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若没善加利用,怎对得起他自己呢!
“喔!是吗?”
“弦煜,你竟然把御史家的千金给偷藏起来,害得她家人找上我宝亲王府来要人,你说,我若是把这项消息告诉星罗,你猜她会怎样?”
“她又不会知道,我何须要猜。”
弦煜合上书,正眼瞧他。
“只要我告诉她,她就一定会知道。”笙延一副很跩的模样。
“若你执意要说,我会在你告诉她之前,让你开不了口。”弦煜弯起一抹无害的笑意。
“你……你居然恫吓你最要好的朋友!”笙延很伤心地指着他那张残酷的阴险笑脸。
“有吗?”
“有,你有。”
弦煜一副无奈地站起身,但并不是要安慰笙延来着,而是另外抽出一本书卷,坐回大椅中。
“你、你还看,还看……”笙延俨然受不了,他又气又恼地在他面前又吼又叫的。
弦煜有如老僧入定般,根本将气呼呼的笙廷当成无形。
“好,我现在就去找星罗小美人,看看你要如何让我开不了口。”笙延突地狰狞一笑,昂首朝外重重踏去。
“笙延。”
“怎么,后悔了?”得意的笑容在看见弦煜手中的那枝笔后,当场僵住。
天哪!弦煜真不是人,居然要用那枝笔射他!
这回若被他戳中那还得了,
上回被他射中的腰际,到现在还隐约抽痛。
“好、好,我投降,我投降,你可以把那枝该死的笔给放回去了。”笙延哭丧着脸,慢慢地踱回来,瘫入椅中。“唉!你到底要隐瞒多久?左都御史迟早会知道你窝藏他女儿,到时事情可是会闹大。”笙延倒是很正经地提醒他。
而且弦煜不单单是私藏他左都御史的千金这么简单,还把他三叔所犯下的错栽给了……
可怜喔,身分地位不够高的人就注定得倒楣。
“这事,你就不用替我操心。”放下书卷,弦煜平静地斜睨着他,
“难道你真的打算把星罗藏一辈子,如果是的话,你干脆就上御史府提亲就好了嘛,又何必……”即使星罗当不上正室,至少还是个侧福晋,不过这样一来,他三叔的罪不就……
“笙延,我说不劳你操心。”提亲,哼,亏他想得出。
“你说这话就不对,我笙延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怎么可以不为你操心,你就甭谢我了。”
听到弦煜的笑,让笙延很不是滋味。
他哪儿说错,自个儿真的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不过,也是最爱乘机捅他一刀的损友。
“还有事?”弦煜忽而环胸,冷冷地直视好友。
“我的把柄没了。”笙延耸耸肩。
“那你还留在这儿干嘛!”
“我是要走,不过……”
“有话快说,但我不希望从你的口中再听到那二个字。”
“你是说星……”一道森冷的精光瞬间进出,笙延为保小命而赶紧将话打住。
嘿!弦煜无法再伪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就恼羞成怒·
“唉,我就不留在这儿惹人嫌,我走、我走。”笙延撇撇嘴站起来,接着,在弦煜摆明不再理他的同时,露出一抹十分奸诈的表情,“弦煜,既然小美人已是你的掌中物,那请你同小美人说一声,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请她把上回我送给她的簪子扔了吧;如果她不舍,就请她把簪子好好保存,将来……”
“出去!”弦煜冷不防地截断他。
“我还没说完。”笙延贼兮兮地憋住笑后,继续接着道:“如果她舍不得我的一番情意,就请她把梅花簪子常常带在身.....好险!”
笙延及时闪过了突然射来的毛笔,在他庆幸自己身手俐落之际,却蓦然大惊失色,“我说笑的,我现在走,马上就走!”笙延猛摇着手,像是后头有鬼在追他似的,跑得无影无踪。
原来笙延是被弦煜浑身所散出的阴冷气息,及其手中所夹住的另一枝刺眼毛笔给骇得赶紧走人。
咻的一声!
笙延的后脚跟一离开,弦煜骤然将毛笔死钉在门扉上。
哼,梅花簪子。在他还没放手之前,她身边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当然,也只能留有他一个男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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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簪,什么梅花簪呀?”
对于弦煜突如其来的问话,星罗感到有些莫名。
“是不想说,还是真忘了?”
弦煜微微贴近她的脸,几乎要抵住她的檀口。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星罗直觉危险的往后仰。
“不知道!”
弦煜的揶揄口吻,却让星罗不经意地打了个轻颤。
虽然他的问话、语气、表情都是一副很恣意的闲态,但她却能明显感受到里头的冷淡及嘲讽。
不过,她的确记不得什么梅花簪的事,而且只是根簪子而已,他又何必要发那么大的火?
“我有很多根簪子,你到底是要问哪一根,不然我统统送给你好了。”星罗不平地抱怨着。
咦!不对,弦煜是男人,不需要用到簪子,况且她那些簪子也都是他送的,所以他一定是要讨回去给他那些侍妾们用的。
星罗没来由的心口一窒,她憋着郁闷之气,径自走到放置饰品的精美木雕柜前,把簪子一根根挑出,然后全摆在弦煜面前的桌上。
“簪子全都在这儿,你拿去吧!”
星罗虽嘟着菱红小嘴,但嗓音轻脆而响亮。
“他的呢?”弦煜只随意一扫,就知道这里头的簪子没有一根是那该杀的笙延送给她的。
莫非她对笙延真有……否则为什么到现在她都不敢拿出?
弦煜目光一凛,紧接着将桌上的簪子全数扫落;星罗被他忽来的举动给吓楞,旋即小脸一拧,忙不迭地蹲在地上把簪子一根根拾起。
“不喜欢就算,干嘛扔地上。”星罗猛犯着嘀咕。“啊!你弄痛我了。”才捡了二根,她的臂膀就被一股蛮力强行拉上。
“我说,他的呢?”弦煜噙着笑,将她拽至跟前。
“哪个她,你到底在说谁?”星罗吃痛地皱起小脸。
他的侍妾自个儿丢簪,就跑来这里诬赖她。
“星罗,你还是不肯承认。”她的装傻,令他低哑的声音缓缓转冽,修长的五指也渐渐使劲收拢。
“我又没有拿过你那些侍妾们的东西,你要我承认什么!”手臂上的剧痛,让星罗负气地回嘴。
侍妾!哼,他的小星罗还真会牵扯。
“星罗,你可不要跟我玩什么把戏,既然已是我的人,就给我安分点、乖一点。”弦煜摩挲着她小巧的下颚,犀利的黑眸闪过一记残忍的光芒。
“我一直很安分、又很乖呀!”星罗蓦地瑟缩,不过她却为了方才他那句“已是他的人”的话而暗自欣喜。
“哼!”
“你不要哼气,我是说真的。”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还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好似要一口咬断她的喉咙才甘心。
“真假不重要,若你再不把笙延给你的东西交出,我就亲自来搜,”弦煜异常低柔的说完,倏地一手箝紧她的柳腰,一手采向她的襟口。
“笙延贝勒给我的东西。”星罗恍然明白。
原来她一直弄错弦煜的意思。
正当弦煜佞笑地要扯下她的衣领之际,星罗急忙抓住他的手掌,诧异地连连喊道:“我懂、我懂你意思了。原来你是在说那根梅花簪。对不起!因为隔太久,我早就忘记那件事,我现在马上找出来给你,但是你可不可以先把手放开?”
“忘记……太久?”弦煜冷冷眯起厉眸,但手劲已松。
星罗趁此月兑离他的箝制,赶紧再跑到木柜那里,翻找出那根塞在最里头的簪子。
“就是这根。”
星罗漾起尴尬的笑容,把簪子恭敬地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