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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爱上你 第15页

作者:宇璐

“喂喂,”他又甜腻腻地贴近我的面颊,“小姐,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人人平等,拜托你给我们这些富人一个机会,一视同仁好不好?否则真的太不公平了!”

天,他在说什么?我头昏了。

“亦凡,”缓了缓神,我正视他,“如果,你爷爷不同意你娶我,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不会。”他很坦白。

“如果……你从前的恋人回来找你,就是送你手表的那一个,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不会。”他答得很迅速。

这家伙,也太坦白了吧?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他笑,“你的假设都是不存在的,所以我们可以结婚。”

“有很大的关系,”我认真的凝视他,“这说明,你不爱找。没有爱,能结婚吗?”

“啊,原来是这样,“他点头,仍笑,“恋恋,就是因为我们不相爱,才要结婚呀。”

不相爱,所以……结婚?什么逻辑?!

“你想想,”他细心地解释,“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别人,我也知道你的心里有那个姓孟的小子,这很公平,对不对?不像有些夫妻,因为爱得不平均,所以天天吃醋、吵架。我们呢?只会和平共处。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有一天,你的孟大哥反悔了,想回来找你,我也可以放手让你跟他走,不会为难、纠缠你,对吧?”

我简直被他的理论搞翻了,想不出一个句子来反驳。

“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许了!现在准新郎要吻准新娘啦,当心哟!”冷不防,一个吻落了下来,辗转反侧,深入人心。

他的胸膛温暖厚实,很适合依靠。今夜,我打算在那里好好哭一场。

姐姐说,找男人起码要有三个条件——要么他很有钱,要么他很爱你,要么他能逗你乐。冷亦凡三个条件具备,是否是我该嫁的人?

第六章

原来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世界上最最稀里糊涂的新娘大概就数我了。刚刚才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神经麻木,马上又莫名其妙地披着白纱站在冷亦凡的身旁。一时间,我成为报上的风云人物,大小记者不约而同地对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产生极大兴趣。

有人说,冷亦凡受了我的逼迫,奉子成婚;有人说,因我是炒股天才,被冷老太爷钦点,才能荣登冷家长媳之位;还有人不知从哪里挖出我与孟大哥那不足月的短暂恋爱史,指桑骂槐地说我是见异思迁、贪幕荣华的负心女子——每天看着这些报导,真真要笑破我的肚皮!

我不知道别人结婚是什么感觉,总之我感到……呃,快累趴了。尽避亦凡一再解释他已尽全力精简了来宾数量,但我仍觉得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来参加了我的婚礼。白纱又长又热、彩妆敷了一层又一层让我皮肤难以呼吸、主婚人唠唠叨叨好不心烦、鲜花丛丛密密香得差点害我鼻子过敏……再加上亲友们千篇一律的祝福、记者们见个不停的闪光灯和我脸上笑至快僵硬的肌肉,如果此刻有人问我平生遇到最可怕的遭遇是什么,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结婚!

但……还有更恐怖的事——新婚之夜!

浴室的水哗哗地流着,卸妆棉在我脸上来来回回抹了十几次了,我的皮肤也已泡至泛白起皱,仍然没有勇气出去。最后,索性坐在马桶盖上发呆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苹……天呵,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恋恋!”门外响起冷亦凡的声音,“你已经在里面洗了两个多小时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扯谎,“妆太浓了,好难卸。亦凡,对不起,耽误你洗澡了。”

知道我在逃避什么了吗?一般人大概很难理解,婚都答应给了,难道还怕老公碰?但我就是这样的怪胎,只要一想到跟自己不太爱的人亲热,我就浑身打冷战——改天我会去看心理医生,但今天,好像来不及了。我只好躲进浴室,盼望天明,

“我已经洗过了,”丈夫在外面回答,“用了客房的浴室。”

喔,这才想起,这房子大得很,浴室起码有八个,那这家伙还那么着急地敲门做什么?

“恋恋,”他叹了一口气,“快出来吧,不用害怕,我不会为难你的。”

他……什么意思?是不是缓兵之计?一等我出去说不定他就像大灰狼扑过来,一口把我吃个精光,哼,冷亦凡这人,我太了解他了,

但,既然被他逮住了,那就出去吧。

“过来。”他已然半躺在床头,露出壮实好看的胸肌,咧着邪恶的嘴笑。

“做什么?”我往后一缩。

“你的头发湿了,我想帮你擦干。”他举起一块毛巾,证明自己出于善意。

“喔。”老老实实走过去,做个听话的小学生,任他爱怜地把大毛巾覆盖在我的脑袋上,轻轻地上下磨擦。一股暖意瞬间漫及全身。

“舒服吗?嗯?”这家伙忽然用沙哑性感的声音问。

心弦猛地被挑逗了一下,我慌忙跳开,顾左右而言他,“吴妈呢?李婶呢?玉姐呢?她们是不是都睡了?”

吴妈、李婶、玉姐……这一串人都是老太爷指派给我们的佣人,据说个个熟练好用,为冷家服务的年份比冷亦凡的岁数还大。

“她们早就走了,下个月再回来报到。”冷亦凡笑道,“喂,太太,你忘了,现在是我俩的蜜月期,你又坚持不肯出国旅游.爷爷只好拨了这幢山间别墅,供我们单独享用,不让外人打扰。”

“什么?”我叫起来,“你是说,这房子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

“对,一整个月都只剩我们两个人。”他悄悄搭上我的肩,低语,“爷爷还说,就算我们光着身子在房子里乱跑都没关系。”

胡扯!冷爷爷德高望重,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定是冷亦几这个的家伙出口说白话却赖在别人头上。

“太太,我好困了。”他贴住我的面颊,火热的唇密密细细上下游走。

“呃……亦凡,”我决定而对现实,便轻轻推开他,正视他的脸,“我……我有点不舒服,所以……”

“不舒服?”他挑起眉,手指缓缓下移,移至我的心口,“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里?”

这家伙……还蛮聪明的嘛。

“其实……我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索性挑明吧,反正他已猜到。

他凝重地与我面对面,目光深邃悠长,似乎已直看到我思维的核心。一丝类似于隐痛的东西浮上了他的眼睛,一抽、一抽,默默的牵扯到我的心。

“但是,亦凡,你可以吻我,”我不忍他脸上的表情,故作轻松地道,“我……好喜欢你吻我。真的。”

“不,我不可以吻你,”他漠然地拒绝,看我失望难堪的模样,忽而又粲然地微笑,“因为……如果我吻了你,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那……怎么办?”我愣愣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利落地一把抱起我,放至柔软的被褥上,绕过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俯在我耳边低喃,“睡吧,好好睡。”

我呆住,然后乖乖闭上眼睛他这样做,是否表示已经谅解了我?

那么,明天呢?后天呢?难道他每天可以容忍我这样为所欲为?听说男人一再隐忍,会……伤身。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但我折腾了一天的确困了,不知不觉,便在他的怀中放心大胆地睡去。

然而这一夜似乎存心不让人好过。

半夜里,横在我腰间的手臂不见了,床边一具翻滚的身躯突地将我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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