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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大作战 第18页

作者:齐若蓝

"为什么?"她恼羞成怒的吼,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他到底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就因为你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你,而我也不是五年前的我了。"他冷静的回答。

她胸前急促的起伏,生气、羞辱、失望、伤心……种种的情绪压迫著她,让她险些失控。

最后,她深深呼了一口气。

"是因为她吗?夏雨荷?"芬妮眼神冰冷,嘴角抽搐。

一听到她的名字,他的表情立即柔和了下来。这让戴芬妮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清楚明白的表示,"她目前的确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可是……"她开口,想要继续追问下去。

震宇不想让人生地不熟的雨荷一个人在房间等他等得太久。

"别说了。"他打断她的话,"总而言之,既然你当初已经决定跟他,你就是他的女人,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过问。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晚安。"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留下芬妮一个人在月光下,怨恨的注视著他逐渐消失的背影。

她不愿承认她失败,不愿承认她戴芬妮竟然会同时栽在他们蓝氏父子的手里。

不行,不计任何代价,她一定要得到他。

震宇的心情格外轻松。

五年了,五年内他时时刻刻都在猜想当他们再度重逢时,对芬妮是否还有著跟以往相同的依恋?虽然后来他认识了雨荷,然而他心里的疑惑却不曾消失过。

而如今,他总算认清了自己,也认清了芬妮。

以前,他们心里都认为只要再表达善意,就可以当作过去丑陋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两人可以重新开始。

其实不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不是你想装傻就可以自欺欺人的。

来到房间门口,震宇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立刻见到雨荷。

"叩、叩、叩……"他敲著门,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他转动门把,发现门没上锁,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除了昏暗的床头灯外房间没有其他的光源。

看著一个娇小的人影侧身卷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心里有股温暖的爱意。他放慢脚步,朝床前进。由於她的背正对著他,让他无法顺利的在她的脸上偷得一吻,因此,只好从她的身后展开温柔攻势。

"你睡著了吗?"他将脸埋在她的颈肩,贪婪的呼吸著她身体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她的身体明显的僵硬,屏住呼吸,而且颤抖的眼皮也不小心泄漏了她根本还没睡著。

震宇浓眉微蹙,不解她为何要假装睡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将被单拉过头顶,"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雨荷冷淡的反应彷佛打了他一记耳光似的,虽说她的脾气不怎么好,可也从来没对他这么不客气过,特别是在床上。

生理期不是刚结束吗?火气怎么还那么大?他模模鼻子自我解嘲。

"哎!好吧,不吵你了,晚安。"他隔著被单在她的脸庞上偷亲了一下,接著走进浴室洗澡。

一直等到确定他不会马上出来后雨荷才整个放松身体。

耳边传来他一边洗澡一边哼著歌曲的声音,让雨荷更加不满。

真的值得那么高兴吗?雨荷生著闷气。

而且,才刚抱完一个女人后竟还可以对她表现的这么温柔,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难道是她看错了?不,不可能!况且刚才他靠近时身上还可以清晰的闻到香奈儿五号香水的味道,难道她不仅视力不好就连嗅觉也失灵了?

总而言之,无论他想说些什么,她今晚都不用去面对,也就是她至少还有一晚的缓冲期。

而明天……就让明天的自己去烦恼吧。

翌日清晨醒来,震宇的身体已经处在"备战"状态,他满心欢喜的伸长手臂往旁边捞了捞,却意外的扑了一场空。

睡虫一下子跑了光光,他奋力张开还处在睡眠状态的眼睛,朝床上,房间内搜索了一遍,还是没看到雨荷的人影。

看看墙上的挂钟,才七点多。

吧嘛没事这么早起?他心里有点抱怨著没有抱到她。

震宇失望的重新往后倒在床上,两眼盯著天花板。

"我应该不会又不小心踩到她的地雷吧?"他喃喃自语。

仔细回想,她从昨天晚上就怪怪的。不会吧?!难道她真的在生他的气?

思及此,他随即从床上一跃而起。

趁著大家还在睡梦中、雨荷一个人在这栋大宅子里四处逛逛。

她不是爱看豪华的布置,乱逛的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避开震宇,免得他一开口就告诉她她最不想听到的话,那就是:

"我们分手吧!"

她知道这样做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唉!或许,多躲一些时候,到时她就已经学会该如何坦承面对了吧。

心里既然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她想要在离开前好好的将这里看过一遍,毕竟不是每个凡夫俗子都有机会参观亚洲第一首富──蓝松岩的豪宅呢!

所到之虚无一不表现出豪门该有的非凡气派,甚至几件著名艺术家的琉璃作品,大至整套凡塞斯的家俱,让人有身在欧洲皇室的错觉。

当她逛到二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某个房间内传来阵阵的咳嗽声,而且咳得越来越激烈。

"咳……咳……咳……"

"会是蓝伯父吗?"雨荷担心的猜想。

咳嗽声不绝於耳,她循著声音的来源找到他的房间,正在思索这么进去会不会太唐突之际,他的咳嗽声又变本加厉的响起。

雨荷冲动的打开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蓝松岩脸色呈现异常的猪肝色,仍旧不停的咳著。

"咳……咳……咳……"他表情极为痛苦。

雨荷没有照顾过病人的经验,但她凭著直觉赶紧到桌上倒了一杯温开水,来到床边将他扶起,将水杯递给他并轻轻的拍打著他的背部。

饼了一会儿,他的咳嗽声才渐渐的缓和下来,脸色也渐渐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呼──"看他好不容易停止咳嗽,雨荷总算松了口大气。

他睨了她一眼。

"怎么,怕我咳死?你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快死。"他板著一张惨黄的脸说。

雨荷连忙摇头。

"不是的,我只是担心您这样会非常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误入虎穴的兔子似的,紧张的只差没打哆嗦。

"这还差不多。"她的反应让他稍感满意。

这也奇怪,像他病得这么严重的老人,竟然还可以看起来那么神气?她想,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吧。

"你在想什么?"他眼神锐利的注视著她。

"喔,没什么啊。对了,您想不想吃点东西?"虽然才六、七点,可是老人家不都是早睡、早起,早吃?

蓝松岩奋力的抬起一只乾扁的手掌,不耐烦的挥动了几下。

"别管这些无聊的事,你来的正好,我有正事要问你。"他表情严肃的说。

"有事问我?什么事?"她心里发出小小地警讯。

"你们认识多久了?"他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她看。

雨荷在心里算了一下。

"快五个月了。"她回答。

"快五个月而已。"他移开视线,嘴里念念有词地。

雨荷完全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

算了,还是赶快走为上策。

眼尖的他立刻注意到雨荷往后移动的脚步。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他口气不好的大声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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