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到這,裘正海不免又嘆口氣。「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一想到我那比男孩子還叛逆的女兒,我就頭痛。」
喔喔!原來是個令人傷透腦筋的女孩子,也難怪裘正海會急著將這燙手山芋丟掉,但又不能找個太差的人。而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人選,因此就幸運屏雀中選了!
「正海,別這麼說子言。」周敏真小聲的提醒丈夫,別讓別人真誤以為女兒真有那麼不堪。
「是呀,我想有個女兒來煩惱都沒有,我可是好羨慕能有個女兒。」何淑嫻言語中充滿著羨慕,她就生亦帆這個兒子,因為身體不太好,在生產時差點難產,之後老公說什麼也不讓她再冒著生命危險生第二個,還沒跟她商量就自己請醫生幫他結扎,讓她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還好亦帆這孩子從小就听話貼心,讓她多少感到些欣慰,遺憾也就沒那麼深了。
就這樣,一直到一頓飯結束,女主角始終沒出現。
裘正海最後只能不停的向他們說抱歉,甚至在辛志遠提出下次之約時,他也不敢隨便答應。
丟一次臉就夠了,他可不想幾時年在商場建立的好風評,不費吹灰之力全被不孝的女兒給敗光了!
賺錢容易,信用這種無形資產只要沒了,就很難再得到別人的信任了!
***bbs.***bbs.***bbs.***
裘子言花了將近半個月時間,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挖到那個自稱議會大少的沈少風的真面目。說穿了他只不過是個虛有其表,專門欺騙無知少女的空心大蘿卜。
仗著家里有錢,父親又是個政府高官,靠著他那張還算不錯的面皮,花大錢買票才選上了個議員。
平常在議會中十次有九次沒見到人,據她查到的資料就連他國外的文憑也是花錢買來的。
前陣子他交了個社交名媛,在各個Party上皆可看見他的身影。
但他這個超級劈腿男,同時間又騙了個才十八歲的年輕少女,同時還跟一個新竄起的明星搞在一起。
她可是連續跟監了好幾個晚上,終于讓她拍到沈少風和小明星將車開到烏來,當場大搞起「車震」,那震動的激烈程度可比九二一大地震絲毫不遜色呀!
裘子言將所有證據全給搜齊,高高興興趕回雜志社。
「哈哈,這下我看沈少風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裘子言將手上的相機朝著大伙揮了揮,一臉興奮莫名。
「我看是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阿呆苦著臉說。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干嘛每個人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裘子言太過興奮,現在才發現大家都苦著一張臉。
「打了一整天電話找你,怎麼都不開機?」陳冬央問。
「我正在跟蹤沈少風,把電話給關了,怎麼了?」
柯曉玫拿過今天報紙來給她,「你看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什麼呀?」裘子言接過報紙,仔細看完報紙上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啟事。
本人裘正海,從今日起和我女兒裘子言斷絕父女關系,從今爾後,裘子言在外的一切行為與本人完全無關。
「阿裘,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你老爸對你失望痛心,一氣之下才會登報跟你斷絕父女關系?」雜志社另一名成員蕭大中關心的問她。
「今天幾號?星期幾?」裘子言猛然驚駭!
「十四號,星期六。」
「昨天不就是十三號,星期五了嗎?」果真是黑色星期五呀!「完了,我死定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們解釋,我先回家一趟。」裘子言一說完,將手上的東西隨手塞給柯曉玫,以火箭般的速度沖出雜志社。
一路上她騎著機車,以時速一輪五十、兩輪一百的車速狂飆于大街小巷,也顧不得紅燈不能右轉,以最快速度回到家,還能平安無事,也只能說她福大命大!
裘子言將機車停在家門口,從背包里掏出家里鑰匙,插進大門的鑰匙孔里,然而卻怎麼插也插不進去。
她仔細檢查鑰匙,沒錯呀,這是家里的大門鑰匙,怎麼會打不開?再試了一次,依然是連插也插不進去。
她索性直接按門鈴,沒多久,對講機上傳來她弟弟的聲音。
「子佑是我,門為什麼打不開?」
「那是因為爸叫人來把大門鎖給換掉了。」
哇哩咧!她只不過昨天忘了要相親的事,老爸又是登報斷絕父女關系,甚至連大門鎖都給換掉,有必要做的這麼絕嗎?
「你先幫我開門。」
「沒爸的允許,我不能幫你開門。」裘子佑對著對講機,愛莫能助的說。
「爸很生氣嗎?」
「差點沒被你給氣到中風。」
「你快點幫我開門,讓我先進去再說。」
「我現在還是只米蟲,沒有獨立的本錢,爸說過了誰幫你開門,誰就要一起被趕出去。對不起,我很孬,不敢跟權勢挑戰。」
「那媽呢?媽在不在,你叫媽幫我開門。」
「姊,爸要我轉告你,若你想要回家,就得親自為昨天你失約的事去向辛亦帆道歉,求得他的原諒,爸才會考慮是不是原諒你。」
「辛亦帆?這關辛亦帆什麼事?」這幾天她為了撕開沈少風的假面具,幾乎忘了阿呆要她去挖韋莛和辛亦帆是同性戀的新聞。
「你不知道嗎?你相親的對象就是辛亦帆。」
「你說我相親的對象是辛亦帆,那個死Gay?」裘子言朝著對講機就大吼出來,聲音之大讓一個剛好經過的小孩嚇到哭了出來。
哇……
「小妹妹,對不起我不是凶你啦,你不要哭啦!」裘子言真是糗死了,人倒楣時真的連喝水都會嗆到!
她胡亂從那個像個垃圾袋的包包里拿出一條曼陀珠,塞給她。平常她為了跟監時,時間又長又無聊,總會在包包里準備很多零食吃。「姊姊這個給你吃,你不要哭了,快點回家。」
那小女孩接過糖果後,抹抹眼淚,快步走向前面一棟大樓等著她的媽媽。
呼!裘子言長呼了聲,總算沒事。
她又繼續按下對講機,「子佑,你偷偷開門讓我進去啦。」
「姊,你不要強人所難。」
「難不成你忍心讓我今晚露宿街頭嗎?」她用親情攻勢,勾起他的同情心。
「姊,拜托,你三天兩頭常常沒回家睡,難不成你沒回家時天天都去當流浪漢嗎?」
「裘子佑,算我白疼你了,你這死沒良心的臭小子。」
「姊,不聊了,我要去看球賽了。」裘子佑說完就直接將對講機給掛斷了。
「裘子佑、裘子佑……」但不管她再怎麼叫,叫破喉嚨回答她的依舊是一聲的闃靜。
可惡的裘子佑,看她以後還會不會給他半毛錢才試試看!
從弟弟這兒得不到幫助,她趕緊拿出手機打給最疼她的大哥,但怎麼撥都是收不到訊號,難不成連大哥那條線也被斷了嗎?
她再次按門鈴,不到一會兒她那討人厭的弟弟的聲音又出現了。「姊,我說過我不能幫你開門啦。」
「我打大哥手機都沒開機,你幫我上樓去告訴他,讓他幫我開門。」
「大哥到新加坡出差去了。」
「什麼?」來不及讓她高唱嗚呼哀哉,死沒良心的老弟又將講機給切了。
「什麼跟什麼嘛?只不過忘了時間,老爸有必要做的這麼絕嗎?」
沒辦法,家門進不去,她只好先騎車回雜志社。
她一回到雜志社,所有人全都朝著她圍了過來。「阿裘,到底是怎麼回事?」
裘子言一臉淒淒慘慘、慘慘淒淒的表情,想哭又哭不出來,果真是欲哭無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