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声大哭,“不要走!大哥哥你不要走……你是我的……”
“再见,小东西。”他嗓音哑了。
在上车前,阙行骞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告诉自己,要永远记住这个情景、这家人──解家的温馨欢乐,解家的饭菜飘香,当然还有可爱的小解语,他将一辈子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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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后,命运交错的时刻再度来临……
冬日的暖阳洒落在白色床单上,还有露出被单的手臂和长腿。
“醒醒──”
“别吵啦!”解语皱眉申吟,瞇着眼把摇她的手推开。
“不早了,妳不是还要上班,快起来。”那只手干脆把她整个人拉起。
半梦半醒间,她老大不爽的睁开惺忪睡眼,蒙眬得无法辨认目前状况,“好讨厌……”
“早安,昨晚睡得好吗?”那只手的主人微笑问道。
想起昨晚……解语猛地瞪大眼,粉脸泛起了红晕,回避他的视线,却发现他手很大,十指修长却十分有力的样子。
她再顺着那双手往上瞧,是一张男人的俊脸,他下巴冒出了胡碴,更让他添加了原始的男性美。
捕捉到她的羞怯,男人的眸中闪烁一抹光彩,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后朝她俯──
解语紧张起来,双手抓紧床单,不由得往后退去,“你、你干么?啊──”
她身后一个腾空,咚的一声掉下床,顿时睡意彻底吓跑了,她挣扎的从混乱的被单里挣月兑出来,“可恶!懊死──”
他没有因为她的咒骂尖叫而停止动作,反而伸手将她一抱重回床上。
“呃,你……”她双手连忙撑着他贴近的身躯。
他用左掌撑在床缘,缄默一秒,问道:“这么怕?怕我?”
解语眼睛瞪得更大,逞强道:“谁怕你啦!”
近距离下她的身子很香,他也很享受她的窘况,“不是怕我就好,毕竟我们昨天结婚了,从此要朝夕相对。”
没错,昨天他们结婚了,但她喝了好多酒,然后喝醉了,她是故意喝醉!
这不能怪她,只要想到结了婚后就得和阙行骞同床共枕,她的一颗心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摆荡不定,苦恼到了极点,毕竟她对他感觉还是很陌生呀!
丙然,她这一醉什么事都没发生。
突然间,她小脸一热,被他的大手抚着,目光充满怜惜的凝视她。解语轻轻别转头去,才片刻,似乎想到什么,视线重回他身上睁大了眼。
“你……你没穿衣服?!”她的心一阵紧缩。
在晨光中,他结实的身躯只穿一条内裤,体态健美性感而狂野,害她一颗心彷佛在房里乱窜。
接着她再看看自己──有!有穿睡衣,可是……她昨晚明明穿的是洋装?!
疑问闪过脑海,原先的镇定瞬间化为乌有,她骇嚷着,“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叫妳起床,妳不是说今天要上班?再不起床,要迟到了。”他露出体贴的微笑。是她自己坚持婚后不渡蜜月,要继续上班的。
“我不是问刚才,我是问……问昨晚,你对我做什么?”
她怯怯无助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阙行骞忍不住逗她,“妳以为我们昨晚做的……有什么不对?”
解语见他满含笑意的眼睛,在她脸上流连着,小声的确认道:“难道昨天晚上我们……”
这么说,他已是她“名副其实”的丈夫?可是她完全不记得!
“嗯,妳记起来了?”昨晚她喝得醉醺醺,吐了又吐,他简直拿她没辙,真是可怜的新婚之夜。
“我、我、我我我──”她是什么印象都没有,却因为他的话令她脸红心跳、手足无措。
“要不要我详细说给妳听?”他倾身向前,目光温柔深情,并充满诱惑。
她窘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啊?”
惨!将来她要怎样回忆自己的初夜?什么印象都没有。
“我没办法呀!”他觑着她乍红的粉脸,心里却在偷笑。
解语抱住头申吟。
他拉下她的手,戏谑的说:“别这么沮丧嘛,昨晚没做现在做也可以。”
“你说没做?”她惊疑不定的抬起头来,看着床边的男人。
“妳昨晚喝得烂醉,吐得一身又酸又臭,妳说我能做什么?”他终于好心的说出实情。
她松了一口,又问:“那谁帮我换的衣服?”
“当然是我,我还帮妳洗澡呢!”天晓得昨晚受到怎样的磨难,他抱着芬芳温热的身体,害他又兴奋又痛苦,猛做深呼吸都压抑不了接睡而来的邪恶念头。
“你帮我洗澡!那个……”那个画面实在太太太震撼了,她羞得脸红心跳,心里发誓,以后绝不喝醉酒。
晨光洒落在她晶莹粉女敕的肌肤上,那模样看来十分诱人,他又想在她的唇亲一下,“小语……”
“喂!你别乱来……”小手捂住他的嘴,大大的眼睛瞪着他。
他马上过去伸手攫住她,沉声问道:“妳还叫我『喂』?”
“唔……那个阙行──”
“行骞。”他纠正她,贴在她的耳边吹气,双手缠着她的身体。
“我一时还不适应嘛!”呜……他可不可以不要那样热络?她咬着水女敕女敕的蜜唇,一双手不安的在被单里绞着。
阙行骞炯亮的眸子锁住她,“不适应我吗?”
解语低头红着脸,不知如何回应好。
“嗯?”他挑高浓眉,等她答复。
“我想……给我一些时间会比较好。”她深吸口气,小脸上溢满不安与内疚的表情。
他把她拉进怀中抱着,下颚顶着她的头,体谅的说道:“好,我答应妳,我们就从交往、谈恋爱开始吧!”
因为他爱她,只要她快乐,他就会快乐。其实打从见到解语就令他意乱情迷,再也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事了。
“嗄?!”不是结婚了吗?为什么还要从交往、谈恋爱开始?她先愣了一下才会意过来,高兴的猛点头。
阙行骞捏捏她可爱的笑颜,“那妳也要快点学着适应我,妳该知道自己是阙太太了。”
是啊!从今以后她就是阙太太了,好陌生又奇怪的称呼,令她有种恍惚说不出的虚幻感。
这场婚姻是意外、是邂逅,还是命中注定的?至今对她而言,就像是电影情节般不太真实。
阙行骞给了她一个宛如桃花源的家,当他第一次带她来看房子,为她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家。”
那时她一看,虽然没说话,但满心欢喜,立刻就爱上这房子、这地方,还有外面这个小院子,一大蓬、一大蓬的玫瑰花,娇媚的盛开,简直就像个梦境……
每天,解语六点起床,为阙行骞准备早餐,静静的在厨房忙碌,总是竭尽所能的变换菜色。
做完早餐,进房里看他起来没,有时候酣睡的他像个小孩似的,脸上刚毅的线条比醒着时候更柔和,她总是不自觉偷偷望着床上的男人看个够。
到了六点四十五分,她把他叫醒,两人一起吃早餐。
然后,他用他那辆重型机车送她去上班,七点五十八分准时抵达上班的便利超商门口。
今天,天色灰暗,来到超商门口就开始飘着雨,解语跳下车,说道:“要下雨了,你快回家,路上小心点。”
她匆匆要赶进去打卡,却被阙行骞一把拉进怀里,在她粉颊上偷了个香。
“正经点,这是大马路耶!”她低声娇斥道。
但他一点也不以为意,双手仍然亲密的搂着她的腰,“我们不是在交往吗?谈恋爱不都是这样的?”
“我说不过你,有人在看我们了。”再给他多亲两下,她还真的会迟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