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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天使惹的祸 第19页

作者:水沐铃

呆楞中的心雅自然没有反击之力,相拥的两人无声胜有声。

直到昊然放开她好久,耐心等待她回神,心雅才慢半拍尖叫道:“你怎么可以进来嘛?!”她从来没有如此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他面前,好丢人!

就是这样才惹人怜爱哪?昊然本欲赞美她两句加强她的信心,建立属于情侣的浪漫气氛,一串慌慌张张的音符立即窜人三十平米大的和室--

“谁?谁?谁欺负我的宝贝心肝了?”婆婆挥舞着平底煎锅匆匆闯入,就见心雅抱成一团缩在被中,脸色潮红,昊然臭着一张脸不知给谁看。

“哦--”她故作玄虚地拖长尾音,像捉到什么重要把柄般,“昊然,我只是让你唤心雅起床,你干什么好事了--”

本属于两人的美妙清晨被好事的婆婆一打断,还能有什么好事继续发生?他的脸不臭才怪。

“婆婆,做饭啦,心雅会饿!”

见孙儿不自在地跑出屋,贼笑兮兮的婆婆剥包菜般拨开心雅的薄被,“雅雅,你看到没有,刚刚他居然脸红了哪,昨天也有看到,自打他懂事起,我就没享过这种眼福了,我看看是不是天下红雨了?”婆婆蹒跚着步子离去,间或嘱咐她快些梳洗吃早饭。

被他们一闹大早就有好心情的心雅穿上婆婆送来说是她年轻时的缎紫旗袍,贴身合体的设计宛若事先专为她缝制,挽起长发盘成髻,插上婆婆昨夜塞在她枕下的翠玉簪。打量镜中容光焕发、笑靥逐开的自己,心雅想如果能够有一个这样的家,再加上几个小女圭女圭,感觉也许不错。

那抹烟紫的靓丽身影迈着轻快的步伐向饭厅跑去,她偏忘记回想,在遇上昊然之前,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幸福的未来。

*****

不安心地再拉拉长毛披肩包裹紧她全身,昊然瞪着心雅上上下下,稍稍满意一点地继续向菜市场走去。

他从早上第一眼看到她这身衣饰就板着脸不发一言,心雅担心地乖乖拉着他的衣袖跟着走,想问又不敢,他的脸臭得可以啦!

“披肩又要掉下来了!”一侧首,昊然一句提醒,火药味甚浓。

他眉尖那座喜马拉雅山脉根本没塌过。心雅气愤至极地一脚踢走一粒小石,咕噜着:“很难看吗?”若不是因为来得匆忙,她也不会借婆婆的衣服。她知道自己没有娴淑典雅的气质,但他也不用把厌恶表现得这么明显吧?其实这身衣服她穿得真的不赖啦,连婆婆都直夸她眼力好找对了衣服。

叹口气,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菜市场,昊然回头等着她小碎步跟上。她穿得--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好看到他想私心将她藏在家中。坏心眼的婆婆猜透他的心思,说什么早晨的空气很新鲜,心雅要出去适当运动一番,不知他转着什么心事的雅雅只会呆呆应和闹着要出来买菜。

待会儿菜场阿伯阿婆们的赞叹声一定不绝于耳。认命的昊然牵着犹不知被宰命运的“糕羊”上刑场。

“阿然哪,今天在家陪家阿婆啊?”老熟人的卖莱阿婆一见稀客般的昊然立刻招呼着,“买把菠菜啦,今早才到--哟,这是哪家姑娘,好俊!”发现目标,大嗓门提高八个度,喊得全菜场皆知。

轰隆隆,菜市立马如滚油中投入个生饽饽,炸开了锅。忙乎的大嫂们边洗着手边的菜边打量,清闲的早绕过菜摊子上前来拉起心雅的手话家常。

“我说昊然,就说你怎么三十岁还没动静,原来藏在家里不让阿伯看见呢!怎么,怕阿伯抢了不成,想当初,阿伯也是三十一枝花--”

自吹自擂还没完,众人就笑开了锅。“昊然,早早把人定了吧,你婆婆早巴望着抱曾孙了。”

“人家姑娘穿得这么漂亮,你怎么就一身白衬衣黑西裤出来了呢?赶快回家换身衣服,当心她跑了啦!”

心雅傻在原地,任由一双女敕手被数双婶婶们的大手翻来覆去地模着,一张张亲切的笑脸对她乐呵呵关爱着,看着昊然满脸笑容应付自如地点头答“是”。

婆婆是捉弄昊然要他带她出来“现眼”,昊然早知此刻下场才心不甘情不愿,至于他不开心是因为--她的漂亮会引起轰动?

捉紧昊然的衣角,心雅笑眼弯弯地冲他眨眨右眼,一副“我知道了”的可爱表情。

昊然收到信息苦笑着搂过她的肩,“阿伯阿婆们,饶了我们吧,雅雅的身体不太好……”他终于要求息战了。

“是啊,这孩子脸色真的不太好哦!”一时间关心的问候纷涌而出,菜市马上恢复买卖的运作。

“阿然哪,买鱼好了,给她炖条补身子骨,看你难得回来,便宜点给你啦!”

“你懂什么了,炖乌鸡红枣才是补气养血,最适合女孩子吃了,阿然啦,阿婆跟你说--”

一圈菜场变下来,心雅被朴实人们的热心暖了个透心热。鲜少在人群中受到关爱能够撒娇,可今天她是带着祝福满载而归。

走在青石小道上,心雅裹紧毛巾,密实地贴在昊然腰际上的小手牢牢抓住他的衣角,偷偷瞄他一眼,发现他眉眼全是自在得意的宠溺笑容,她也回他一分安心,“昊然,你要好好爱我哦!”

*****

天凉好个秋!

正对后院的和式梭门大开,任凭清凉的空气充盈每个角落,冰晶的月色衬着忽明忽暗的星,照得大地一片净爽。满脘不合时令的花卉纷繁盛开,丝毫不将微凉秋意放入眼中,甚至早春开放的木棉花,也吐着鲜黄的花蕊,艳得喜不自抑,更勿论晚夏中的睡莲送着清香,欲与佳人相比娇。

心雅玩了一天,终归累了,放松整个身体躺在松木制檐廊下,谨记于心旗袍膝盖上三寸开叉小心春光外泄的禁忌早丢在脑后,任一双美腿晃荡荡挂在离地一尺半的架高走廊沿边,扫得低矮秋海棠花粉阵阵,风卷幽香。

“喏。”走近的昊然手抱抱枕,递给心雅,“会着凉。”

“不冷嘛!”心雅撤着娇,知道宠着她的昊然向来好脾气。冰凉的木地板十分舒服,垫上抱枕就太没有秋夜赏景的韵味了,还不如偎着阿婆看你侬我侬的八点档。

昊然脾气是好,但要在原则范围内。木勤天千叮咛万嘱咐心雅万不可生病,如果引发心脏负荷就麻烦大了。他弯下腰,不由分说地将抱枕塞到心雅背下,边用恶狠狠的恐吓眼神拒绝她的赖皮。

只要涉及她身体,一切不含糊。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着送到手的柔软抱枕,但它暖和的质地终究引来心雅一阵哆嗦。她确实有些冷。见状的昊然盘腿坐下来,将她甩到一边的羊毛披肩小心围住她小小的香肩,交项缠拥,其间不忘偷吻一个,再将她满怀抱个结结实实。

“谁叫你逞强?”

贴心的情人处处为她考虑着想,这种细腻的心思,又有几个健康女人能真切体会?心雅溺着不动,远眺小院极景,享受美好时刻,偶尔萤火虫一闪而过。

“昊然?”

他不做声,似在欣赏美景,可她明了他心不在此。

“你在担心我的病对不对?”

“塞洛斯都如此保证了,有何担心?”昊然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忧心所在。

那是在安慰她吧!心雅幽幽浅笑,“即使手术不成功--”

揪紧在她腰际的手阻止她接下去的话语,心雅却反手握住,勇敢开口:“--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坚定的语气,有着不容辩驳的力量,昊然晃着一颗心,看着眼前总是一脸苍白色的女子,叹着如何才能把她留住,无论是心还是健康的身体。将她额前飘动的发丝拨到耳后,他皱眉无奈于她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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