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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说呢? 第6页

作者:雨秋

“大哥?”

他回头看见妹妹抱着她五岁大的孩子走上前来。

邵筑笙一手抱着儿子,一手轻搭在邵仲枢的肩上,脸上尽是关心的神色。他黯然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回应她的关心。

“那……是‘她’吗?”邵筑笙犹豫不决的问。

因母亲早年过世,父亲又忙于事业四处奔波的关系,他俩自小靶情就比一般兄妹来得好,兄妹俩几乎是无所不谈。骆雨秋这名字她已听闻多次,却始终无缘见着一面。她一直都好奇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能让兄长如此着迷,甚至为了她不顾触犯军法的危险贸然离营。

在军方带回他后,邵家并没运用关系要求军方缓刑,因此他整整被关了两个星期的禁闭。自那以后他宛若变了个人,与其说他变了,倒不如说是他回复到认识骆雨秋前的他。他流连于声色场所,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脾气变得易躁、喜怒无常,让人无法走进他的世界。

邵筑笙常想,那段时候若是自己能在兄长身边,或许他还不至于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然而,有些事不是想就能做到的。那时她也面临人生中的重大抉择,在父亲的强迫下,她成了企业营利下的牺牲品,被迫嫁给大她足足两轮的丈夫,为此,他与父亲起了不少次的冲突,无奈人在军中的他仍护不了自小被他捧在手心上疼的妹妹。

“是她!”邵仲枢冷冷地回答。

“你找到多年来你所寻找的答案了?”

他的笑容中带着轻蔑,“不就是那样,捺不住寂寞与空虚的啃蚀,等不及的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里接受抚慰。”

尽避他企图以嘲弄的口吻说出,但邵筑笙明白他仍是在乎骆雨秋的,她也一直都知道,这些年他人虽大部份在国外,却始终没停止想骆雨秋一天,不然他皮夹中不会仍留有他们的合照。

“虽然我对她不了解,但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女人,或许你误解她了。”就女人的直觉看来,她觉得骆雨秋对他大哥似乎还留有某种情悖存在。

“误解?是她亲口承认的还会有错吗?”想起她的背叛,邵仲枢就遏制不住上扬的脾气。“小妹,这世界的人不是光看表面就能了解的,有些人能靠着成功的伪装来掩饰自己,尤其是那些看似天真却又美丽的女人。”

“大哥,你的话有欠公平,我相信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女人,她一定隐瞒了什么。”

邵仲枢闻言仔细思索了一番。她会隐瞒什么?她又有必要为了隐瞒什么而欺骗他吗?

“不过,无论她的话是真或假,对你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她调了调枕在她怀里儿子的位置,才又说:“你下个月就要和季氏企业的独生女季驭风结婚,婚礼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婚礼?”他蹙起眉头。

“老天!你该不会忘了吧!”邵筑笙瞪大双眼看着他。

若不是周遭的人一再提起,他恐怕是真的忘了,不过,眼下的另一件事,他是绝对不会忘的!

等骆雨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走到入口处的休息区了。她神色疲惫的随便找了处空位坐下来。

不知为何,在知道邵仲枢已结婚后,她的心中竟有一丝怅然,总觉得失去了什么。七年前已结痂的伤口,似又一寸寸地裂开来,痛楚尤甚第一次许多。

“雨秋,你怎么跑来这了?”范振邦手上抱着怀秋,一头大汗的问。

“抱歉!我只顾着看沿路的景色,一没注意就走到这。”她满是抱歉地接过怀秋胖胖的身躯,并顺手拨了拨他额际的发丝。“宝贝,我们该回去喽!”

怀秋撒娇地缠上她的颈子,以稚女敕的嗓音道:“妈咪,再玩一下嘛!”

“不行!今天已经玩够了。妈咪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今天要回家准备一些资料。乖!听妈咪的话。”骆雨秋板出极少正严以色的面容,一方面又戒备的望着四周。

见状,范振邦深感疑惑的问:“出了什么事吗?雨秋。”

“喔!没有,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她神色不安的紧紧抱着怀秋。

看她奇怪的举动他更是觉得疑虑和好笑。“雨秋,没人和你抢儿子,你把怀秋抱那么紧,他会受不了的。”

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在骆雨秋听来却煞有其事,她紧张异常的更是加紧力道拥着儿子。

“妈咪,你弄痛我了。”怀秋皱起小脸嘟嚷着。

“对不起,妈咪不是故意的。”她立刻放松力道,却仍像只母鸡捍卫着自己的小鸡似的!生怕一不注意就有外敌入侵夺走她的孩子。

“究竟出了什么事?雨秋,你看起来不对劲。”范振邦发现到她略微泛红的眼眶。“你刚才哭过了?”

“别说了,我们回去吧!”想到邵仲枢人还在园区内,她实在无法放松僵直而紧绷的神经。

她并非刻意隐瞒范振邦,只是七年来,她麻烦他的事已经够多了,她不想他再为了自己的事而费神。

范振邦知道她是故意漠视他的问题,他也知道若是她不想说的事,就算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的,只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何事竟使她如此惊惶失措?他想不透。

看着阴沉的天色,骆雨秋的心仿佛也陷入阴霾中。一股莫名的不安似泉水般不停涌上她的心头,不论那是意寓何事的先兆,她只希望别再是与邵仲枢有关就好。

第三章

气势宏伟的办公室内,陈列着价值不菲的办公桌及真皮沙发。一系列黑色调的摆设显出使用者的个性,若不是三面落地窗洒进明亮的光线,外人恐会让这沉重的气氛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桧木制成的办公桌后,邵仲枢轻倚在牛皮座椅上看着手中的资料,由他森冷的外表看来,他正处于愠怒的状态中。

直到看完资料上的最后一个字,他才不悦地将它随手一掷,手支着头,他持平居心,怒气却持续递增。

五岁大的儿子,她居然有个五岁大的儿子……

那日遇见她,是否她正带着儿子出游?但为何他没见着?难道是她的男人在照顾他?

不可能!资料上写着孩子的父亲不详,这些年来她一人独自抚养着儿子。

邵仲枢不是不曾想过孩子有可能是他的,他们曾发生过关系,而他也是骆雨秋的第一个男人,他还以为,她会将自己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他,便是认定了他。

如今证明他的想法错了。

这孩子今年才五岁大,推算起来,应该是在六年前有的,然而他与她的关系早在七年前就结束,若是他的孩子,今年应该六岁才是。

纵使他想说服自己那是他的骨血,都难以成立了。

那男人究竟是谁?是怎样的男人可以让她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切?

她就真的这么爱他?即使那男人遗弃了她,她还是肯留下他的孩子。难道,她仍天真的期盼那男人会再回到她身边?

思及此,邵仲枢再也抑制不住地愤然槌向桌面,此刻,唯有痛才能显出他的恨,也唯有恨才能提醒自己是如何的被一个女人背叛。

但,更可恨的是他自己,在认清了骆雨秋背叛他的事实后,他仍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该死的!他是怎么了?难不成他还没得到教训?难道自己还爱着她?

不!这绝不会是爱。

是不甘!

没有女人能背叛他,而她却成了第一个。

既然对她仍有,那她就得平息他的欲念。无论任何手段,他势必要将她得到手,哪怕要连带照顾那野种,他也要再次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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