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们直接到宾馆去。”
“上官樊!”红脸娇喝着,低垂看着自己无意识绞弄皮包吊饰的螓首,终于被迫抬起与他四目相对,“你别老是威胁我。”
“那就说实话,要不等会我若再吻你,我会要的更多。”他是说真的,她不晓得她刚才的温柔回应在他体内掀起多大的情焰波涛,先前他一直忍着未伸手扳碰低头不看他的她,即是怕自己轻轻一个碰触,会让体内未散尽的情火燎原成他克制不了的漫天爱火。他为她忍得很痛苦哪,她非得在他生理受折磨的情况下,还残忍的让他心理受煎熬,继续忐忑难安的猜测她是否情系孔杰耕?
黎蓓蓓听得瞠目结舌的呆愕住,他说他会要的更多?!天啊,这个男人哪来这样坦荡得教人骂不出只字片语的色胆包天。
“唉——”委实拿他没辙,她揉着隐隐泛疼的太阳穴,整个人靠向椅背,认命的回答问题,“我压根没想过要和孔杰耕复合,只是心生感慨,心有戚戚。”
“怎么说?”心里正为她无意与前男友重续情缘打鼓喝采,他仍不忘深入了解她话中有话的感慨。
“姑且不论他是不是在和我交往期间便劈腿,跟我协议分手时他曾信誓旦旦的说双方各自冷静一段时间,我会发现他的好,同意他届时的复合提议,然而跟我分手不过四个半月,他却已和新欢同居四个月,这对我来说不是个可笑的讽刺吗?”
“你感慨他违背誓言?”
她柔美唇边浮现他于录影带出租店见过的凄迷纹路,“早在交往后期,我就发现他对我并非全然的真心,他的誓言早被打了折扣,没什么好期待,自然也没什么好失望,我不过感叹自己为何总遇不上一份真心捆待的感情。”说着,她转头睇他,“你们男人真那么在意女人的外貌吗?”
“什么意思?”他不解她突来的问语。
“遇上个颇有姿色的对象就被她的外表迷惑,一味的献殷勤、讨好她,口口声声说爱,其实觊觎美色大过真心付出。”
“那是差劲的男人,猎艳的投机者,不懂得纯欣赏风度的不良代表。”
“这么说我还真『幸运』,碰到的全是这类男人。”长得比别人漂亮又不是她的错,为何老天专派些不够专情的烂男人给她。
“我不是啊!”上官樊慎重其事的提醒她,想起曾于寻开心女狼PUB听见她姑姑惋惜她所遇非人,但教她匆匆打断的慨叹。今天他总算清楚她确实经历过情伤,直为她感到心疼。
“你?”翦水秋瞳横去明显难以苟同的一眼,“那倒是,你是更魔高好几丈的超级大。”稍早前才放肆吻她,威胁说会要她要更多的人,也敢大声疾呼他是好男人,不怕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蓓蓓,你这样毁谤货真价实的正人君子,有点不厚道。”他要不要冒着极可能会在车里爱她的风险,吻得她相信他是宇宙罕有的超优质男人?
真是大言不惭,正人君子会未经她同意就吻她?“我已经回答完你的问题,我要回家了。”与他独处太危险,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我送你回去。”按住她握在门把上的手,他止住她开门的动作。
她的心随着他的靠近与烫人的碰触猛然一跳,害她直往门边挪靠,心慌得只想快点打开车门逃开。“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叫车……哇啊!上官樊——”
手腕教他轻轻一扯,她再次被迫与他面对面,他有力手臂牢牢钳扣住她的腰。
她尚未骂人,厚实的嗓音已然滑下,“听着,再来一个吻、或上宾馆、或让我送你回家,三选一,请作答。”
噢!懊死的上官樊,她好想好想掐、死、他!
第六章
周末假期第二天,工作伙伴兼好友的于琪八点便登门造访,黎蓓蓓甚感意外。
“发生什么大事吗?放假你不都睡到过午才起来,怎么这么早来我家。”开门请她进屋,她问完迳自臆测答案,“跟你老公吵架啦?”
“呿,少乱诅咒我,我跟我老公甜蜜得很。”于琪瞪她,自动坐入沙发。
“要不然是什么希罕的风把你吹到我家?”
“上官樊那个超级俊美男人风呀!”
“上宫樊?”黎蓓蓓一双细致柳眉顿时有些扭曲,为何美好的假日早晨,她就得听见他的名字?
于琪狐疑又好奇的打量她,“干么听见他的名字就一副想咬人的模样?”
她一落坐她对面,腮帮子微鼓的由齿缝进话,“他可恶得很欠咬。”
“也就是上次他真趁你睡着时对你怎样,将你由头模到脚?哇塞,那你也真是迟钝得厉害,全身被帅哥抚模遍,居然没感觉!”不可思议,真有蓓蓓的。
“于琪!”她羞窘大过气愤的喊,好友过人的联想力实在令人难为情,她曾几何时被上官樊抚遍全身?即使当真如此,于琪要做的是替她讨回公道,而非净说奚落的风凉话吧。她怎会与这种损友成为手帕交?
于琪愣了下,“我猜错了?”
“废话。”竟还给她一脸可惜,她也许该考虑跟她绝交。
“不然你为什么说人家可恶,你总不能因为他非要跟你学爵士舞就对人家有偏见,这样太小家子气了。”
她小家子气?黎蓓蓓差点大吼抗议,道出于琪偏袒的那个痞子男是如何大方的冒犯她,昨天更威胁要载她上宾馆,非要送她回家,更在她坚持不请他进屋时猝不及防的吻得她晕头转向,还说那是道别吻。恼得昨夜她梦里频频出现他的身影,羞死人的浮现与他拥吻得虽分难舍、脸红心跳的旖旎画面。
他已经严重干扰她的生活,还不可恶?偏偏这些绝对会惹来好友追问她被上官樊亲吻是何感觉的内幕,她一个字也说不得。
“这一切的导火线全因你硬收人家三倍学费而起,你还好意思数落我?说,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内幕说不得,她可忍不住要抱怨几句。
哇,刮台风了,未免被强烈台风尾扫得更凄惨,她只好老实供出来意,“前天你说今天早上要替上宫樊上课,我很好奇他的舞蹈细胞真有你所说那么糟,特地来接你到舞蹈社,偷看你们上课的情形。”之所以会用偷看一词,是因为两人授课时向来严禁他人旁观,避免课程中途被扰,影响老师与学员的学舞心情。
“别怀疑,他跳起舞肢体僵硬得可以,看了你会昏倒。”
开什么玩笑,让于琪看她与上官樊上课的情形?到时他老爱动手抱她的不良习惯被她瞧见,自己准被揶揄到太平洋去。
于琪还想说什么,客厅的电话忽响,黎蓓蓓起身上前接应,冷不防教入耳的一句“蓓蓓”喊得心口无端轻悸。
这醇厚好听的嗓音除了她跟于琪正讨论的那个男主角外还有谁?“做什么,讨债啊?”就只有他有本事让她一听见他的声音,心脏便像吃错药似的跳乱节拍。
上官樊由喉间逸出愉快的笑声,“你还是这么可爱。”他的呛辣美人呵。
这个无时无刻都从容闲适得教人牙痒痒的大痞子!“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喔,没事打电话来闹,很无聊你知不知道?”
“我没闹你,今天我临时有事,九点的课没办法去上,跟你请个假。”
“才上第二堂课就请假,你要去干啥坏事?”
黑眸里精光浮掠,“跟女朋友约会,你介意吗?”
她胸口紧窒一缩,原来他有女朋友,前阵子在姑姑的PUB他还认真无比的申明他没女友,要她别冤枉他。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