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表示你介意喽!”性感唇畔漾着笑。
“就算你和一打女友出游也不关我的事,我干么介意。”打死她也不承认对他有女友这事莫名的耿耿于怀。
电话彼端的上官樊欣喜的开怀大笑,蓓蓓话语中不自然的僵硬冷意,他可以自我解读成她心里是在意他的吧!“骗你的,我要约也是约你,我是真有事忙,等忙完再去找你。乖,待在家别乱跑。”
末了他再附赠一枚响亮的飞吻才挂电话。
黎蓓蓓的眉梢抽搐好几下,他居然叫她“乖,待在家别乱跑”?他是把她当他家的狗狗或猫咪?什么又叫要约也是约她,更煽情的还在电话里啵得那么大声,这个总让她模不透心思的男人耍什么宝啊。
“上官樊打的?”见她活像无线电话会螫人似的瞠瞪着它,于琪走向她问。之前的对话清楚的点出来电者的身份。
她点头,挂上电话。“他有事,我今天不用帮他上课。”
“为什么他跟女朋友出去要问你介不介意?”这自然也是由她回话中推测而出的问题,颇有八卦的价值。
“他那人说话一向口无遮拦,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也能天马行空的乱乱说,问出奇怪的问题不值得大惊小敝。”只不过吊诡的问出她胸口说不出所以然来的疙瘩就是了。
“怪了,你们不是才上过一次课,怎么你好像很了解他?”
“错,我若了解他就不会每次都只有被逼得束手无策的份。”
“每次?逼?”八卦指数一下子升高好几颗星,于琪兴致勃勃的瞅她,等待相当精彩的下文。
“你要看的男主角今天请假,你可以回家睡回笼觉了。”岂料她兜头丢给她迂回的逐客令,摆明没有任何下文给她挖。
不提叙述她和上官樊每次的相处、应对有多累人,光她被他又搂又抱又亲的意外状况,于琪百分百会以有色眼光调侃他们其实仍很清白的关系。
“哎呀,怎么这样说,我难得来串门子,你总该给我关心你的机会。”于琪猛摇她的手,不死心的卢她讲清楚被上宫樊逼了什么事,人家她好想知道喔!
“行,把上官樊开的三倍赔偿金交出来,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事。”
ㄟ……她是听蓓蓓提过上官樊所开要他退课的条件,可要她半毛钱都没赚,再倒贴一叠白花花的大钞换好友跟上宫樊间,也许真没什么牵扯的小道消息,这简直要她的命哪!“我还是回家等我亲爱的老公,我要炖鸡汤给他吃。”
早就晓得她不可能做蚀本生意。“这么快就要走?我本来想请好姊妹你帮我大扫除呢!”
啧啧,不傀是爵士达人,回马枪放得像爵士舞步又快又犀利。“改天吧,我们家也要打扫。”识相的住门边退,免得被留下来做苦工。打开门之际,她忍不住再问两句,“你不是都只留舞蹈社的电话给学生,怎么上官樊有你家的电话?”
她古怪的咬下红唇,“全拜你所赐,胡乱替我收学生,搞得我连假日都要腾出时间上课,不留家里的联络电话,如何跟他乔上课时间。”
只有她知道,事实与她所述有所出入。昨天她被上宫樊的道别吻吻得迷乱,他突然问她家里的电话,她迷恍间便告诉他,还有——
“今晚你几点要到PUB?”他在她耳际暗哑低问。
软倚他胸前娇喘的她没作多想便回答,“姑姑的PUB假日不营业,她要陪两个宝贝女儿。”这也算寻开心女狼PUB跟别家夜店不同的地方,就像她和于琪也坚持周末不排课,以便能尽情休息。
“你跟你父母同住?”他迷魅如具催眠随力的声音再次飘入她耳里。
“嗯,不过他们正在环球旅行,过些时候才会回——”迷离的神思乍醒,她既羞且窘的推开他,总算记得该有的正常反应“你问那么多干么”,仓促将他关在门外。
大胆狂徒,竟在她家门前吻她!倘若让左邻右舍见到还得了。直到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脸上热烫一片。
“就这样?”于琪穷追猛探的狗仔精神又开始作祟,“今天不热啊,怎么你的脸有点红?”
“你要负责帮我扫客厅或是厕……”
“拜拜,明天见。”
她好笑的看着好友终于像逃命一样离开。关上门,她不由得大叹口气,本来她可以泡壶茶和于琪东家长、西家短的,却全教上宫樊破坏掉。
“可恶,刚才应该叫他来做苦力大扫除,操得他半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那么痞,动不动就吻我……”挽起袖子打扫前,黎蓓蓓这么喃喃自语。
忙碌了一个早上和半个下午,黎蓓蓓总算将颇为宽敞的屋子打扫干净。
徐风轻吹的温和天气或许正适合整理家里,有好几次她都被由隔壁传来,像钉东西和移动家具等惊人的声响吓到、没想到与他们家比邻而居的王老夫妇如此老当益壮,做起家事这样粗鲁……呃,热闹。
挑了张菲尔·雷欧斯的专辑播放,她煮了壶香草女乃茶,犒赏自己的辛劳。
余音绕梁的歌声、香气弥漫的热饮,此时此刻她觉得好满足。
突地,轻轻的声响自客厅阳台传来,随性窝坐沙发的她下意识转头——
“赫!咳、咳咳……”她愣张双眼倒抽口气,随即呛咳连连。
从阳台跨进屋里的上宫樊惊得疾步上前,取下她手里的杯子,落坐她旁边,大掌连忙轻拍她的背,“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
“都是……咳咳!你……咳!——”她咳得眼泪都飙出来,无法将话说完整。
“好,都是我害的,先别说话,免得愈咳愈厉害。”伸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他一下一下地替她拍背顺气,好帮她止住难受的呛咳。
好一会,她终于止住咳嗽,喝口香草女乃茶润喉,转首瞠瞪他,“为什么你会由我家阳台蹦出来?”吓得她差点被女乃茶呛死。
“我从隔壁过来的。”他自然的拨弄她微乱的鬓发。
“隔壁?!”太过意外的答案,她没空注意他又动手碰她,“你认识王先生、王太太?”
“昨天才认识,我跟他们租房子。”
“听你在盖,我们家跟王家当邻居这么久,他们几时曾将房子出租过。”
上官樊温雅一笑,“昨天你进屋后,我巧遇出大楼张贴出租单的王先生,他们夫妇要到日本照顾即将临盆的媳妇,打算在那儿住几个月,遂想将房子出租,收租之余也有人替他们看房子。这里离我上班的公司近,于是我就租下了,租约从今天起生效,我也从今天开始成为你的邻居。以后请多指教喽,蓓蓓小姐。”
很巧合的机会,没想到坚持送她回家,会遇上她的邻居急着出租房子,这里比起他们上官家位于市郊的花园洋房,确实离潘皓元的公司近多了,然令他决定租下它的真正原因,是她。
日久生情是他对她这个有点倔、有些不驯的心上人所采行的掳心方法,假如加上近水楼台的地缘关系当桥梁,应该更能提高她动心的机率,如他所愿早早将她娶回家。
“你在开玩笑吧!”黎蓓蓓的眼里写满难以置信,他居然在短短一天之内成为她的新邻居?!
“千真万确,我今天都在忙搬家,在房东允许的范围内更动屋里的摆设。”
也就是说,今天那些偶尔吓她好几跳的噪音,全是他制造的?喔,不,平时狭路相逢她已经被他乱到心脏出现奇怪的心悸现象,现在他就住她隔壁,她还有安宁的日子可过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