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蜜现在的监护人是她的爷爷女乃女乃,如果他们要强制带走她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尤其是现在又扯上了一笔庞大的遗产。
“那……我们就让若蜜自己决定。”
☆☆☆
向天成夫妇取消了原定的行踪,提早返国了。
这一天晚上,向天成夫妇,向柏恒、向柏宗、向美宝、木本、还有若蜜的爷爷,女乃女乃,还有于美华及其他的姑姑们全来到了向家。
若蜜坐在游丽的身边。在场的数双眼睛直勾勾全粘在身上,等她一句话。
咬咬下唇,若蜜说出自己的决定,“我愿意跟爷爷女乃女乃回于家。”
若蜜的回答让一旁的游丽吓住了。“若蜜!”她心痛的念着若蜜的名字,不敢相信若蜜的决定。
“向阿姨,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离开了以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她不敢看游丽,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她的爷爷女乃女乃似乎对她的决定不感到高兴,还是一脸严肃的坐在她的对面,冷冷的看着她。
于家老爷是个高大威严的男人,听到若蜜的决定后,他站起身来。“走吧!”他声音不大,却传遍客厅里的每个角落。
若蜜惊恐的抬起头来望着爷爷,“要那么快吗?”爷爷一个凌厉的目光让她垂下头,“我要收拾一些东西。”
“若蜜,要不要姑姑帮你?”于美华亲切的问。若蜜摇摇头,起身往楼梯走去。
她看到向柏恒站在楼梯旁,铁青着脸。她对他挤出一朵微笑。
向柏恒冷冷的瞧她一眼后便掉头走开,仿佛她身上带有瘟疫。
向柏恒的态度使得若蜜的喉头梗上了个硬块,这十几阶的楼梯,若蜜感觉自己像是花了一个世纪才走完,她着实的举步维艰,心脏像被撕裂了般疼痛。
一直躲在房间里哭泣的向美宝,三十分钟后,陪着若蜜走了下来。若蜜拎着自己从山上带来的小包包,鼓鼓的,像是装满了东西,她宝贝的搂在怀里。
“好了,好了,若蜜已经准备好了!爸、妈,我看我们走了吧!别打扰人家太久。”说话的还是于美华,她又热络的凑到若蜜身边。
于家老爷再度站起身来。“向先生,向太太,若蜜这几个礼拜来叨挠了,我们先告辞了。”他语气虽然谦平,但态度却高傲,欠欠身后,领头走了出去。
若蜜不舍的回头望了眼后,继续往外走。
就在若蜜要跨出客厅时,向美宝拔腿追了上去,她扯住若蜜。“若蜜,你不要走——”
“不要留她!”向柏恒暴喝,他瞪视着向美宝,眼中布满血丝,面色铁青,牙根紧紧扣着。
若蜜看着他,雾气开始蒙上她的眼。
“四哥!”向美宝又急又慌的喊。
“她已经做了她的选择,让她走!”向柏恒的话里没有一丝温度,却无法冻结若蜜眼里不断凝结的泪水。
若蜜抿抿嘴,将美宝的手拉开,毅然的走出向家。
向柏恒在那一杀那间看到她的泪水掉落,忍住心头的刀割,他要自己看着这没良心的女孩子离开这个家,离开他。
他以为这是很容易的。
她走了以后,他要回复他原来的生活,他要赶拍戏,拍得没日没夜!
“等一下!”
罢要坐上轿车的若蜜满脸是泪的回过头来,她的意志还不坚定,一听到柏恒的声音,立刻期待的搜寻着声音发源处。
向柏恒牵着快乐跟自由来到她面前,脸色紧绷得犹如以客厅时的冷然,没有一丝缓和。
他态度恶劣的将绳子扔到她身上。“将它们带走。”看着她脸上的泪,他狠心的不去理会它。
轿车里传出一阵嫌恶的女人尖叫声。“她不能把那两只畜牲带进我的家,会把我们吵的不得安宁的!”
“没有它们我就不走!”若蜜回头忿忿的朝车里头喊。她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但她却希望那人能坚持不让快乐跟自由跟着她,这样就有理由不走了。
“家里多两只畜牲不会垮的。”
若蜜认出那是周随作的声音,那女人悻悻的骂了声什么后,就没再发出声音了。
她的希望落空了。
“恒哥,你会来于家看我吧?”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期盼的问道。
向柏恒残忍的别过开脸,“也许。”
若蜜失望的吸吸鼻子,难过又依恋的看着他,直到车里再度传来不耐烦的催促声,她才慢吞吞的上了车,让车子载着她离开向家。
向柏宗走到一直望着车子离去的向柏恒身边。“唉!希望若蜜在于家能过得很好。不过,她那个爷爷比秦始皇还独裁,恐怕若蜜会过得很辛苦;还有她那个女乃女乃,听说自从于海生去世之后就变得有点呆滞,还有实际在于家掌权的于美华,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若蜜动什么脑筋,毕竟若蜜是一块两亿多元的地皮的继承人。”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向柏恒可怕的红眼瞪着他。
“让你担心呀!也顺便让你能有借口常去于家看若蜜过得好不好,看于家的人有没有虐待她,会不会受什么委屈。”向柏宗无辜的光明正大。
向柏恒眯起眼睛,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他们要是敢对她动什么歪脑筋,虐待她,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我发誓我会将于家给铲为平地,再把你这个向氏集团总经理给踢到太平洋,然后我会利用向氏的力量,将于家给搞得一毛不剩!”他阴冷的声音从齿缝里透出,凶狠的瞪了向柏宗一会儿后,掉头朝家门走去。
走了两三步,他又走了回来。向柏宗连忙将笑声吞回肚子里。
“我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担心那个没良心的女孩的!”说完,他立刻掉头而去。
向柏宗确定他不会再回头后,放心的在他身后无声的仰头大笑。如果这剂的药量还不够的话,无所谓,还有一帖重的。
☆
若蜜被安排在于家大宅二楼最内部的一间小房间里。这个房间是她在向家时住的房间这三分之一。一张木板床,一个小衣橱同张小桌子。
若蜜并不在意她住在什么样的地方,离开了向柏恒,再大再好的房间对她来说都是枉然。
她消沉的将带来的包包放在桌上,走到窗前,推开窗,至少这里和恒哥的家一样,有草地,有树。但是树离她好远,她不能从窗口直接爬到树上。她更消沉了。
她俐落的爬上窗子,坐在窗槛上,吹着晚风。
“喂,你还不睡吗?”
若蜜回过头,是周随作,他靠在门边懒洋洋的看着她。
“你该不会是认床睡不着吧?还是房间太小了,你不高兴?”
若蜜跳下窗,走到桌旁打开包包,从里头拿出几张CD,走到周随作的面前拿给他看。
“是向柏恒那小子的唱片嘛!”他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看CD又看看若蜜。“你想听?”
点点头,若蜜眼中满是渴望。
周随作转转眼珠子。“那……去我的房间听吧!”他走出她的房间。
若蜜毫不犹豫的跟在他身后,周随作走一步,她也跟着走一步。
然后,周随作停下了脚步,转过向身来盯着她看。
若蜜的大眼睛明亮同而期待。
“你也未免太相信男人了吧?”周随作忍不住的怪叫。
若蜜困惑的微歪着头,不懂他的意思。
无奈的重叹口气,周随作将她推回她的房间。“你在这里等着,我把我的音响搬到你的房向来,可以了吧?”他摇摇头,又吊儿郎当的走了。
若蜜回到床上坐着。她这个表哥外表看起来虽然轻浮又不羁,但他是个好人。她知道刚刚他是想吓吓她,没想到她没被他吓着,他反而被她吓着了。嘻,她还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