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人……”她惊呼。
她刚说完,发现前座的护卫已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隔板隔绝了去。
未了,她以含带情意的娇喘暗示她对他的投降……
若要说她不懂矜持,倒不如说她为什么要爱上这样的男人?然而对他的情感,却一次比一次浓烈.....
每当发现自己爱他愈来愈深时,就好害怕最后会毁了她……
*****
阮若萍合上女佣由书房拿来的书,花了两个小时,仍然看不懂里头在写些什么,只因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
夜深了,然而身旁的位子仍兀自空荡。
为什么要等他?或许,已经习惯和他一起入睡,即便清楚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她还是无法否决每日缠绵所增添的情愫。
最近常觉得他没有刚认识时的可怕,虽然看她的时候表情仍旧淡漠,却比以前多停留一刻;如果脆弱的心能允许的话,她真希望去假想他已开始接受她了……
此时敲门声响起,截断了她的思绪。
“请进,”她很确定来人不会是萧名云,如果是他,他会直接进来,毕竟这是他的卧房。
丙然,进来的是位年纪较长的女佣,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对方手捧着茶杯,似乎早就知道她还未入睡,而为她倒杯茶进来。
“何嫂,怎么还没休息?”
“萧先生要咖啡,我见你房间的灯没熄,想你大概没睡,就顺便倒杯茶给你。”
“他回来了?”阮若萍提高音调,双眼微微睁大,不自觉地流露喜悦。
“半个小时前就回来了。”
阮若萍笑容变僵。他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回房?
“把茶喝了,就早点睡,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阮若萍接过茶杯,在何嫂转身离去之际,不经意发现她的行动明显缓慢,“何嫂,你的脚……怎么了?”
“痛风,老毛病了。”何嫂皱起眉头,也不太能够忍受自己这个病痛。
“那就要去休息,别走动了。”何嫂虽不是阮若萍的亲人,但看见老人家这样劳累,就是不忍心。
“萧先生等着咖啡。”
“那……等我一下。”阮若萍快速穿起睡袍,抢走何嫂手上的托盘,“我帮你送去,你去休息。”
“这不好……”
阮若萍拨开何嫂正要接过托盘的手,板着脸说:“你不舒服还不休息才不好。如果萧先生不高兴,我会跟他解释,不会让你难做人。”
何嫂呆了一呆,接着苦笑,“我没想到阮小姐会骂人。”
“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阮若萍歉意满满地说。
“我明白。”何嫂按捺住被强烈关切的欣慰,凝视这曾让大伙以为是爱慕虚荣的阮若萍好一会儿,“是不是要帮我送去?”
“喔,好。”阮若萍刚转身莫名地被何嫂扯回来,“还有事?”
“走错了,萧先生在三楼书房。”
“不是客厅吗?”
“萧先生好像有事情要忙,一回来就去书房了。”
*****
“我知道,门里的事暂时由阎门主掌控……我交代过他……『白门』右翼晋升的日子等我回去再作决定。”萧名云一边翻阅公司的文件,一边对电话彼端的人吩咐。“请李门主替我回荷兰那帮口子,告诉他们,如果再跟杀手集团的人牵扯不清,『五色门』将联合另两个组织拒绝一切的军火交易,包括枪枝设计图。”
说到这,萧名云眼神一厉,瞪着文件上的数字。
蓦地,敲门声响起,他从容地结束与组织重要干员的谈话,转向文件上,头也不抬地道:“进来。”
“你的咖啡。”对方轻声说。
“放桌上……”语犹未了,落在文件上的目光因那熟悉的声音,而移转到清秀的脸蛋上。
“我看何嫂不太舒服,所以帮她送来。”阮若萍不等他问就忙着解释,“放这里是吧……我不打扰你了。”
“为什么不睡觉?”
罢迈开步伐,在听了他质问的口气后,便像做错事般,楞在原地。
“回答我。”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因熬夜而浮肿的眼袋。
“我……睡不着。”她没对他说谎,只是保留下文。
“在等我?”
他的语气肯定,像是早就看穿她的心意,教她险些手足无措。
他望定她,俊容上的严酷竟在发现她难为情的样貌后,不由自主地消逝。
“我没说不回来。”
阮若萍又是一愣。他的回应断定了一切,也仿佛接受了她的等待。
“那……我回房间等你好了。”好温暖啊,那种话,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在等待丈夫回来的小妻子。
“我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你要等,留下来等。”他霍地将她扯到他身旁的位子坐下。
她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刚被他使劲抓住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扬。何时他的霸道……变得像一种幸福?
“要是累了,就回房间,我忙完就回去睡。”
回去睡……
这句话,又让她愉悦甜蜜。她是不是愈来愈会胡思乱想了?老觉得他的话中有好多意思,难道他也习惯跟她共枕眠了吗?
“没关系,我等你。”她伏在桌上,脸上难掩惬意。
闻言,他停下手边的工作,侧头凝视着她,平静的心湖为此莫名地起了涟漪,最深处悄悄产生从未有过的温暖,望定她的星眸遽地火热,浓眉深锁,犹如在按捺什么。
懊死!为什么每当看着那张羞涩的脸蛋,就忍不住想拥抱她、宠爱她,甚至霸道地要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一人?倘使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为什么他会有这样奇怪的渴望?
她见他停下看文件的动作,心想,自己应该是打扰到他了,再这样待下去,可能更会被厌恶吧?
小嘴抿一抿,强忍失望,她缓缓起身。
“去哪里?”他伸出手,使劲地将她带进怀中。
她来不及反应,身子就跌进他结实的胸膛,暧昧地坐在他大腿上。“我……我想让你专心做事。”
“迟了。”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感性,眉头也拧得更深了。
“什么?”她一头雾水,唯一清楚的,是那搂她的力道愈来愈重。
蓦地,他以狂热的吻来告诉她答案,并藉此传达那已被挑起的欲火。
他暂时不想去想她在自己心里到底代表着什么,只因她就像一团火,愈是想就愈是焚烧着他。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她……
“唔--”她被吻得没有开口的余地。
他强行横抱起她,步伐稳健地走进卧房。
“你……不是要工作?”
他轻轻将她放到大床上,两手压在她两耳旁支撑他的上身。
“真的不工作了吗?”明明已跟他发生过多次的亲密关系,还是忍不住害羞地涨红了脸。
他没有回答她,莫名地凝视她的颈项,炙心的黑眸隐约掠过淡淡的不舍。
“哪弄来的?”
“耶?”她一脸愕然。
“脖子上的伤。”
她伸手模模,无谓地笑笑,“没什么。”
“我在问你。”剑眉一攒,暗示他就快失去耐性。
她心跳加速,还以为她做错了事。“下午……下午陪园丁到别墅后面割草……不小心被草割到了……”
这应该不算什么啊。
正当她心里这样想时,眼前的俊脸突然变得好凶。
“谁叫你做这些事?”他的声音虽轻,却相当冰冷。
“我……我只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佣人们各忙各的……我无聊,想找点事做。”
“不许再做这些事。”
“那我要做什么?”茫然的她,没有发现他正亲吻着自己颈项上的伤口。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尽快回来。”
“可以吗?”
深邃的眸子再度回到她彤红可爱的脸上,重重心防突然没来由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