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懒洋洋的模样,她也明白不能排出个观光旅行团阵仗,歪头想了下作出决定,“就从屋子后的那片海开始吧,我们先到沙滩散步,捡捡贝壳、泡泡海水,还可以欣赏留下来的足迹,来个浪漫之行,然后再到市区吃饭逛逛,那里有古剎庙宇,渔人码头,也能乘船到离岛走走,我们边看边玩,随心所欲。”
“这像是没有计画。”安德烈好笑。
“却是最好的计画,况且你也不是乖乖听话的人。”轻捏了下他直挺的鼻梁,她不会不知道他的个性。
“看来妳越来越了解我了。”他逮住顽皮的小手,轻啃着。
郝晴笑叫着收回手,“你是我的男朋友嘛。”
“只是男友吗?”他改啃她红润如苹果般的粉颊。
她边笑边躲,“本来就是男友……呵……哇啊……会疼的,别咬了……不要……救命啊,哈哈……”最后只能投降。“不要咬了,我说……我说……”喘气直笑。
“什么?”他改啃为细吮,仍没放过细腻的颈项。
“你……是我的宝贝熊。”
“这是什么答案?”安德烈抬起头。
“你知道我最爱宝贝熊了。”她脸红红的将脸埋入他胸膛里,再听不出来就是大傻瓜了。
间接证明法,他勉强接受,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
“那我呢?我是什么?”她怀疑的反问。
“妳就是妳。”
“这又是什么答案?”
“妳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郝晴斜睨他一眼,“这不像甜言蜜语。”
“我认为是就行。”
“狂妄。”她嗔斥,却偎着强健的体魄微笑。
美好的阳光,美好的海风,美好的优闲,以及身旁美好的男人,一切都完美得让她低声叹口气。
突然,她想更改计画,就这样相依偎过一天也很不错。
她变贪心了。
第七章
因为是假日,市中心闹烘烘的,餐厅里人很多,街上很多人,各种土产礼品店里更是人头钻动。
摩托车在路边停下,前面俊挺的男人眉头紧攒,身后的漂亮女伴则是见怪不怪。
“欢迎来到观光区,前面路口右转,就能看到天后宫了,那是全台湾历史最悠久的妈祖庙,建于一五九二年,中国历史上的明朝时代,列名一级古迹。”郝晴看着手上的旅游指南诵读。
“也是这么多人吗?”
“应该是。”
“那换个地方。”摩托车一转头,骑向反方向。
“周末一定到处都是人,否则我们就再买些零嘴、食物回别墅,你可以到海边游泳,我可以躺在遮阳伞下看杂志喝饮料。”
“为什么不陪我一起游泳?”
“我不喜欢晒黑。”东方女人的待性。
“但我更不爱一个人,陪我。”他霸气的下令。
“又是这句,你就不能温柔点请求我吗?”
摩托车在一间超市前停下。
“温柔是用在别的地方。”他邪气一笑,扶着她下车。
郝晴粉脸一红,娇斥:“不正经。”不理他的扭身先走入超市。
安德烈随后跟上,发现和这小家伙斗嘴的感觉还很不错。
挑挑选选后,两个人各拿着一袋东西并肩走出,郝晴发现对街有家大头贴店。
“昕,我们去拍大头贴。”这回旅行,他们都忘了带相机,正好可以用大头贴留下纪念。
“那是青少年的玩意。”
“我们也不老啊,走啦。”她拉着身旁的男人,穿过马路,进入店里。
店里的人不少,为免安德烈不耐烦,她快速换好铜板,选了个没人在排队的大头贴机就钻入帘幕里。
“哇,这台机器的主题是结婚,可以拍出婚纱照的感觉,还能印制喜帖呢。”
安德烈不怎么感兴趣,婚姻可不是这么儿戏的。
“来都来了,就陪我拍一下嘛。”郝晴将他和自己手里提的东西都放在一旁,投入铜板,调好大约的亮度设定,按下开始,“拍照了。”
“女圭女圭……”
她直接将他拖到镜头前,“别绷着脸,笑一笑嘛。”小手轻拍他的脸颊,闪光灯一闪,拍好了一张。
机器运镜迅速,每次拍照都只有短短几秒钟,想变化表情动作也都要快。
“快,看镜头,笑……”她改揽着宽大肩头,压下他面对镜头,光一闪,又一张。
他的酷样让郝晴不满,小嘴凑上细啃他的耳垂,总算逗得他笑了,啪,被忠实的收入镜头里。
“婚纱照该有甜蜜的演出对不对?”为了切合主题,她大胆的主动吻上抿起的唇,诱哄他张嘴,投入演出。
啪、啪,闪光灯闪了两次。
最后她转开脸,让他的吻落在颊上,她举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完美落幕。
接着她喜孜孜的转到帘外,等着机器秀出照片,让她选择,外加添上缤纷奇幻的边框背景,然后就大功告成了。
从出口接到照片,郝晴开心得像个孩子,连忙拿到男主角面前献宝,“好不好看?”
安德烈看了眼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大头贴失笑,“像贴纸。”
“大头贴本来就是贴纸了,我还想……”
“不行,仅此一次。”他直接拒绝,拿起地上的物品,带着她离开嘈杂的店。
真小气!不过手里的大头贴也足够满足她的玩兴了。
“坐好,回家了。”安德烈发动摩托车。
郝晴搂紧结实的腰身,脸偎着他的背,欣然回应:“好,我们回家吧。”
嘟……嘟……
郝晴正趴床上画设计图,澎湖的碧海蓝天给了她不少灵感,听到电话铃声,她起身寻找,另一侧的床头柜上的黑色手机,萤幕闪动着蓝光。
“少昕,电话。”她向沐浴扬声叫喊,回应她的是哗啦啦的水声。他们才从海边玩水回来,他在洗去一身的海水味。
郝晴拿起手机,看到萤幕显示着英文字“皇后”,她好奇的接起。
“你好。”说了中文后,她才想到不对,连忙再改用英文开口。
对方顿了下,温和的女子声音清晰传来,用的却是中文,“安德烈在吗?”
郝晴再改回来,“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妳哪位?我让他回电话给妳。”
“我是他的母亲。”
郝晴一听连忙坐正身子,好声回答:“克雷夫人,您好。”
对方呵呵轻笑,“不用拘束,妳应该是郝小姐吧?”
这话让她差点呛到,轻咳了两声,“夫人,您……您认识我?”
“安德烈为妳留在台湾,这事已经传遍了TC,我当然也听到了,只是问起安德烈,他总是不愿意谈,没想到今天能遇到妳。”
依然是带笑的和善语气,让她听不出安德烈的母亲有没有不高兴,但她还是要慎重的说明,“夫人,关于安德烈留在台湾的事,我很抱歉,我没有要他长久留下的意思,若是对他的事业有所影响,我会立刻劝他回纽约的。”
“别急、别急,总公司还有他的弟弟坐镇,安德烈想在台湾留多久都行。”
“啊……”出乎意料的回答让郝晴微愣了下。
电话那头却和气的紧接着再问:“郝小姐,妳家住哪里?有几个兄弟姊妹?父母在做什么呢?”
安德烈冲净了身体,拭干水珠,套上短裤就光着上身走出浴室,手上拿着毛巾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话声引得他往床上看去。
郝晴见到他,连忙对电话表明,“莎姨,他冲澡出来了,我让他听电话,嗯……好,我一定会再打电话和您聊天的,稍等。昕,电话,莎姨。”她将手机递向他。
“莎姨?”
“就是你母亲啊。”
安德烈连忙接过手机,背对着郝晴讲电话,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