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交缠的媾合之景,狂乱、煽情中挟带了充满悖伦的放浪形骸,自小谨守礼教的楚映月,惊骇得刷白了粉颊,紧咬的下唇在失去痛觉间,沁出鲜红血丝。
不……她不要看 狘br />
“不准闭眼!”像是始终在注意着楚映月,玄彻发现了她抗拒的意图,沉声低喝,不给她机会逃避。
“啊……”嗳昧的申吟持续不断,楚映月倾泄而出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听话的大眼眨也不眨,痛得视而不见了。
懊死!楚映月为什么要这么听话,为什么要任他羞辱!
就因为他是她的丈夫么?!
她的逆来顺受与满脸的泪痕,反而令玄彻觉得自己是个浑蛋。
这无疑是让玄彻当场自掌嘴巴,痛恨起自己只是她“丈夫”的这个身份。
“你不必对我逆来顺受,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玄某的妻!”
她不吵不闹,整个人因刺骨的痛而摇摇欲坠,看在玄彻眼底,却只觉得宛如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
“滚——”玄彻朝楚映月大吼。
***
楚映月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那令人窒息的空间,回到丹蔻为她安排的客房。
双腿顿失力气的她,靠着木门缓缓滑坐在地低泣。
她捂住口鼻,深怕一旦哭出声音、一旦显现脆弱,她会真的失去待在玄彻身边的勇气。
“我不能放弃……我没有放弃玄彻的资格呀……”楚映月闷声饮泣。
“我要爱我的夫君,我要以夫君为天,我要……”
但她的夫君可以放弃她,可以不要她,也可以不爱她……
终究,她还是哭了,放声的哭了。
“碰——”不久,楚映月身后的木门被用力推开,她也被一股撞击力撞得跌到一旁。
她抬起哭红的小脸望向来人,眼底有着绝望的伤痕。
只消一眼,玄彻陡然觉得,胸口在这一瞬揪紧——
楚映月下意识地想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竟当着他的面,又把门关上。
“开门。”玄彻用力拍打木门。
他分不清楚,自己是因她的不敬而怒,还是为她的脆弱而忧。
哭倦的楚映月,只是靠着门扉,任由门外传来的震动麻痹她的心。
她并不想惹怒,她只是觉得好累,她的心真的累了……
“你竟敢当我的面,关上门?!”
他是来羞辱她的么?还要对她冷嘲热讽么?她到底哪里错了……
她原以为,婚姻是可以如姑母所言,除了是女人安身立命的所在,也能越陈越香。但与玄彻相处,她心头的刺痛反而与日俱增?
“楚映月,开门!”房内半声不响,门外,玄彻气急败坏地低吼。
“如果你只是来嘲笑我,就笑吧。”楚映月吸吸鼻子,鼓起勇气豁出去说道。
“我很清楚,你一直认为我是陷害你成亲的人,如果这么认定能让你觉得好过一点,我无所谓。
我的存在若真的令你厌恶,我不会再称你为夫君,你也不必……承认我,我不会再做‘玄夫人’的装扮。”
棒着一道门,玄彻神色陡然一黯,冷得不能再冷了。
“那又如何?你以为这样就能抹去你们楚家陷害我的事实?”
“我愿意做牛做马,当你的婢女,一辈子补偿你所受的不满!”倘若真是大哥所为,她也愿意代大哥补偿。
“你所要求的,与现在情况有何差别?”
是没有……他本来就没把她当妻子看。
楚映月从地上爬起来,急切地打开门——
“我只求你,不要把我休离……”自古,女人一旦被夫家休离,就代表着娘家将背负永无止尽的谴责,她不想拖累大哥,不想拖累镖局上上下下。
楚映月的眼儿和鼻尖哭得通红,这下全落入玄彻眼底。老实说,逼出了她的眼泪,并没有得到他原先以为的快意,反而只觉得阴郁和……懊悔。
“你嫉妒丹蔻能获得我的宠爱?”他不愿承认自己月兑轨的心绪,找了个借口。
“不,我不嫉妒她,我凭什么嫉妒呢?”楚映月轻垂螓首,也学会了自嘲。
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一方是疼得不愿再多说,一方是烦躁得不知从何说起……
“你要当婢女弥补我,可以。”还是玄彻率先开口了。
楚映月连忙抬头寻求保证。“你不会再恨大哥和……我了?”
“只要你尽责服侍我,就不会。”他轻抚她泪湿的眼、脸颊,一路来到她咬得殷红的唇瓣。
她因他的抚触而发颤,屏息、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想要什么,你就得给什么。”他修长的指尖在她因紧张而微启的唇上逗留了一会儿,又往下探去。
楚映月倒抽一口气,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你真的愿意?”他不在意她的疏远,睇住她的眼,直指道。
她侧开脸,避开他深沉的眼光,深吸一口气后,再度对上那双鹰眸——
“真的。”楚映月坚定回答。或许,是她不愿坐回头轿,但只要他不恨她,她做什么都无怨无悔,就算他不屑用正眼正视她,都无所谓了。
有哪个女人愿意见她爱的男人恨她呢?她不要玄彻恨她……
是呀,她爱上玄彻了,爱上他不经意的温柔,沉沦在他无边的黑眸里了。
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他无情无爱,只求他看着她的眼光里,没有恨,她就满足了。
“那好。”玄彻越过她,走进小厢房,径自坐上红梢帐床。
“把门关上,过来。”
第七章
带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她柔顺的来到床边,距离他两大步,
“离这么远,怎么服侍我?”玄彻轻笑。
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意,楚映月这时才出现了迷惘——
他是那么的高深莫测、那么卓尔不凡,她不知道他的亲人、不明白他的一切,更不晓得自己又为什么会爱上他?
“啊!”突然被一股力量扯上他的腿,楚映月才从怔愣中惊醒。
玄彻早先一步压制住她想逃的反应,灼热的气息由后方喷洒在她光洁的颈间。
“不当个听话的婢女了?”
“没有!”
背靠着他的楚映月,看不见他的表情,连忙否认,就怕他生气。
“好,让我看看你有多听话。”
他从后一咬她细致的颈肤,手臂环绕在她腰间,缓缓拆卸她身上的衣带。
楚映月浑身一颤,脑中一片空白,无法动弹。
他……想对她……
玄彻游离的吻顺着她美好的肩脊而下,每到之处,相隔于她与他唇手之间的障碍,一寸一寸被褪下。
才一会儿功夫,她已经半果地坐在他坚实的腿上,全身只剩亵裤蔽体。
她不能动,事实上自己也使不上半分力气。
后方,他的唇舌似火,勾挑着她脆弱敏感的背脊;前头,他的手掌如照,肆虐着她女敕润有致的曲线,浑身的热,密密实实地包围住她想逃的念头。
她瘦归瘦,没想到却拥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柔软肤触……这是玄彻始料未及的赞叹。
“不……”突如其来的酥麻,从她胸口窜动至四肢百骸,她缩回身子,反而往他胸膛靠去。
“你是在拒绝我,还是投向我?”在她耳后,他邪魅地呵气。
“不是的……”受不住那耳根上的骚动,她倒抽一口气,倏地低下头,却看见——
天呀……
她的脸蛋迅速烧红,如天边红霞,如春里挑杏。
“怎么不看着,看了感觉会更销魂。”一直从侧面紧盯她的表情,他看出她的羞涩不安,于是故意邪气地引诱她。
好戏还在后头,对于她的“反抗”,玄彻大方地不予计较,性感的薄唇轻勾而起。
“月儿,把双手放在我手上。”他轻声哄诱,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