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为我感到高兴吗?"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是……是啊。"她说完等著鼻子变长,像木偶奇遇记的皮话丘一样。
"有多高兴?"他不死心的追问。
她心虚又心痛的移开视线。
"非常高兴啊!"她的声音异常的尖锐。
"我要你看著我说。"他轻声哄著。
她倔强的抬高下颚,"非常高兴──"她嘶声的吼著。
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不久,脸上有湿热的液体往下流,当它们抵达嘴角时,苦涩的咸味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哭了吗?那个可怜的人儿会是自己吗?
震宇动作轻柔的以双手掬起她可爱的脸庞,轻轻的拭去著她脸颊上温热的泪水。
"你这个傻女孩,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爱你吗?"他的眼眶也跟著泛红。
雨荷足足愣了几秒钟,是她听错了吗?他竟然亲口说他爱她?爱的是她夏雨荷,而不是戴芬妮?
"你,你,爱,爱,我……"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
他的嘴角往上翘起,呈现出一个迷人的弧线。
"我爱你,就只爱你一个人。"他乐於这样说出来,不管再说几次池也不会厌倦。
他真的爱我!
雨荷的肩膀微微地抖动,洁咬著下唇,流著高兴的眼泪。
震宇将她抱在怀里,不断的在她的脸颊上、额头上、鼻尖上、嘴唇上印下一个个温柔的吻。
"帮我一个忙,有想像力固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别再将它用在我的身上了,否则,只怕我的细胞会死的特别快。"他开玩笑的抱怨著。
"我……我才没有胡思乱想,人家真的看到你们昨天在花园里……"
话未说完,震宇低头深深吻了她。
当他抬起头时,两个人的眼睛都因而氤氲。
"你有从头看到尾,或是有听清楚我们在讲些什么吗?"他的声音略为沙哑。
"嗯,好像没有。"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震宇毫不留情的挑高一道浓黑的剑眉。
"没有?所以你就直接认定我出轨了?"他带著责备的口吻微微地指责。
"可是人家真的亲眼看到……"她抬头抗议,但她的话再次被震宇热情的深吻给打断。
饼了几秒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微启的双唇。
"有时候亲眼所见的并不代表就是事实,还要加上耳朵所听,头脑想的,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心一起去感觉。"他以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微翘的鼻尖。
没错,他所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现在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有些断章取义。
"喔──"她惭愧的抬眼看他。
"喔?你错把我当成众所唾弃的负心汉,以为只要说声'喔',我就会放过你吗?"他得理不饶人的睨著她。
"不……不然你要怎么样嘛?再说,我刚刚也为了你死了好几万个细胞呢!"她啷著小嘴说。
震宇神气地抬高下巴频频摇头。
"不行,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你,我想,还是稍微处罚一下好了。"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处罚?!瞬间,电影上各种血腥的画面一一闪过她的眼前。
"没那么严重吧?!"她皱著眉头抗议。
"名誉可是无价的,小女孩。你既然破坏了我情圣的名声,怎能说不严重呢?"他装模作样的说。
雨荷深深呼吸一口气,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好吧,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的肩膀正好有点酸痛,先过来帮我按按再说吧。"他厚脸皮的说。
"这有什么问题。"她回答得干脆,真以为只要在他的肩膀按个几下他就会饶了她。
她爬上床绕到他背后,左捏捏,右抓抓,不一会儿就手酸按不下去了。
"好了。这应该就够了吧?"她拍拍手表示大功告成。
震宇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才按没几下就想全身而退?你当真以为我有那么好打发吗?"他得理不饶人。
雨荷嘟著嘴巴,想要生气又没有权利生气。
"是的,大爷。"她酸不溜丢的说,又认命的低著头在他的肩膀用力按了起来。
饼了不久他又出声。
"我的大腿肌肉也有些不舒服,先来前面帮我抓抓吧。"他大言不惭的命令。
雨荷在他的背后偷偷对著他扮了个鬼脸,他什么时候身体出了这么多毛病了?
"遵命。"她不甘不愿的应声。
雨荷来到他的身前,蹲在他微开的双腿间,使力的抓著,藉此顺便报一下小仇。
虽然她将全身的力气都转移到她的两只手上,可是却丝毫不见他露出痛苦的样子,反倒是闭著眼睛,看似非常享受。
真的是太可惜了,她心想。
"在上来─点。"他几乎梦呓的开口。
雨荷配合的往上移动,在接近鼠蹊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有趣的发现到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她的心里顿时产生一个邪恶的主意。
她一双灵巧的双手若有似无,有意没意的在他的胯下逗留,又不小心的滑过他肿胀的男性象徵。
他的身体明显抽搐,呼吸呈现混乱的状态。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喜悦。
她胆子加大,索性将手平贴在他的男子气概上,惹得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吟。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家伙。"他半闭著眼睛,眼神氤氲的往下看著她。
她神秘的笑一笑,手指不断的上下著他坚硬、灼热的男性躯体。
"你还在等什么?"他声音沙哑的催促。
"我没有在等什么啊?就只是帮你按摩而已啊!"她顺理成章的说。
"你──"说著,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长手臂将她拉入怀中。
"你做什……么?"话来不及说完,就被他以温热的双唇堵住。
棒了许久他才懒懒地稍微离开她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双唇。
"这就是挑逗我的下场,而这还只是个最不起眼的开端。"他的眼神邪恶的半闭著,迷人的嘴角以最充满戏剧性的方式上扬,让雨荷心里看得小鹿乱撞。
最后,震宇以他独特的方式向雨荷证明了跟恶魔开玩笑的代价。
这个甜蜜的复仇让俩人的身体与心灵更加契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乐境界。
第九章
傍晚,突然下起了一场雷阵雨,打得整个屋子啪啪作响,再加上闷热的天气,让大夥儿的情绪也跟著浮躁了起来。
蓝松岩的病情随著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有逐渐恶化的趋势,连带的脾气也跟著越来越不稳定。
虽然时常一整天和父亲说不上两句话,可是他毕竟是蓝松岩的骨肉,所以震宇暂时停止手边的工作选择尽量留在家里,眼看年老的父亲受到病魔的折腾,他也难掩心里的伤痛。
到了吃饭的时候,这几天蓝松岩一直没什么胃口,总是要贵姨在旁边半哄半骗的喂他吃饭。
"好了,别再逼我吃了。反正都是要死了的人了,干嘛还要吃这些死人东西?"他坏脾气的将碗筷用力的往桌上一放,让气氛本来就不怎么愉快的晚餐变得更加难熬。
"老爷,谁说你要死了?只要有我在,就不准你说这些要死不死的话,难道你是存心要我难过?"贵姨难得发这么大的脾气,就连蓝松岩也被她的怒气吓了一大跳。
蓝松岩沉著一张腊黄的脸,闷不吭声的瞪著不知名的远方。
"别再使性子了,就当是我求你,你就为了我把这碗饭给吃了吧。"贵姨好说歹说的端起桌上的碗筷要喂他吃饭。
可是,固执的他硬是不肯将嘴巴打开。
震宇此时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贵姨的身旁将碗筷接了过去。
"贵姨,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