败的收回自己差点就要得逞的唇舌。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话才是。”这话虽是对着柔依开口,楚劭琛一双眼睛却是直直的勾着他的秘书瞧。
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楚劭琛一脸不羁玩味着安禾宜脸上的表情;青红交替间夹着一丝恼怒,平日不愿意让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的冷淡,如今却陡升起俏丽的红霞。
头一次,他对着这跟了自己两年的秘书产生好奇。
安禾宜知道他在等着自己的反应,等她气急败坏的张口斥言,或是惊慌得像是只小白兔,他便以为自己在打发柔依之余还顺道得逞的捉弄到她。思及此,她只是做了个深呼吸,随即又板起平日的面容。
受够了他俩无视自己的存在,柔依顾不得自己该有的风范及仪态,高分贝的大叫,“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还有个人在你们面前等着听解释!”
“你也看到了,我和我的秘书并不如旁人想得这么单纯。”说着,楚劭琛一双大手又不规矩的揽向安禾宜,“戏到了一半,你不介意演完全套吧!”附在她耳畔,他饶富兴味的小声耳语。
捺着性子,安禾宜面无表情的睨他一眼。现在才想起开口询问她的意见未免显得过分晚了些!“你忘了她是个有夫之妇!”
仍是那张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楚劭琛朝身旁人儿的耳根轻吹着,“正因如此,才显得刺激,不是吗?”能这样逗着向来给人专业、冰冷的秘书,实在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快意,让他几乎忘了这么做的动机是为了打发柔依,而不是在挑逗他的秘书。
柔依无法忍受的指控,“你说过你只对处女有兴趣!”为此,她还特地动了个小手术再造那层薄膜,只为了符合他对女子的要求。
“那是原则上,而且……亲爱的,就禾宜的表现恐怕比你更加的宛若处子。”楚劭琛意有所指的眨着眼,尽量不让柔依感到难堪。
闻言,在场两位女性不由得同时睁大眼。
“我会要你为今天的这番话付出代价!”尽避他的话语间已带有保留,柔依仍是觉得受到污辱。从小至今没有任何男子敢这般待她,想不到今日却让这样一个东方男子出言羞辱,这口气她说什么也难以忍下。
“那将会是令我期待的一天。”嘴边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他有些皮皮的道。并非他不相信柔依话中的真实性,而是Formosa在他的带领下,已进入稳定的状态中,若是真有人能挑战他,他百分之百的愿意应战,只为生活中求得一丝刺激。
这听似挑衅的言语理所当然的换来柔依忿怒的甩门声作为回应。
“要不是你已嫁为人妇,我恐怕会因刚才的一吻而爱上你。”见柔依扬长而去,楚劭琛回头半开玩笑的睇着他得力的左右手。
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会觉得她的唇有那么点熟悉,难道又是她身上那股香味让他将她和爱丁堡那晚的女子联想在一块?
“这话留给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会显得更受用些。”安禾宜冷淡的声音维持着以往的安定闲适,看似忘了方才的一吻。
楚劭琛眼中带着笑意,“但,在你耳中听来却不以为然。”
这是当然的,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浪子随口就能编出的花言巧语,更何况是在他身边两年,替他处理那些交往过无数的女友事务的她。举凡开始的订花、饭局、礼物,甚至是分手后的名车、珠宝都是她一手包办的,如果她还会相信他这可信度几近零的话,那她未免也太愚蠢了。
“再多的甜言蜜语对一个已婚的女性来说都是多余的,除非对象是她的丈夫,那就另当别论了。”她维持一定的敬意,挂起稍嫌公式化的微笑。
“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敷衍我?”眯着双眼,楚劭琛倚在桌边。
“我想是你多心了。”
“哦?”挑着浓眉,他抚着下巴。
觉得他的眼神似乎在想着找碴,安禾宜立刻道:“如果总裁没其他的事,我们该过去会议室了,股东们应该都已经到齐,关于这次您将日本服饰品牌‘蝶衣’突然撤柜一事,部分股东有些不悦,加上这阵子Hugo的营运造成伦敦附近不少同行营业额有下滑的趋势,他们有可能会要您提出具体的……”
“你先生是个怎样的男人?”突地,楚劭琛冒出个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问题。
“什么!”专注于事情的交代,安禾宜被他这问题问得有些诧异。
“你在我身边工作的这两年几乎是没有年假可言,我很好奇在这两年中,你们夫妻俩是怎么维持情感的。”既然都已开口,他干脆问得明白些。
“我……”她迟疑半晌。“别的夫妻是怎么维持婚姻我们就是怎么维持,与旁人无太大异处。”她这样回答应该还算可以吧!
嗅出她的避重就轻,楚劭琛开始觉得这话题有意思了。
“两年并不算短,一个正常男人是有其身体上的需要要解决,难道你从没怀疑过他在台湾有了别的女人!”男人都是感官至上的雄性动物,他绝不相信柳下惠这样的男子还存于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