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勾勾?”
“你一定不知道--”昊然卖起小必子,执起她的手,再次勾住她的小指,“早在你发现时,我就用红线缠住我们的小手指了。”
当不懂浪漫的男人说起真心话,绝对甜得人心头滋滋直响,心雅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答应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他摇着小指,许下誓言。
“什么?”随着他的动作,心雅不明白他何时与她有过什么盟约。
“我爱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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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看到此刻昊然春风得意的表情,就没有人敢称自己是幸福的。商业应酬中谦虚有礼的微笑虽美却代表距离,他如今温柔得连眼底都是明亮的色彩,天气也好得连连晴天,秋雨绵绵根本就是白日梦话。
“拜托,你不要笑得『光芒四射』好不好?你有没有数过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女人有多少回眸一笑啊?”可惜没有一个“百媚生”。火霆火大地托着额,没好气地咕哝。
“如果你还要缠着我嚼舌根的话,我还会加大电源,电得你周围的人寝食难安。”他又没眼障,当然看到那些女人的举动了,只是--
“这就是我的目的。到底有什么事快说,要不就放我走了,我下午还有约会。”
“过河拆桥就是指你了,谁叫你不透露一下进展如何……”火霆真没想到他会故意气他。明知他最近有了失踪爱人的下落,决心“守身如玉”。回去又怎么向“关心”昊然的苍拓凌说明呢?最近公司少了某一员大将,可怜的苍拓凌忙得火冒三丈,只全心希望昊然早日抱得美人归,从而回公司工作,这样他就可以每天早早回家去和老婆团聚……
苍拓凌打的什么算盘他昊然岂有不知之理。冷笑一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成家后的好友老喜欢将游刃有余的工作推给他。
“是你们大方放我长假哦。”昊然坏笑。
“此一时彼一时嘛。”火霆长叹这个心机颇深的好友,“那时你那么沮丧,我们当然看不下去了,可是根据你现在『春色无边』的表情看--”
“有那么幸福吗?”难怪他觉得每天心情都很好。
“当然,建立在我们处于水深火热基础上的你怎么可能不幸福?”这话真是说得咬牙切齿,看来不止苍拓凌,连火霆也积怨已久。
懒得与他斗嘴下去,昊然抬腕看表,“如果你还不入正题,我准备走人了。”
“好了,好了,我说。”没把苍拓凌要转达的话说完,他一定会被扒皮--用望夫心切的苍夫人全套的外科手术刀,“之前不是说过塞洛斯正在冬雪的医院做研究交流吗?木心雅运气真的很好,扩张性心肌炎目前已突破瓶颈,他从德国带回最先进的技术要为她做手术。”
这么轻易?昊然锁眉。越容易得到的事物,越容易付出惨痛的代价。“条件?”
“没说。”火霆一摊手,表示确实没有。
“那手术成功率、危险系数--”
“塞洛斯他愿以他的名誉担保手术成功。”
这么大的自信!一瞬间昊然被惊喜冲撞得险些站不住。他要到木家与她分享这个喜悦,才这么想着,他抬腿就走。
“但在手术前塞洛斯有一个小小要求。”急急从后勒住昊然的脖子,火霆惊叹他从没发现昊然居然是个急性子。
“什么?”他不耐反问。只要能救心雅,无论是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很简单,他要见你。”
*****
今夜木家晚饭热闹无比。尽避木夫人不在家,可意外早归的木勤天,没有上夜课的木梦雅,加上天天来陪伴心上人的昊然,木心雅吃着可口的水果沙拉,嘴角笑得似弯弯月亮。
“昊然,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能请动塞洛斯为心儿做手术,而且担保成功!”喜不自禁的木勤天喝下一大口上等红葡萄酒,脸上染着欣喜若狂的红潮,“不是没想过找塞洛斯,可听说他脾气古怪、行踪不定,我们也确实找不到他,就算心存希望也没辙--”
是啊,昊然点头同意,所以他才对塞洛斯主动找上门来心存疑虑,更何况他没开出任何条件。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避提。”木勤天宠女儿快宠上天了。
昊然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对面斜右方的人,犹豫是否趁此刻说出屯积好久的想法。
莫怪人人称道木家的女儿是解语花,梦雅知昊然是顾忌她的存在与感受。虽努力从心里祝福姐姐得到幸福,她的心毕竟仍痛,这是她难忘的初恋啊,可惜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我去倒茶。”她笑着跑向厨房。
“对不起。”昊然垂首,不知向谁道歉。
“不要辜负我们女儿的苦心就好。”看着梦雅离去的背影,心雅担心的眼神,直叫木勤天感叹情缘的奇妙。将梦雅错认成心目中雅雅的昊然居然能够放弃她,不断与当年反差一百八十度、真正的雅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世间真有爱神在作祟吗?
“请您将心雅交给我。”
*****
月色迷离,木家后院种植的各色花木在夜空里泛着清幽的香,昊然与心雅一前一后漫步在鹅卵石路上,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算是求婚吗?”心雅问昊然在饭桌上的请求是什么意思。
“是。”再肯定不过的回答,昊然叹息自己不懂木勤天的心思。刚才在饭局中木勤天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只说“再等等”。爱女心切吗?
心雅从昊然高挺的身材后面一一数过她的心事,无数次让她依靠宽阔的肩,袖口银扣下温暖的大掌,还有那头柔软的发,当他贴着她微笑时,发丝就会熨贴她的耳根,好痒好痒……
想到这,她快步拉住他的衣角,昊然不解地站定回头。心雅很清楚父亲为什么会代她拒绝,因为父亲知道她仍有疑虑,了解她仍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没错,昊然是位英俊、多金、细心体贴的青年才俊,抽象的形容就是那种会让小女生尖叫、让女人痴迷、使男人妒忌的优秀男人。他对她是很疼惜是很温柔,可是--
“雅雅?你怎么了?”见她拉住他又不说话,昊然一个心急搀住她的腰,“喘不过气来吗?”那是她发病的前兆。
她面色通红地微微嘟着嘴不语地看他,“我开始怀疑我无意用过『怜悯恩情』的借口是真的存在,你对我是这种感情吧?”
怎么可能?昊然不置信地瞪大眼,“如果真是这样,我只会请最好的医生来治好你的病,而无需贩卖我个人的感情。”他爱一个人,不论她体弱或健康,只因她在烈日阳光下挽救他受伤的心,给他全心全意的温暖。这与是否她换走他的痛根本无关,所以不存在“怜悯恩情”的说法。
“--爱、爱我吗?”温泉旅店的告白美好如梦一场,直至今日她还不太敢相信。
他的小丫头犯傻了,是他与她之间的问题太多、爱情来得太曲折造成的吗?
“我想我们需要从头到尾好好谈一谈。”昊然先将求婚失败的挫折丢在脑后,专心处理眼下的困境。
“没错。”大半个月相处下来,心雅对昊然的态度已从惶惶不安到芳心暗许地坦然以对。她以为只是对他有所改变,却不知在众人眼中充满朝气的她已是全新的木心雅。
牵起她的小手,双双坐在喷泉池边,昊然约定:“一人一个问题。谁先?”
比了个V手势,心雅俏皮地吐了下舌头,“石头、剪刀、布。”一番比试下,和妹妹比从没输过的她居然输掉了,天哪,他的问题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