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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種情人 第9頁

作者︰雨秋

「那是當初,現在我們的關系不再是純粹玩玩的心態,所以你……」

「柔依,我們的關系未曾改變。」他有責任也有必要的再次提醒她。

「你說謊!」柔依素來美麗的綠眸此刻正閃著火焰。「我知道我和你從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我感覺得到!」

楚劭琛在心中嘆口氣。

女人的確是可愛,但善妒多心又自以為是的女人卻不怎麼討喜,偏偏和他關系維持稍久的女性往往會變成如此,令他頗為惋惜,惋惜她們不能就如同開始言明的互不侵犯那般,留給彼此最好的回憶難道真不比讓他說出傷害人的實話要好?

「禾宜!你過來一下。」如果真要他再次證明自己的話,那他也只好這麼做了。

盡避心中有絲疑猜,安禾宜仍然趨身上前。

走近他與柔依面前時,她順勢彎拾起方才被棄于地面的資料。

「先別管那些。」楚劭琛微笑制止她手邊的動作。

這迷人的笑容太過熟悉了,然而卻展現錯了對象,那道極盡挑逗的弧形不應該對她這位秘書上揚,而是他的女伴才對,除非他是……

噢,不!她絕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絕不!

安禾宜看出他的笑意帶有詭譎,但卻來不及反應的被他大手一伸,猛地與他偉岸的體魄貼近,在她小嘴微啟要拒絕時,他已算準時間將自己性感的唇瓣不帶偏差的與她的唇畔密合……

楚劭琛不否認自己的行為是過分了點,畢竟眼前的對象不是他涉獵的範圍,哪怕只是為了配合自己演出一場戲,他都不該選上這平日看來一絲不苟又已有家室的秘書,論情說理他都不該這麼做,一時的念頭卻還是讓他硬生生的吻了上去,但他能保證,他絕不會逾越得過火,只是淺淺的點到為止,做做表面的雙唇摩挲。

她的唇遠比他以為的來得柔軟,他原以為她的唇就如她給人嚴肅又刻板的印象,吻起來就像是千年的冰雪,若不小心反倒凍傷自己。

事實卻證明他錯了,還是大錯特錯,她的唇猶如溫暖的春天帶有新生的朝氣,令他不禁想越過她貝齒間的防衛,探入象征生命的根源。

她的吻顯得笨拙,想來她的丈夫並不是個很好的老師,再不,就是近兩年的分別讓她的吻技生疏了,不如成年男女間該有的熟練,反倒顯出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羞澀、不知所措的模樣。

「楚,你——」

柔依驀然的驚喘打斷了他意圖再進一步的動作,不舍間,楚劭琛挫敗的收回自己差點就要得逞的唇舌。

「現在你應該相信我的話才是。」這話雖是對著柔依開口,楚劭琛一雙眼楮卻是直直的勾著他的秘書瞧。

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楚劭琛一臉不羈玩味著安禾宜臉上的表情;青紅交替間夾著一絲惱怒,平日不願意讓自己的情緒寫在臉上的冷淡,如今卻陡升起俏麗的紅霞。

頭一次,他對著這跟了自己兩年的秘書產生好奇。

安禾宜知道他在等著自己的反應,等她氣急敗壞的張口斥言,或是驚慌得像是只小白兔,他便以為自己在打發柔依之余還順道得逞的捉弄到她。思及此,她只是做了個深呼吸,隨即又板起平日的面容。

受夠了他倆無視自己的存在,柔依顧不得自己該有的風範及儀態,高分貝的大叫,「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還有個人在你們面前等著听解釋!」

「你也看到了,我和我的秘書並不如旁人想得這麼單純。」說著,楚劭琛一雙大手又不規矩的攬向安禾宜,「戲到了一半,你不介意演完全套吧!」附在她耳畔,他饒富興味的小聲耳語。

捺著性子,安禾宜面無表情的睨他一眼。現在才想起開口詢問她的意見未免顯得過分晚了些!「你忘了她是個有夫之婦!」

仍是那張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楚劭琛朝身旁人兒的耳根輕吹著,「正因如此,才顯得刺激,不是嗎?」能這樣逗著向來給人專業、冰冷的秘書,實在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快意,讓他幾乎忘了這麼做的動機是為了打發柔依,而不是在挑逗他的秘書。

柔依無法忍受的指控,「你說過你只對處女有興趣!」為此,她還特地動了個小手術再造那層薄膜,只為了符合他對女子的要求。

「那是原則上,而且……親愛的,就禾宜的表現恐怕比你更加的宛若處子。」楚劭琛意有所指的眨著眼,盡量不讓柔依感到難堪。

聞言,在場兩位女性不由得同時睜大眼。

「我會要你為今天的這番話付出代價!」盡避他的話語間已帶有保留,柔依仍是覺得受到污辱。從小至今沒有任何男子敢這般待她,想不到今日卻讓這樣一個東方男子出言羞辱,這口氣她說什麼也難以忍下。

「那將會是令我期待的一天。」嘴邊掛著玩世不恭的微笑,他有些皮皮的道。並非他不相信柔依話中的真實性,而是Formosa在他的帶領下,已進入穩定的狀態中,若是真有人能挑戰他,他百分之百的願意應戰,只為生活中求得一絲刺激。

這听似挑釁的言語理所當然的換來柔依忿怒的甩門聲作為回應。

「要不是你已嫁為人婦,我恐怕會因剛才的一吻而愛上你。」見柔依揚長而去,楚劭琛回頭半開玩笑的睇著他得力的左右手。

是他的錯覺?為什麼他會覺得她的唇有那麼點熟悉,難道又是她身上那股香味讓他將她和愛丁堡那晚的女子聯想在一塊?

「這話留給你身邊的那些女人,會顯得更受用些。」安禾宜冷淡的聲音維持著以往的安定閑適,看似忘了方才的一吻。

楚劭琛眼中帶著笑意,「但,在你耳中听來卻不以為然。」

這是當然的,任誰都不會相信一個浪子隨口就能編出的花言巧語,更何況是在他身邊兩年,替他處理那些交往過無數的女友事務的她。舉凡開始的訂花、飯局、禮物,甚至是分手後的名車、珠寶都是她一手包辦的,如果她還會相信他這可信度幾近零的話,那她未免也太愚蠢了。

「再多的甜言蜜語對一個已婚的女性來說都是多余的,除非對象是她的丈夫,那就另當別論了。」她維持一定的敬意,掛起稍嫌公式化的微笑。

「為什麼我覺得你是在敷衍我?」眯著雙眼,楚劭琛倚在桌邊。

「我想是你多心了。」

「哦?」挑著濃眉,他撫著下巴。

覺得他的眼神似乎在想著找碴,安禾宜立刻道︰「如果總裁沒其他的事,我們該過去會議室了,股東們應該都已經到齊,關于這次您將日本服飾品牌‘蝶衣’突然撤櫃一事,部分股東有些不悅,加上這陣子Hugo的營運造成倫敦附近不少同行營業額有下滑的趨勢,他們有可能會要您提出具體的……」

「你先生是個怎樣的男人?」突地,楚劭琛冒出個連自己都覺得奇怪的問題。

「什麼!」專注于事情的交代,安禾宜被他這問題問得有些詫異。

「你在我身邊工作的這兩年幾乎是沒有年假可言,我很好奇在這兩年中,你們夫妻倆是怎麼維持情感的。」既然都已開口,他干脆問得明白些。

「我……」她遲疑半晌。「別的夫妻是怎麼維持婚姻我們就是怎麼維持,與旁人無太大異處。」她這樣回答應該還算可以吧!

嗅出她的避重就輕,楚劭琛開始覺得這話題有意思了。

「兩年並不算短,一個正常男人是有其身體上的需要要解決,難道你從沒懷疑過他在台灣有了別的女人!」男人都是感官至上的雄性動物,他絕不相信柳下惠這樣的男子還存于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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