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阿励,请。”阿德耍宝地伸手哈腰延请。
盛励活了三十几岁,几时这么出糗过?他悻悻转身离开房间走到客厅坐下来。没好气问道:
“你为什么隐瞒你Gay的身份?”
“隐瞒?喂!你既不曾问,我干嘛主动说?虽说当一名Gar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也犯不着逢人就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吧?”阿德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抢白一顿。
“你承认自己是Gay?那……我冤枉晓凡了。”他心中掠过一丝窃喜。
“小时候,凡凡妹妹曾经跟我打勾勾盖章保证,她绝对不会跟任何人吐露我是gay,除非我自己坦承。没想到这个傻丫头竟然为了信守承诺,宁肯让你误会也不肯将我的性向告诉你。”
“怪不得她口口声声说她跟你情同姐妹。”
“可惜,她说实话,你却打死不信。光凭人家偷拍的几张不入流照片你就将几凡妹妹定罪,一口咬定她跟我之间暗通款曲。”阿德扁着嘴,朝他丢过一枚卫生眼。
“我错了!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误会她。”
“有一件事我答应过凡凡妹妹绝口不提,但——我非说不可,唯有让你明白她对你的一片真心,你才会懂得珍惜她。”
“哦?”盛励略显困惑眯眼瞅他。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帮你度过难关?”
“你是说?”盛励心头突地一震。
“关于十五亿贷款案。”
“你知道这件事?”
“我不只知道,还一手主导。当凡凡妹妹听说你一方面追银行催讨放款,一方面又被流言中伤时,她心急如焚请我伸出援手…”
“你跟汇丰银行的关系是?”
“我们陆氏集团是该行大股东。”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说道:“我一直搞不懂汇丰银行怎会自己找上门关切,还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快速检查通过贷款案。原来……”笼罩盛励心中的谜团,拨云见日。
“还不是我这位董事采紧迫钉人策略,每天不厌其烦早午各打一通电话给放款部李经理关切进度,逼得李经理不得不快马加鞭连夜加班审核对保。”
“谢谢你在风声回吹时不畏流育支持我。-
“我是不忍心见凡凡妹妹为你烦恼为你伤神,才破例施压暗助你的,所以,你真正要谢的人是她不是我。”
“我一定好好谢谢她。”
“呃,对了!我已经决定下星期跟安东尼一起回美国,你若放事负凡凡妹妹对你的一片痴心,我保证立刻从美国杀回来台湾找你算账。”
“我爱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会辜负她?”
“你最好把你这句话牢记在心。”盛励坚定的口吻听得阿德猛点头,阿德接着又说道:“当凡凡妹妹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你时,我从她闪闪发亮的眼神读到她恋爱的讯息。她是个单纯的好女孩,我担心她识人不清误陷情网,为了近距离观察你,我不得不自讨没趣在你们约会时夹在中间当电灯泡。”
“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暗示我已经通过你这一关?”他不知道追晓凡还得学关云长保皇嫂的戏码,过五关斩六将。
“你虽然有些臭屁,不过,还不讨人厌就是了。”阿德嘻皮笑脸不正面回答。
喀啦——听见钥匙插入匙孔声,两个男人同时掉转头瞥望大门口。
“你们?”开门进来的晓凡看见盛励跟阿德两人面对面坐在客厅,一副相谈甚欢的融洽景象,当场怔住。
“你的爱人回来了,我也该回房间陪我的爱人。”阿德敏捷地从沙发上弹起。一溜烟溜回房间去。
“晓凡……”他起身,拿火炬般热切的履眸注视她。她看起来清瘦了些,原本窈窕的她此刻看起来更像蝶儿般轻盈。
“我们好像在玩捉迷藏,我跑到公司找你,你却跑来家里找我。”当阿德打电话通知她贷款已经拨入阿励的公司强户时,她兴奋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根本无心工作,干脆提早下班直上阿励的公司找他,却扑个空,原来他早已坐在家里等她。
他清清喉咙,起身郑重认错:
“晓凡,我真该死!我不该乱吃醋,还……还企图侵犯你。”他跨上前,深情执起她的小手凑至唇边亲吻。
“阿德……他跟你说啦?”她美似蔷薇的粉颊染上迷人排红。
“阿德承认自己是同志,晓凡!你瞒得我好苦。”
“阿德的性向纯属他个人稳私,我无权代他承认。”
“你信守承诺值得肯定,却让不明就里的我差点淹死在醋缸里。”他左手搂着她的纤腰,拿右手食指恋恋不舍地来回刮抚她滑女敕的脸庞。
“谁教你没事乱吃醋?”她努着嫣红小嘴,半掀亮灿灿水眸娇喀斜月兑他。
“我爱你,所以,我吃醋。”他耍赖地拿发烫的额头亲呢摩着她的额头。
“唉!我真拿你没辙。”饱涨的幸福填满胸臆,她淘气地捏捏他高挺的俊鼻。
“这么说,你肯原谅我唆!”他抽紧搂住她腰肢的手臂,将她紧紧贴靠在他的胸膛,紧密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突突心跳的声音。
“早八百年前我就原谅你了。”她掩下两排浓密长睫娇羞回答。
当她听到张秘书的一番话之后,心中所有的气呀恼呀怨的,早被藏不住的浓烈关怀逐到九霄云外。
“谢谢你。”他欣喜地托住她的下巴,伸出舌头撬开她甜蜜的唇瓣。
“阿励……”她浑身酥麻地躲在他的怀中,任他的舌头不断在她口兴风作浪。
忘我拥吻的恋人浑然不觉有一双贼武溜溜的痞眸正在背后偷窥——原来自称告退却虚掩房门悄悄躲在门缝窥探的阿德,见小两口从甜蜜拌嘴到此刻的缠绵热吻,这才松口气放心关上房门,解开兜围腰际的大浴巾,溜上床。
“我今天来除了跟你道歉跟你道谢之外,还有一件事……”
“哦?
“晓凡,嫁给我!我们结婚吧!”原本抱着独身主义的他想婚了,他要她当他今生的新娘。
“结婚?这……太快了吧?我们交往不到三个月,你就向我求婚?”她惊讶得岔住气,差点停止呼吸。
“我认为不该以交往时间的长短当作衡量爱情浓淡的天平。”他见她岔气爆红娇颜,立刻很快乐很鸡婆地为她口对口做人工呼吸。
“话是没错,可是……对于结婚,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亦忧亦喜。
“腥,你一定也听说过台湾有一个民间习俗。”他得想个理由说服她套牢她。
“什么民间习俗?”
“就是那个关于……家中若有长辈过世,未在百日内完婚,就必须等上三年的民间习俗。晓凡,莫说三年,我连三天都快等不及了。”想婚的他灵机一动,冠冕堂皇搬出民间习俗的大帽子公然施压。
“阿励!任何人只要付得起庞大旅费,都可以向美国太空总署申请搭太空船至月球观光旅行,你这个科技人居然还迷信这一套?”
“我必须坦承我不清楚这个理论的基础为何,但,它既然深人民间度为流传,必有它的道理。”嘿!他当然相信——选择性相信,专挑对他有利的习俗相信。此刻他心中十二万分感谢民间有此一说。
“三个月前刚办完丧事,现在就仓年办喜事,感觉……怪怪的。”她坦率说出心中的想法,话锋一转,却又显得支晤其词:“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心中个有个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你已向我求婚,我想,我应该说出来理清楚,或许根本没事,是我自己太敏感又想太多。”
“你心中存有任何疑惑尽避提出来,我保证据实以告,绝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