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那……中午时,你会回来陪我一起吃饭吗?”
压抑许久的突然因为这一句话而狂肆涌起。
“你希望我回来,我就回来。”大手按捺不住地抚上她的身。
“我每天都希望你回来……”她害羞地说。
心一动,他封住她的唇,强悍地夺取其中的芳香。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天的他……好温柔。
“你没叫过我的名字。叫我一声,嗯?”
“名……名云。”她依言不自然地叫唤着他。
他摇摇头,似乎不太满意。
“名云……”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其实陌生,但喊出来后,才知道,陌生破解了,里头还包含着教她甜蜜的滋味。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随即轻柔而满含爱怜地发动激情的攻略。
第七章
几天下来,阮若萍都到医院探望父亲,父亲的伤恢复的很快,也许该说这家医院的院长正好与“殷家三盟”的专属医师交情颇深,父亲才有这样特别的照料。
不过频频来医院的举动,却减少了和萧名云见面的次数,加上他公事繁忙,回到家里也已经是半夜,白天好不容易找出话题打算进一步去了解他,孰料,他还是像以往一样,用她最不能抗拒的缠绵,将她想说的话全盘吞回月复中。
唯一不同的是,他若有空,就会跟她共餐,或许别人会认为这一点也不具意义,但对她而言,只要能天天见着他,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我要喝汤。”
“喔,”乍然回神,阮若萍忙不迭地为父亲盛汤,一口一口往他嘴里送,“小心烫。”
一旁的张叔叔看得咬牙切齿,“阮宏修!你只是断脚,没断手!若萍,让他自己喝!”
阮宏修一副要人羡煞的福气样,“你有本事去生个女儿来,甭在这里眼红。”
张叔叔听了双眼冒火。“要不是若萍的总裁帮忙,你现在哪会好好的躺在医院,哪还有这种料理吃!出了院你要是再赌,我连你的手都打断!”
阮宏修吓得差点噎到,连咳好几声。
“爸会改的。”阮若萍搁下碗,深信道。
“最好是这样!”张叔叔闷哼一声,缓过情绪后,转向阮若萍问道:“欠你总裁的钱也要想法子还,在人家那里帮佣要到什么时候才还得清。”
“总裁人很好的……钱的事,他不会急着要我遗……”阮若萍愈是这样说,头就垂的愈低,不敢让张叔叔发现她心虚的模样。
她也是不得已啊!除了说为了还债去萧名云住所做佣人,不然谁能接受她不住家里的行径?
阮宏修假装没事人,继续吃着饭,以为躲得过炮轰,可霍地又是一连串的斥责:
“都是你这混蛋……”
阮宏修干脆摀起耳朵来,张叔叔见状,愈骂愈大声。
这样的情形,阮若萍从小看到大。父亲是个没脾气的好好先生,遇上强悍暴躁的张叔叔就没辙。刚开始,还很担心两人会不会大打出手,破坏感情,但看久了,才知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方式,有股让人羡慕的另类温馨。
未了,张叔叔骂的口干舌燥,倒了杯水为自己解渴。“等一下再骂你!若萍,”
阮若萍赶忙收起笑容,“嗯?”
“没事就先回去,帮人家做事,在外逗留太久回去也不好交代。这废物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你不用来探病了。”
“老张,好歹我也是个人,别在若萍面前这样讲我,”
“我哪一次不是在若萍面前这样讲你?你再不悔改,我会说的更难听。”
“昨天不是才说好,被打成这样哪敢不戒睹?”一想起地下钱庄给他的折磨,还心有余悸。
“不只要戒睹,酒也要少喝,免得你酒醉,若萍就遭殃。出院以后花点时间磨练功夫,这几年你让若萍宠坏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真不晓得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
阮若萍眨眨眼,不解问:“张叔叔,出院后爸要做什么?”
“跟我抢饭碗!”
阮宏修苦笑,“你张叔叔要开海产店,我到他店里做事。”
“真的吗?”阮若萍惊喜。
张叔叔搔搔头,“他有厨师执照,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是乙级执照!”阮宏修强调。
“知道啦!”张叔叔不耐烦地吼回去,喝了一口茶再道:“若萍你先回去,他我来照顾。”
“那……我先走了,爸、张叔叔,再见。”
罢带上门,里头马上又是吵闹的情形。阮若萍摇头笑笑,看那两人又回到以前斗嘴的模样,自己似乎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到了医院门口,阮若萍朝停车场里唯一的豪华轿车招手。未几,车子开到她面前,才进了车,驾驶车子的护卫便道:
“阮小姐应该没有其他地方要去了吧?”
“嗯。怎么了?”
“萧先生临时有事,我得先去饭店接他。”
“喔,那我坐计程车回去。”
“那倒不必,他知道我跟妳在一起。”护卫一边倒车,一边笑道:“难得一同坐车回家,不是很好?”
阮若萍羞答答地低下头来,“我怕他根本不想跟我同车……”
“凡事往好处想,你会快乐一些。”
此话教阮若萍的心情黯然。
她怎会不去想,但事实并不是靠想象就能改变的啊!她爱他,是事实;配不上他,也是事实,就算多么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也都必须梗在喉头……
一沉人思潮中,时间便显得飞快,当她抬眼时,车子已停在饭店门口。
护卫结束通话,转头对她说:“萧先生说他很快就下来。”
“好……”护卫这句话,让她不禁觉得自己好像在等待丈夫下班似地,那种滋味好甜蜜,如果每天要她等他下班,等再久她都愿意。
渐渐上扬的嘴角,蓦地因街上正要捡球的孩童而僵硬。“那孩子……”
阮若萍想也不想地就打开车门,一古脑儿地冲向马路。
“阮小姐!”护卫惊声道,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离开车子,但现在来往的车辆太多,她这样做简直危险疯狂。
娇小的身躯穿越马路,张开双臂,抱起不知处在危险中的男孩。
“球球。”男孩不怕生地环住阮若萍的颈项,指着地上的橡皮球。
阮若萍吃力地用一只手抱着他,弯来为他捡起宝贝的皮球。“以后不可以到马路上来,车子很快的,知不知道?”
这男孩年纪约莫六岁,有双明澈的大眼睛,每眨动一下,都特别可爱。
“知道。”
彼端的护卫见若萍无恙,吁了一口气,用袖子擦拭额上的冷汗。
当护卫正打算回到车子里去时,突然看见一双愤怒喷火的星眸,凌厉地瞪着马路上的阮若萍。
护卫的身子忍不住起了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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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谢谢你。我正在找这孩子。”
“不用客气,他为了捡球,跑到马路上去了。”阮若萍向妇人解释。
对方一听,使劲打了男孩的臀部几下,“就是皮!怎样说都不听,一定要让爸爸叫你罚站!”
阮若萍心疼地拧着眉头,如果是她的孩子,她可舍不得打……
孩子?
明眸为之一亮,禁不住天真的去想象,将来能怀着名云的孩子的一天。
思及此,一抹落寞掠上心头。
她忘了自己只是他暖床的女人,不是他深爱的伴侣,不用他声明,也知道她没有为他怀孕的资格……
“这不是阮若萍吗?”
阮若萍赶忙转身看去,说话的正是饭店餐厅部门的同仁,另一位是晚班的柜台。她脸上还未来得及露出喜色,就听见对方尖酸道:
“刚刚看你坐那辆凯迪拉克来,想不到谣传果然是真的。”
“平时一副下了班就准时回家的乖乖女,原来是个随时随地张开大腿去勾引有钱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