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你要真怕迷路,会自己开车出来?”那辆黑色奔驰就停在离这儿有段距离的空地上,这人一点都不担心名车被偷。
他轻逸笑声,“好吧,说实话,我想单独和妳在一起。”
她的心霎时咚咚地打起小蹦,脸蛋微热的与停下脚步的他对望。又来了!她今天老是为他不经意月兑口的含糊话语,以及无意的凝视,乱掉心跳节拍,更糟糕的是,关于早上那个如真似幻的“春梦”,她竟直觉男主角是他!
怕被笑,打死她也不敢问,万一他要是说“不然我们来吻看看”,她是要吻还是不要?可是那梦里的烫人气息,跟他昨天喝醉吻她时,好象。
“你今天怪怪的,老是说些奇怪话。”怕自己失序的心脏蹦出胸口,她赶忙找话说。“而且我发现你对你两个哥哥态度不太好,有点凶。”
柔缓的俊脸登时板起来,“谁教他们老是想打妳主意。”
“打我主意?什么意思?”瞅着他的大眼里净是困惑。
“意思是妳别理他们,只要记得妳是我的,理我就好。”
天,他知不知道他的话有多暧昧!她红着脸娇啐,“谁是你的!”
“怎么不是?妳可是我的专属秘书。”他在心底琢磨。若是他现在就跟她说爱她,会不会吓得她拔腿就跑?
什么啊,原来是指她是他的秘书,害她以为……她脸上的热度又往上辗高,今天最怪的好象是她自己,老是乱七八糟的脸红心跳。
“妳还好吗?圆圆脸好红。”他伸指轻戳她软绵酡红的瑰颊,决定找出最佳的时机再跟她说“我爱妳”。
饼分,又说她脸圆!“是啦、是啦,我的脸就是像披萨、像盘子,你满意没?”
“很满意呀。”
哦!真的很过分……
“而且好喜欢。”噙着笑,他拇指轻柔的滑抚她皙女敕娇颜。她的一切,他都恋栈。
易欢的脑袋因他突兀的话当机半晌,而后双颊气鼓鼓的拍开他放肆的手。“知道啦,你席格大总裁就最喜欢披萨和盘子咩,哼。”
抽出被他握着的小手,易欢娇哼着扭头往前走。老是拿她的圆脸开玩笑,不怕她像他揍肯瑟那样揍他啊!
“感情迟钝的小女人。”宠爱的低喃着,席格嘴角扬满笑意的跟着她走,爱煞她刚才那又娇又俏的风情。
见她往路边卖小饰品的地摊靠近,而随她走近之际,他瞥见一道熟悉身影。
“韦总?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摆……哎呀!”
“欢欢!”
席格慢了半步,惊见韦豪抓起地上东西就往她丢,他心惊的拉过她,可还是让她眉角被小饰品的利角勾出一道红痕。
“该死!”寒眸直往韦豪扫去,“你竟敢又对欢欢动粗!”
“是她先说话嘲讽我。”虽害怕他的冷凛气势,韦豪仍嘴硬的控诉。
“我哪有?”易欢大呼冤枉。
“要不要我提醒妳刚刚是用怎样幸灾乐祸的语调喊我!”
帮帮忙!“我只是很讶异看见你,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用说得那么好听,我相信自己亲耳所闻。”
“从你落魄的改摆地摊开始,你怨天尤人的心里还听得进真正的声音吗?”
席格冷冷拋落的字句,字字刺入韦豪心底。
“如果不是你开除我,我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他愤吼地站起来怒视他。
将肯定会发出不平之鸣的易欢环到身后,席格从容不迫的说:“别昧着良心说话,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全是你自己的贪婪所造成。你后来应该去找过元圣吧?”
韦豪一震,“你知道?”
席格还没回答,一颗小脑袋由他腋下探出来。“想也知道,你一定是以为元圣会拔擢你在他们公司当个主管什么的,因为你贩售给他商业机密,让他谈定不少生意。
“可是再想也知道,那种专要卑鄙手段的小人怎可能如你所愿?他只是在利用你,一旦你没利用价值,自然是一脚踢开你。”
“欢欢。”席格拿她没辙的喊。她又忍不住做正义的批判了。
“好嘛。”她乖乖地缩回他背后,明白他担怕她又遭韦豪攻击的好意。可她所言是事实,光凭在司奎尔大楼外见过一次元圣那张小头锐面的嘴脸,她就能断定他是个只想占人便宜的小人,就不晓得韦豪怎会失心疯的跟他合作。
难得的,韦豪这回没有出声反驳,因为事情全教易欢说个正着。
当他被席格开除后跑去找元圣,以为他起码也会赏他个经理级的职位坐,哪知他竟嘲弄的说:“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人,谁敢要?今天你能背叛司奎尔,改明儿个,遭殃的不就换成我们苍鹰联盟?”
一时间,他成为人人唾弃的落水狗。
而由于以前奢侈挥霍的行径,他身边根本没什么积蓄,不得已,他只能拉段摆地摊……
“哼,我韦豪的落魄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会重拾往日风光!”
像说给席格跟易欢听,又像安慰心有不甘的自己,话落,韦豪胡乱打包地上摆卖的饰物,决然的离去。
“其实他有点可怜喔?”望着那不再意气风发的背影,易欢有点感慨。
“自己胡涂种下的因,苦果就要自己尝。倘若他能记取这次教训,将自身的劣根性彻底除去,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反之,就只能继续困在自欺欺人的怨慰中。一切,端看韦豪的造化。
“痛不痛?”他忽地转身面对她。
“啊?”她反应不过来。
“这个。”轻轻碰触她右层边的红痕,他懊悔自己没保护好她。
“这个呀,”她跟着伸手模向眉角,“不痛。”一小条的擦痕而已,刚才她已拿皮包里的小梳妆镜瞄过。
“真的?”
“没骗你。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你该回去休息了。”说着,她抓住他的手就往来时路走去。她受的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他眉头却皱得好象她的头破个大洞似的,害她芳心又莫名的碰撞着。为免自个心脏跳到无力衰竭,她还是尽快赶胡乱操心的他回家。
易欢没注意的是,这次可是她将席格的手,握得牢牢的。
第十章
城郊外一处小山谷旁,两道身影正在那儿勘查地形。
“从这里摔下去不会死吗?”其中一人畏惧的问。
“这种高度哪摔得死人,顶多破皮擦伤,刚好达到教训的目的。”另一人不以为然的说。
“可是……”
“妳也想讨回个公道吧?凭我们的条件竟输给那个小秘书,妳甘心吗?”拦话搧风点火的,正是邹筱媛。
薇瑞莎抿抿唇,无法否认自己是有点不甘心。
善于察言观色的邹筱媛趁势再说:“就只是让她摔一下,出出我们的怨气而已,还是妳根本就是个胆小表,连这一点魄力都拿不出来?”
“谁说的!”薇瑞莎不甘受讥的反驳。
“那就好,明天我们就照原计画进行。”
望着眼前一大簇独特迷人的女儿蓝,艾霏雅赞叹得连呼吸都变得轻柔。
“妳父亲真厉害,研植出这么美丽的玫瑰。”易博仁刚和助手去送货,临走前和她打过招呼,至于两只可爱的小猫,则在一旁的箱子里睡得恬然。
“因为他是我爸呀。”易欢俏皮的说。望着眼前炫目的一片湛蓝,她脑里无预警的浮现出那张有着惑人蓝瞳的俊颜……
“我还以为阿靖会霸占妳一整天呢。”
她不安的侧动身子。伯母会读心术吗?她才想到席格,她就提到他。
艾霏雅温笑的望着略显扭捏的她,“阿靖本来还想送我来,是我硬要他休息,他才作罢。”儿子那不情愿的表情,她想起来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