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叫你喝我的香草女乃茶?”瞥见他端起她的饮料就喝,她睁大眼睛怒视他,这人怎老喜欢抢她的东西吃。
“我口渴。”他一下子就灌去大半杯,“这是你煮的对吧,它是我喝过最可口的香草女乃茶。”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然而怪异的是,之前才啜饮三口女乃茶的她,此时心里却像喝了整杯女乃茶那样甜。
看吧,一碰上他,她就变得不像自己的症候群又出现了,还是问他重要的问题减低这种症状要紧。“你当自己是闯空门的小偷?从阳台擅闯我家。”
“这样能省去我由隔壁大厅开门、关门,以及你帮我开、关门的时间。喔,对了,我有记得将鞋子月兑放在阳台,不会弄脏你的地板。”
“是喔是喔,你连敲门的时间都省了。”他笑笑的接受她的揶揄,替自己添了杯女乃茶,喝得好享受,让她忍不住又调侃他一句,“你还真自动自发。”
“跟你还用得着客套。”他接得像相声一样顺。
“亏你说得出来,我们很熟吗?”不淑女的抢过怀子,换她品尝自制的香草女乃茶。
浓眉微挑,他一眨不眨的凝视她,别用有意的反问:“我们不熟吗?”
心像打鼓砰咚一撞,她伶俐的舌头突地打了结,一时间接不上话,只因教他如黑曜石的深眸这么睇望苦,她乍然想起自己正和他共饮一杯女乃茶,更曾与他“口水交融”过好几回,不熟的人会这样亲密?可他们到底算几分熟……唔,现在是怎样?讨论牛排点餐的熟度喔?
“请你搞清楚,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你熟,全是你阴魂不散的搞得我好像跟你熟了八辈子,你还好意思质问我。”她挪动身子坐离他远点,今天她大概劳动过头,心律严重不整,别跟与她把冲的他靠太近,以免心悸的情况更糟糕。
听她将两人的关系由不熟更正为熟了八辈子,上宫樊满意的勾起嘴角,却对她挪退的举动有点小不满。
“如果你现在有空,我们可以上第二堂舞蹈课了。”他别有居心的说。
“现在?!”黎蓓蓓讶然转望他,看不出他这么好学。
“IWannaDanceWithSomebody。”一串徐缓悦耳的英文自他口中逸出。
她的心再度不受控制的一颤,他说“愿与爱人共舞”是什么意思?为何他突然用神似菲尔的英文口音说IWannaDanceWithSomebody?!
是菲尔的歌!此时浪漫回绕客厅的动人歌曲,正是菲尔·雷欧斯的“愿与爱人共舞”。
她用力瞅他,“菲尔的每一首歌我保证比你耳熟能详,你不必告诉我歌名。”害她胡乱遐想他暗喻自己是他的爱人,心跳与神经频频出错,或许帮他上课能恢复正常,“就照你的意思,上课了。”
“干么把音乐关掉?你不是很喜欢他的歌?”跟着站起来,上官樊纳闷的看着她按掉音响,这首歌很贴切的传达他的心声,他只想和她这位爱人共舞。
“我才不信你这个爵士舞的门外汉能一心二用,边听音乐还能专心听我上课。”将L型沙发中间的小方桌挪靠边边,腾出的空间足够两人做基本练习,她和他不约而同穿着方便活动的休闲服,毋需再换舞衣。
“你大概不知道我对你的专心度是百分之两百。”就如同他随她移动的眼里,只有她。
“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她皮笑肉不笑的恭维,这家伙又在发挥他的痞子语录了。“正经点,把我上次教你的伸展动作先做一做。”
他唇边有抹苦笑,他的大美人仍旧不太解他的风情,一迳将他的深情呢喃当不正经调笑。在心底低叹,但仍依言照做,复习她教过的伸展动作——平举双手上抬、左右侧弯、鞠躬弯腰……
“你的骨头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还是这么硬。”一旁的黎蓓蓓每看他做一项动作,眉毛便皱一分,到最后两条弯月柳眉只差没打死结,他半点都没进步的柔软度,比机器人更像机器人。
他笑得俊朗,“是这样吗?我觉得今天做得很顺手,搬家时也没扭到手或腰。”
“要不要叫你第一名?这种不及格的柔软度你也能沾沾自喜。”
“知足常乐,快乐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何必给自己那么多压力。”站定,他右脚缓缓抬起,复习的正是她所教过的单腿提膝。
“喂——”她惊喊的跑上前如同第一堂课那样,抱住整个人往旁边倾倒的他,“拜托你别知足常乐到这么堕落行不行?连平衡力也一点都没进步。”
低浑的笑声轻松荡开,他双手早将她当支柱揽个满怀,清新的茉莉幽香由她披散的长发、馨柔的身子飘入他鼻间,他下颚舒适的轻搁她肩头,贪婪的嗅着她的芬芳。“你刚洗好澡?好香。”
“香你的头!站好。”她俏脸泛红,轻叱的推着与自己相贴的硕实胸膛,早知道之前因大扫除流了满身汗的她就别沐浴,臭死他。
怎料,他两手轻巧的一环一带,搂着她跳起华尔滋,不着痕迹的保持两人亲近的距离。“好巧,我也刚洗好澡。”
“要我也说你好香是吗?”她依然没好口气,就只有非要把爵士舞跳成华尔滋的他,才会在乎这种平常的巧合。
“我是觉得自己满有男人味的,不信,欢迎试闻。”长臂施力收东,他密密实实地拥住她,一手轻按她后脑,让她小睑贴伏他心口,嘴角、眼里净是柔情笑意。
黎蓓蓓发誓,她真的好想扁人!
没有错,他确实很有男人味,刚才她扑抱住他时,即闻到他身上恍如不久前才沭完浴的清爽香皂味,与属于他的干净阳刚气息,很魅惑、很好闻,可有谁会像他这样将她困在他怀里,要她试闻他的男人味啊?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如何学会尊师重道,收敛他的没大没小。
低下头,她举起穿着拖鞋的脚用力踩向他打着赤脚的脚背。
“蓓蓓,你又想踩我。”敏锐的发现她的企图,上官樊灵敏的移开右脚,发觉这个小女人似乎很爱踩他,上回在寻开心女狼PUB她就曾这么做。
“因为你很欠踩。”
一击不中,她快、狠、准的袭向他左脚,当又被他狡猾躲过,她像个生闷气的小孩似,开始像踩蟑螂般杂乱无章的对他左踩、右踏,非要正中目标不可。
“蓓蓓……”边后退他还得边预防她不小心滑倒,闪躲得有些狼狈,岂料她修长长腿突然改踩为绊的横向他的腿,他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压向她——
“呀啊!”抵不住他的重量,她惊呼的住后倒,本能的闭起眼,这下跌倒,她的脑袋没开花也要肿个大包……
咦!她听见了叩撞声,可后脑并无预期中的疼痛。睁开眼,她赫然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的贴在一堵熟悉宽厚的胸怀上,原本该在地上躺平的人换成上宫樊。
“你不要紧吧?”见他俊傥浓眉微微蹙起,她心口一紧,忙拍拍他的脸。
浓密眼睫慢慢睁开,他眼里映入她担忧的小脸,“头撞了下,不过也许是铺地毯的关系,没我想像的疼,你呢?没撞到哪里吧?”大手轻拂她垂落的长发,他不放心的是她。
“我没叫你拉我,当我的靠垫。”心里感动,她却粗气的抓下他的手,前半刻见他阖眼皱眉,她以为他摔破头,吓死她了!
“要我眼睁睁看你跌倒受伤,我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