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她只是个会性又脾气暴躁的女人罢了,没有什么杀伤力,但,非常不巧的,我父亲偏偏就很溺爱我母亲,所以……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当我没说好了,反正我们向家的权势威望才只有你们于家的……大概百倍罢了。”他叹了声。
于美华微微变了脸色,之后脸上的笑容立刻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呢……我想我们还是等令慈回来以后,再来登门造访商谈若蜜的事情好了。”她望向若蜜,脸上的笑意没延伸到眼中。“若蜜,关于回家的事,你也考虑一下,毕竟一直叨挠别人也不好,而且,你不也该回家祭拜一下你父亲?十年了,你从没回家祭拜过,你父亲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也会很难过的。”她的语气显得很哀伤。
若蜜低垂着头,颤抖的手捉住向柏恒的手臂。
察觉到若蜜的害怕,向柏恒觉得一股怒意直扑心头。这阴险的女人!
他站起身来,面无表情。“于女士,等我母亲回来,我们会跟你联络的。”他的送客之意非常明显。
于美华知道自己惹火了这个男人,立刻拎起皮包准备告辞。她不想将场面弄僵。
“谢谢,那我们先告辞了。”她站起身。“随作,我们走吧。”她欠欠身后,随即离开。
周随作并没有跟随在母亲身后,相反的,他走向柏恒面前,双后叉腰,皱着眉头注视着向柏恒。
站在角落的木本警戒的向他前走了几步。
“随作。”于美华终于发现儿子并没有跟在她身后,催促的叫了声。
盯着向柏恒有好一会儿后周随作才举起另一只手,食指在向柏恒的胸膛上点了点。“够聪明的话,就别让她进于家。”他的眼神凶恶,瞟了若蜜一眼后,就转身走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周随作一走到于美华身边,于美华立即紧张又不悦的低声问。
周随作轻浮的耸耸肩,“我只是拜托他好好照顾我的小表妹罢了。”
于美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少给我惹麻烦。”
带不回若蜜的挫败,使于美华很愤怒,她踩着重又急促的脚步离开向家。
☆
“我不想去于家,不想离开这里。”于美华走后,若蜜仍旧坐在沙发中,看起来很烦恼,“可是,我又想去祭拜爸爸……”
“等老妈回来再决定。”向柏恒的语气不容辩驳。
罢才那男人是什么意思?要他别让若蜜进于家?哈!他还求之不得哩!
“可是……我这样不是很不孝吗?”若蜜犹豫着。“也许我该去于家。”
“不可以!”向柏恒的大吼声吓得若蜜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若蜜捂住心中,“恒哥——”她明亮的大眼睛饱受惊吓的猛眨。
向柏恒试着控制自己,举起手来阻止本木关切的接近。
他深吸口气,深深的吐出话来。“若蜜,我们先不要谈这件事好吗?一切等我老妈,你向阿姨回来后再说,好不好?”他有些僵硬的说。
若蜜看出他的不悦,只得回说:“噢!那我先上楼好了。”她迅速的跑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里。
恒哥一定认为她烦死了,要不然他不地那么大声吼的。
她挠乱了她的生活,可是她不是故意的!她对他有那种感觉。她想要留在他身边呀!
妈妈,你告诉我要坚强,你告诉我要快乐,但,你却设告诉我,如何不让自己胡思乱想、钻牛角尖。
她怎能怪妈妈?她以前从没有胡思乱想的时候,更别提钻牛角尖了。
妈妈曾说:当你遇到能相守一生的伴侣时,你会有一种特别的感受。现在,她有了特别的感觉,但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情绪也纷沓而至,她都来不及应付了。
叹了口气,她心想现在烦恼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将梳妆台上阿嬷送给向柏恒的包包拿下来,耐心的将结给打开。
里头有阿嬷自己制的一些山茶茶之类的东西,还有风干的山猪肉,更有好几罐阿嬷己自制的草药膏。
若蜜看到草药膏,忍不住笑了出来。阿嬷真是操心过头了,这么多的草药膏也得有够多的伤口来擦呀,她又不是一天到晚在受伤,而且她的动作很俐落,要受伤也是很难的事。
不过,留着也好。这草药膏是阿嬷族里流传许多的药方,对一些外伤的效力比外面卖的任何一种创伤药还要好呢!
她将酸花和山猪肉检拿了出来,又拿了两罐草药膏后,将剩下的草药膏重新打包,放回梳妆台上。
将拿出来的东西搁在地板上后,若蜜站起身来,直挺挺的往床上倒去,满足的叹了声。忽地,又像想到什么,猛地爬起身来,将音响打开后,又倒向床上去。
有向柏恒的歌声陪着,她打算睡个午觉,不再去烦恼那些复杂的情绪问题了。
☆
向柏恒直接打开向氏企业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向柏宗早在他踏进向氏企业大楼的那一刻就已接到通知,所以对他不敲门就进办公室的行为并不觉得讶异,甚至是在见到他倡郁的脸色时亦然。
“若蜜没来?”向柏宗抬起头问。
向柏恒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中,回了句:“她在睡午觉。”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被于家的人给带走了。”他走出办公桌,与向柏恒比邻而坐。
“你知道于家的人去过家里?”才刚说完,向析恒就暗骂自己蠢。
“你还真健忘,我是向氏的总经理,任何一切与咱们家扯得上边我的哪有不晓得的道理?”
“废话少说。”向柏恒不是滋味的看着他得意的脸。“我打算打电话给老妈,看她要怎么处理。”
“啧啧啧,老四,我看你真的是被若蜜给冲昏头了。就算老妈赶回来又能怎样?要不要回去于家的决定权在若蜜身上耶!”
“若蜜说过,她不想回于家。”
向柏宗摇摇头,“若蜜不可能不回于家!”
“老五!”向柏恒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小弟,不知道为何他老是喜欢跟自己唱反调。.
“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向柏宗喝了口咖啡,“喝呀!这咖啡豆可是远从非洲运来的哩!”
向柏恒危险的眯起眼睛。
向柏宗忍着笑,再玩下去的话,他恐怕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好,我说给你听。”唉!身为最聪明的人,总是要面对众多困挠。“你想想,于家在这里算是望族了……”
“最势利的家族。”向析恒鄙夷的冷哼。
向柏宗没理会他,“现在你跟若蜜的新闻闹得那么大,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若蜜跟于家的关系,你想,于家还有可能会对若蜜不闻不问吗?”
“这对他们还会是什么难事吗?”向柏恒嘲讽。
“还有一件事,为了这件事,于家人一定会想尽办法要若蜜回于家的。”
“什么事?”向柏恒攒紧眉头。
“若蜜的爸爸当初有立了封遗嘱,其中有一条是于海生的律师坚持要十年后,也就是若蜜将十八岁的时候才宣布,这条遗嘱一个月前宣布了。”
“该不会是要若蜜不准备反抗的回到于家吧?”向柏恒心沉了沉。
骂了声无聊后,向柏宗才一脸正经的说:“于海生在生前曾投资了台中市中心附近的一块地皮,他嘱明在若蜜满十八岁的时候,这块地皮将归若蜜所有。”
“很值钱吗?”
“也不多啦!大概是市价两亿多新台币吧!”向柏宗轻松的说。
向柏恒倒抽了口气。难怪!难怪他们会在十年的不闻不问后,突然开始热切的要若蜜回家,原来是另有所图!
“若蜜不会为了钱而回于家的。”向柏恒说,他知道若蜜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