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到这,裘正海不免又叹口气。“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一想到我那比男孩子还叛逆的女儿,我就头痛。”
喔喔!原来是个令人伤透脑筋的女孩子,也难怪裘正海会急著将这烫手山芋丢掉,但又不能找个太差的人。而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选,因此就幸运屏雀中选了!
“正海,别这么说子言。”周敏真小声的提醒丈夫,别让别人真误以为女儿真有那么不堪。
“是呀,我想有个女儿来烦恼都没有,我可是好羡慕能有个女儿。”何淑娴言语中充满著羡慕,她就生亦帆这个儿子,因为身体不太好,在生产时差点难产,之后老公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冒著生命危险生第二个,还没跟她商量就自己请医生帮他结扎,让她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还好亦帆这孩子从小就听话贴心,让她多少感到些欣慰,遗憾也就没那么深了。
就这样,一直到一顿饭结束,女主角始终没出现。
裘正海最后只能不停的向他们说抱歉,甚至在辛志远提出下次之约时,他也不敢随便答应。
丢一次脸就够了,他可不想几时年在商场建立的好风评,不费吹灰之力全被不孝的女儿给败光了!
赚钱容易,信用这种无形资产只要没了,就很难再得到别人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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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子言花了将近半个月时间,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挖到那个自称议会大少的沈少风的真面目。说穿了他只不过是个虚有其表,专门欺骗无知少女的空心大萝卜。
仗著家里有钱,父亲又是个政府高官,靠著他那张还算不错的面皮,花大钱买票才选上了个议员。
平常在议会中十次有九次没见到人,据她查到的资料就连他国外的文凭也是花钱买来的。
前阵子他交了个社交名媛,在各个Party上皆可看见他的身影。
但他这个超级劈腿男,同时间又骗了个才十八岁的年轻少女,同时还跟一个新窜起的明星搞在一起。
她可是连续跟监了好几个晚上,终于让她拍到沈少风和小明星将车开到乌来,当场大搞起“车震”,那震动的激烈程度可比九二一大地震丝毫不逊色呀!
裘子言将所有证据全给搜齐,高高兴兴赶回杂志社。
“哈哈,这下我看沈少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裘子言将手上的相机朝著大伙挥了挥,一脸兴奋莫名。
“我看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呆苦著脸说。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干嘛每个人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裘子言太过兴奋,现在才发现大家都苦著一张脸。
“打了一整天电话找你,怎么都不开机?”陈冬央问。
“我正在跟踪沈少风,把电话给关了,怎么了?”
柯晓玫拿过今天报纸来给她,“你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呀?”裘子言接过报纸,仔细看完报纸上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启事。
本人裘正海,从今日起和我女儿裘子言断绝父女关系,从今尔后,裘子言在外的一切行为与本人完全无关。
“阿裘,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老爸对你失望痛心,一气之下才会登报跟你断绝父女关系?”杂志社另一名成员萧大中关心的问她。
“今天几号?星期几?”裘子言猛然惊骇!
“十四号,星期六。”
“昨天不就是十三号,星期五了吗?”果真是黑色星期五呀!“完了,我死定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我先回家一趟。”裘子言一说完,将手上的东西随手塞给柯晓玫,以火箭般的速度冲出杂志社。
一路上她骑著机车,以时速一轮五十、两轮一百的车速狂飙于大街小巷,也顾不得红灯不能右转,以最快速度回到家,还能平安无事,也只能说她福大命大!
裘子言将机车停在家门口,从背包里掏出家里钥匙,插进大门的钥匙孔里,然而却怎么插也插不进去。
她仔细检查钥匙,没错呀,这是家里的大门钥匙,怎么会打不开?再试了一次,依然是连插也插不进去。
她索性直接按门铃,没多久,对讲机上传来她弟弟的声音。
“子佑是我,门为什么打不开?”
“那是因为爸叫人来把大门锁给换掉了。”
哇哩咧!她只不过昨天忘了要相亲的事,老爸又是登报断绝父女关系,甚至连大门锁都给换掉,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你先帮我开门。”
“没爸的允许,我不能帮你开门。”裘子佑对著对讲机,爱莫能助的说。
“爸很生气吗?”
“差点没被你给气到中风。”
“你快点帮我开门,让我先进去再说。”
“我现在还是只米虫,没有独立的本钱,爸说过了谁帮你开门,谁就要一起被赶出去。对不起,我很孬,不敢跟权势挑战。”
“那妈呢?妈在不在,你叫妈帮我开门。”
“姊,爸要我转告你,若你想要回家,就得亲自为昨天你失约的事去向辛亦帆道歉,求得他的原谅,爸才会考虑是不是原谅你。”
“辛亦帆?这关辛亦帆什么事?”这几天她为了撕开沈少风的假面具,几乎忘了阿呆要她去挖韦莛和辛亦帆是同性恋的新闻。
“你不知道吗?你相亲的对象就是辛亦帆。”
“你说我相亲的对象是辛亦帆,那个死Gay?”裘子言朝著对讲机就大吼出来,声音之大让一个刚好经过的小孩吓到哭了出来。
哇……
“小妹妹,对不起我不是凶你啦,你不要哭啦!”裘子言真是糗死了,人倒楣时真的连喝水都会呛到!
她胡乱从那个像个垃圾袋的包包里拿出一条曼陀珠,塞给她。平常她为了跟监时,时间又长又无聊,总会在包包里准备很多零食吃。“姊姊这个给你吃,你不要哭了,快点回家。”
那小女孩接过糖果后,抹抹眼泪,快步走向前面一栋大楼等著她的妈妈。
呼!裘子言长呼了声,总算没事。
她又继续按下对讲机,“子佑,你偷偷开门让我进去啦。”
“姊,你不要强人所难。”
“难不成你忍心让我今晚露宿街头吗?”她用亲情攻势,勾起他的同情心。
“姊,拜托,你三天两头常常没回家睡,难不成你没回家时天天都去当流浪汉吗?”
“裘子佑,算我白疼你了,你这死没良心的臭小子。”
“姊,不聊了,我要去看球赛了。”裘子佑说完就直接将对讲机给挂断了。
“裘子佑、裘子佑……”但不管她再怎么叫,叫破喉咙回答她的依旧是一声的阒静。
可恶的裘子佑,看她以后还会不会给他半毛钱才试试看!
从弟弟这儿得不到帮助,她赶紧拿出手机打给最疼她的大哥,但怎么拨都是收不到讯号,难不成连大哥那条线也被断了吗?
她再次按门铃,不到一会儿她那讨人厌的弟弟的声音又出现了。“姊,我说过我不能帮你开门啦。”
“我打大哥手机都没开机,你帮我上楼去告诉他,让他帮我开门。”
“大哥到新加坡出差去了。”
“什么?”来不及让她高唱呜呼哀哉,死没良心的老弟又将讲机给切了。
“什么跟什么嘛?只不过忘了时间,老爸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没办法,家门进不去,她只好先骑车回杂志社。
她一回到杂志社,所有人全都朝著她围了过来。“阿裘,到底是怎么回事?”
裘子言一脸凄凄惨惨、惨惨凄凄的表情,想哭又哭不出来,果真是欲哭无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