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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怪奴婢 第14页

作者:纪珞

如果她能选择……

娘,你看,那里有个傻子耶!

打哪来的白痴啊,哎唷,真脏!

去去去,走开走开!

人凡经历过的事都会成为回忆,回想不起来只是因为遗忘,不曾遗忘的,依然清晰如昨、刻划在心底深处,秦从恩也不例外。

她依稀记得,在没被秦家收留前,她是过著饥寒交迫、受人辱骂讪笑追打的日子,大家看她的眼神不是同情就是厌恶,全因为她是个痴儿,爹娘不要的痴儿。

他们不喜欢她,而她也不喜欢他们的眼神。

可是,她无法选择……

心窝这边涩涩的,有点难受。

“从恩不聪明,可从恩没有什么都不懂啊,穆鹰也说从恩不可怜……”她出声反驳,声音只比蚂蚁吵架大了点。

“你滴咕什么?”

愈来愈熟悉的沉醇嗓音在秦从恩头顶上方响起,她猛然抬头,对上一双闪烁异采的如夜黑眸,明澈杏眼也填满了威凛如山的身影。

“穆鹰!”仿佛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习惯,见到立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立刻咧嘴微笑,又想起什么似的朝他身后探头探脑。“燕燕呢?”

“出去了。”穆鹰坐上床沿,放任指尖留连在她经过妆点的甜美笑靥上,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无须再苦苦压抑想碰她的。

“在想什么?”连他挑了她的红盖头都毫无所觉。

“从恩在想,以前。”她贪恋地以脸颊磨蹭温暖的大手,愈来愈像只猫儿。

“以前?”浓眉因突如其来的醋意一耸。

她不是在想他这个和她甫完拜天地的夫君,而是想起秦家的种种?她想念秦喜韵,还是秦啸日?

“嗯,没到秦府以前,从恩记得肚子很饿,没有东西吃,天很冷,没有被子盖,有人拿石子,丢从恩,不然就是要从恩做,好多好多工作,才能吃饭……他们都不喜欢从恩。”不知原本就是如此,还是习惯边吃糖边说话,一长串的语句都会被秦从恩断得有些零零落落。

鹰眸注入暖意,原本积压在胸口的妒意,被些微的揪疼取代。

“都过去了,别再想。”他拍拍落寞的小脸,转而起身解开自己的衣物。才刚拉下腰带,他的手又被她抓了过去。

“从恩还没说完。”穆鹰打断了她。

“好,你说。”他坐回她身边,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不可讳言,他并不愿她回想不堪的过去,那些过去之于他,都是他无能为力的范围,他喜欢她的笑容,也只想看她的笑容,恨不得把这些不堪从她脸上和心上抹去。但不知为何想疼宠她的心情,确是一天比一天强烈……

“从恩到了秦府以后,每天都可以,吃很饱、穿很暖。从恩偷偷问少主,秦府的人,不讨厌从恩吗?少主说秦府每个人,都把从恩当成家人,所以不讨厌从恩。从恩知道自己,有个家。”

看著她满足的神情,穆鹰却有点不是滋味,方才尝过的醋味又在他喉咙里大肆叫嚣。“往后,漠鹰堡就是你的家。”

“这里也是,从恩的家?”

穆鹰颔首,其实想把她语句里的“也”字给删除。

“秦家人待你很好?”

“很好很好唷!小姐教从恩栽植药草,说好多药草的故事,给从恩听;平总管常常问,从恩睡得好不好;厨房大娘会塞,好吃的东西给,从恩吃:安儿会陪从恩去,逛市集;少主还教从恩,说话。”提起秦家人,她立刻扳起手指头如数家珍,笑颜逐开。

是秦啸日那家伙教会她说话的?又是一股陈年醋酸淹上穆鹰沉鸷的黑眸。

“你喜欢秦啸日?”

“喜欢!”

利眸危险一眯,陈年醋酸正式淹没穆鹰的理智。

懊死,她到底有没有嫁为人妇的认知?在丈夫面前居然爽快承认?

相较于差点让自己沦于“不忠』的她,他现在倒比较想杀了秦啸日喂狗,毁尸灭迹,让从恩再也见不到秦啸日!

“我呢?”他暗暗咬牙,颚骨因紧咬之举而微微抽动。

“你什么?”

“你喜不喜欢我?”他绷著脸,僵声问。

“喜欢呀!”她毫不考虑。“从恩喜欢少主、小姐、糖、穆鹰——”

“不对。”他打断,可以想见她接下来要说的又是一长串肉粽,但紧张的心情莫名因天真的回答而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是她的丈夫,地位居然排在糖果后面?

穆鹰顺道纠正:“是穆鹰、小姐、糖。”他非得在她心目中拿下第一位不可,秦啸日那家伙则可以踹到天涯海角凉快去!

不是一样吗?在秦从恩单纯的心中,压根不觉有何不同,几乎要想破头。

“哪里不一-”她甫开口,穆鹰霸气的吻便迎面覆下,不让她说出更多煞风景的话来,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已经浪费太多时间。

将她吻得迷迷糊糊、不知天南地北,他也顺手把她繁复的嫁衣扯落。

靶觉肩头一凉,秦从恩骤然从迷蒙中清醒,挣扎地退到床角,扯回自己半敞的衣物。“不、不可以月兑衣服……”

“我们已经成亲,对你而言我不再是寻常男人,而且,只有我能这么做。”他耐著勃发的开导她,言语中充满独占意味。

“燕燕说,圆房会……”满心不想让小女圭女圭如她一般的秦从恩,哪里还记得什么小姐告诫过的原则。

她眼底的惶恐让穆鹰霎时明了她的“难处”,他僵硬的表情随之和缓了些。

“我会尽量不弄疼你。”他俯在她耳畔哑声道,温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柔皙颈间,一面咬开她红色抹胸的结绳。

“不月兑衣服?”她依旧坚持捍卫身上的嫁衣。

他挫败地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

“好,不月兑你的。”穆鹰拔身而起,下床褪去自己的衣物。

匀称结实的男性躯体在她面前毫不遮掩地果裎,除却赘饰衣裳,一道从左肩至右腰的陈年旧疤,纠结横卧在精壮胸膛上,早巳淡化的疤痕虽不至于令人作呕,但镶在褐肤上,仍显得沭目惊心。

秦从恩瞪大眼,不是因为他重新欺压而来的重量,也不是因为男女有别,而是那条宛如爬在他胸膛上的婉蜒大蛇。

“这是什么?”

“伤疤,刀子砍的。”十年前,他中了马贼的诡计,几乎丧命。

“很痛很痛?”软女敕小手小心翼翼轻触他身上的伤疤。

“曾经很痛,现在不会了。”黑眸微眯,享受绵软小手自动自发的抚触。

“穆鹰骗人……”

都是旧伤了,这么明显还需要说谎吗——他莞尔抬眼,却看见她的大眼蓄起两泡泪水,滢滢泪珠在眼眶打转。

吓到她了?

“伤口这么大,一定很痛……”她的小手攀住他肩头,嘴儿努力朝伤疤吹气,皱成一团的圆脸堆满诚实无欺的担忧与心疼。

从她口中吐出的气息,仿佛带有能消融冰山铁石的温暖,顿时融化穆鹰胸口间残存的冷静——

他以不会弄疼她的巧劲一使,轻易将她覆在身下,安慰地倾身吮去她溢出眼眶的湿意,一路来到她女敕腕上的殷红胎印。渐渐地,执著的抚吻掀起漫天,轻柔的抚慰变成骁猛炽烈的。

生女敕的痴女圭女圭哪敌得过他热切挑情的探索,俄顷,全然不知身上的肚兜已被撩到锁骨之上,红裙也被推到腰间。

她在那双灼热大掌的挑逗下发出淡淡浅浅的嘤咛,迷蒙的眼儿也揉杂了沉沦在男欢女爱中的无力抵抗、以及无法名状的意乱情迷,陷入迷迷糊糊、不知天南地北的状态,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他背后的景象全都开始旋转、再旋转……

她的身心,似乎不再只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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