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执意要离开,谁都没有理由拦得住她。
说什么要报他的恩,说什么不想让阿玛烦心,总之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她的借口。
她真正会留下来的原因,只是想时常见着他罢了!
她终究还是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是一大点的喜欢弦煜,不不,她的意思是说她对弦煜的感觉,就好似她对阿玛跟额娘一样,会有不舍的心情。
对,应该就是这种感觉没错。
“星罗,你没有反悔的余地。”深沉的邪恶眸光,正为着眼前美丽诱人的贡品而乍炽。
“我、我不敢……”至于不敢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帮你。”他不能再等。
弦煜起身走到她面前,定定锁住她颤巍巍的纤柔娇躯,他缓缓地解开她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轻柔的力道虽不至于令她难堪得当场昏厥,但其无形的枷锁却像一张网子将她牢牢网住。
“我会害怕……”只剩一件抹胸及亵裤的星罗,几乎抖得站不住脚。
她真的是怕极了,她再愚昧,也知道弦煜要她做什么。
可是,她毕竟不是他的侍妾!
但她好像没有退路,怎么办?
“你害怕什么,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事。”在她双脚瘫软之际,弦煜也已一把抱起她,并朝着厅门吩咐数声后,便将她平放在柔软华丽的床榻上,一边以目光攫住她半赤果的雪艳胴体,一边迅速褪去自身的衣物,当他狂炽的身子欺压上她的同时,也一道扯下她仅剩的束缚。
“弦煜!”霎时,在两具赤果身子交迭的那一剎那,星罗情不自禁地从内心发出一声包含着浓烈情意的娇唤。
而她这一声,也使他无情的狂野掠夺暂且中止。
弦煜沉重的身躯仍紧紧压住她的娇小,但他炽热深泓的眼却微带审思地瞅着星罗迷离动人的璀璨红颜。
“彩、彩衣……”星罗痴痴地与他呆望,却依旧惦记着彩衣,顽固地定要他收回成命。
听着她将彩衣二字直挂嘴边,他审思的眼也缓缓变沉、变冷,甚至不惜散去支撑身体的唯一力量--手肘,然后让底下无助的人儿来承担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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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很深、很沉。
弦煜在下榻前,随意披上一件中衣,在优雅地舒展精健的身躯后,慵懒地坐入大椅。他旋即啜了口茶水,却倏地蹙起眉宇。
冷的!
在他要唤人重新沏上茶时,冷不防地遏止。
他双眼半眯地斜睨榻上欢爱过后的那张醉人的绝美红颜。
说实话,星罗在经过他需索无度地狂肆摧残下,丝毫不折损她的美,明珠依旧是明珠外,反而更加晶莹剔透、灿亮无比。
比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此颗明珠竟没沾染到半点尘沙。
啧,幸好!
猛地,他突然掀起一股想要霸住明珠的意念,虽然这股意念来得莫名,也令他为之失笑,不过,他倒是相当期待这颗明珠到底能明亮多久?
“弦煜……”星罗揪紧着被子,困窘地缩在床角,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要下榻吗?
但她方才只动一下,就发现全身的骨头几乎要散掉,且酸疼得厉害。
“你不是要过来?”懒散的语调,隐匿着淡淡诡异。
“我……”他那对眸子仿佛具有强烈磁性地频频召唤她前去,而她的确也拒绝不了地往前爬行,“啊!好痛……”星罗蓦然顿住,所传来的阵阵剧痛,让她进出眼泪,顺势破除那道带有邪思的目光。
“呵呵……”被她撩起的亢奋又被她可爱的表情给压下。
“你在笑什么?”才初解人事的星罗,慌乱地被他突如其来的笑意给再次退回角落。
弦煜是不笑了,但旋即勾勒出的弧度却令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怯生生的不敢凝视。
怎么办?接下来她要做什么,为什么弦煜要用那种表情看她?
“弦煜,我依你的要求了,那彩……彩衣呢?你有没有把她接回王府来?”径自揣测个半晌,仍无法厘清弦煜那表情是何种意思后,她只好嗫嚅地主动开口。
“依我?我不记得你有依过我什么。”弧度加深后,显然是个伤人的嘲笑。
“你怎么可以不守承诺?”
“我有承诺过你什么?”
“你说过……说过……”纤细的肩霎时颓下,星罗紧咬着颤动的红唇,脸上充满着沮丧与绝望的表情。
她为什么那么胡涂?
其实她根本没那么笨,但为什么老是在他面前出糗?
星罗顿时整个人埋入被子里头忏悔。
人不但没救回,就连身子也被夺去,她不但愧对自己,更愧对别人。
懊怪谁!
“星罗、星罗,呵……”弦煜身形一闪来到床畔,讪笑地扯住被子的一角快速一翻,接着猝不及防的将星罗一把抱入怀里,并勾起她泪眼婆娑的小脸蛋,好笑又带邪恶地说:“彩衣在落花阁。”
“真的?彩衣真的回来了!”星罗仰望着他,一时之间有点难以适应事情的急转直下。
他的嗤笑令她羞红了脸,难堪地低下头,不自觉地垂首偎进他的颈窝。
弦煜趁势将她挪入怀中,寻找一个适合她的位置,紧紧搂住。
他所派出去的人在醉红楼的门前将彩衣及时拦下,不过,就算他没派人,他的小星罗又能奈他如何?
啧,刚才他不就已经看到他的小星罗只会无能地躲在被子里哭。
但值得注意的是,他为何会在看到她的泪脸后就向她招供,他不是有意将她戏耍一番再告诉她吗?
弦煜忽而撩起她的发,缓缓地卷在自己的手指上,在星罗因吃痛而抬眼凝视他时,蓦然封缄她的口。
夜,还长得很……
*****
“弦煜,我捉到你的把柄啰!”
笙延吊儿郎当地晃进弦煜的书房,对着高高在座的弦煜咧出一抹得意的潇洒笑容。
弦煜文风不动地拿着书卷,连抬一下眼都没有。
“喂!你干啥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我捉到你的把柄了。”笙延加重语气地说。
真是无趣,连装一下部不会。
“嗯!”弦煜淡淡地哼了声。
“就这样?”
“不然你要我说什么?”弦煜继续翻阅着。
“你还真镇定。”笙延没好气地说。
他们相交多年,纵使他说天快要塌下,弦煜的眉头说不定连一下都不会皱,其实,他真正的言下之意,是说弦煜只有捉人把柄的份,若是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地要撂倒他,抱歉,那可能要等下下辈子。
不过换句话说,即使捉到弦煜的把柄又如何?
因为在还没有参他一本或是想藉此要挟他之前,可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若是换成哪个不要命的敢对弦煜这样说,那人可能要早早节哀顺变,但如果换作是他呢?
弦煜当然是不会杀他!
他只是懒得理会自己罢了,就像目前这个死样子。
“嘿!我现在手中所握住的把柄,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他就不信这回还搔不到他的痒处。
“是吗?”弦煜不动声色地继续翻着下页。
看着弦煜依然无动于衷,笙廷几乎气恼得想要一把烧掉那本书。
等等!他气什么,真正要气恼的是弦煜才对。
所谓风水轮流转,这次该要转回他身上了。
“我知道星罗是谁了。”嘿嘿,中了,中了。
虽然他掩饰得极好,但他这个好友可不是当假的,自是看见了他的眼皮连续眨动二下。
从弦煜上次在宝亲王府乍见假扮成小厮的星罗,他就确定这个对谁都没有情面可言的弦煜,注定要栽在这小美人的手里。
因为弦煜他愀然变色了,其实他对一个女人发怒本是不足为奇,但那都只是虚应的、是表面上的;然而他对星罗的态度,却是让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那是他真正动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