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不陌生,两人也曾这么亲近过,只是这次……在离愁别绪的酝酿下,比起前几次还要强烈,让人难以、也不想控制。
身体里越筑越高的渴望和兴奋令千慧几乎无法呼吸,她无力地攀紧花朝强健的臂膀稳住虚软的娇躯,感觉自己在他热情的撩拨下,被压抑经年的有如狂涛巨浪般汹涌,不断在体内冲撞,寻找著发泄的管道。
娇媚的吟哦自她小嘴里不自禁地吐出,那声音比任何药都要蛊惑人,也让花朝警觉到男性躯体因强烈的需求而生起的战栗已到达失控边缘。
“慧,我们不能再……”他痛苦地放开她,千慧反而以柔软的胳臂紧紧锁著他,微微睁开的媚眼里有著比任何烈酒都要令人倾倒的情意。
“留下来……”她吐气如兰地低语,魅惑地将他的头重新拉下来,“陪我……”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花朝强迫自己说,注视著她白里透红的脸庞,娇媚的神情透著一股不解世事的天真。
“不,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要什么。”她坚定地告诉他,不让他有丝毫的退却。“我要你知道,我属於你,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慧……”
他还来不及重整因她的话而溃决的意志,便被她甜美、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嘴唇给掳获,所有的坚持顿时在她的热吻里灰飞烟灭。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梦,一场让人沉醉、永远不想清醒的绮梦。
两具年轻、纯真的身躯交叠在一块,循著本能,热情地探索著古老的阴与阳的秘密,让心灵透过身体的结合更紧密地契合在一块。
滑腻、柔软、烫热的交缠,直到纱窗上的月影西斜,喘息方歇。当热情逐渐平复,千慧体内残存的甜美却转成了苦涩,不确定拥抱著她的温暖何时会离去。
突然,静寂的夜里响起打更声,听在千慧耳内,更像声声的催命符让她感到寒冷。
“慧……”花朝温暖的吐息钻进她耳内,她畏寒地抱紧他。“四更了。”他幽幽叹”。
“我不要你走……”
“别说傻话了。继续留下来,会对你不好。乖,我会尽快回来将你娶进门。慧,我定不负你……”
“朝……”她想听的不是这些,她只想一辈子就这么抱住他不放呀。
“这段日子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朝阳公主。皇上也答应我要照顾你……”
“不,我不要找他们,我只要你……”她惶恐地道。
“我知道。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担心你心里闷,会胡思乱想。心情不好便去找公主,她也会帮我们传递书信……至於皇上,只是以防万一……我一定会回来!”
“我等你……”尽避心里仍很不安,千慧却不得不放开他,看著他起床穿戴衣物。
那强健的身躯在烛光下逐渐为衣物所包里,不久前与她紧密交缠的男人好像逐渐离她远去了。
“慧,我会尽快赶回来。”依依不舍的俯向那颤动的红唇,双手擒抱住的娇躯软女敕得不可思议,丝滑的感觉诱惑著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欲火又熊熊烧起。
不行,不能再碰她了!
但千慧以绝望的热情回应他的吻,使他难以抽身,若不是突然传来的一声低呼惊动了他俩,之火只怕又如一场森林大火般地席卷两人了。
花朝火速将眼光望去,发现是千慧的侍女墨儿。
原来墨儿睡到四更天便醒了,不放心主人的情况而起身查看,没想到会撞见两人抱在一块。花朝衣著不整,她的小姐则袒露出娇躯,令她惊慌之下,叫了出声。
“墨儿……”花朝羞赧得使脸通红,朝她微微颌首。“我走了,小姐就劳烦你多费心。”
“呃,好……”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站在原处胡乱点头,动也不敢动地直到花朝离开房间。
片刻后,她才回过神,奔向她家小姐。
“小姐……”
只见她家小姐潮湿著一张脸,瞪著花朝离去的方向泪流不止。
第八章
酉里国位於天朝西南西,是一个多山多水的小柄,叶智阳与花朝骑乘千里马兼程赶至两国边境,约莫是五天之后的事。镇守西境边关的守将等两人略做梳洗,即安排酉里国的太子及该国的将军跟他们会面。
由於天朝派出的援军仍需至少三天才能全数抵达边关,到了之后,还必须休养生息一阵子方能作战,叶智阳便利用这段时间将敌我情势捉模清楚,再拟定作战对策。
他的不败战神之誉并非是倚靠运气得来,谋定而后动才是他战无不胜的原因。在酉里国的诸将协助下,叶智阳对酉里国的地理环境、气候、民情及叛军首领齐齐哈里都有了深入的了解。
齐齐哈里有酉里国第一猛将之称,不仅骁勇善战,在擅使毒物的巫毒族相助下,势如破竹,若不是为人残暴不仁,激起了酉里国民众的普遍不满,酉里国政府军又得到天朝边关将领的援助,只怕等不及天朝派出的援兵到,酉里国便已改朝换代。
得知天朝大军赶到边关,齐齐哈里非但不怕,还倾巢而出打算大挫天朝大军的锐气。
叶智阳不受挑衅,任他叫嚣,骄其志,同时避其锋,并暗中使计分化齐齐哈里与巫毒族,等双方生出裂痕后,再予以个个击破。
他接著又命酉里国大将为主帅,带领一万精兵抄小道来到叛军后方,将其粮草、辎重全部毁掉,并看准齐齐哈里的傲慢自大,故意让大军露出破绽,诱使叛军前进而深入之后,截断他们的先头部队与后卫部队,加上先前断其粮草,让他们遭遇到灭亡的痛苦,且无力逃月兑的惨境,以瘫痪对方军心,再施以招降之术,减少无辜的伤亡。
不到两个月,叛军便一败涂地,然而齐齐哈里不愧是酉里国第一猛将,仍带领亲信杀出重围。
酉里国太子史维尔眼见敌人逃走,身先士卒的一路追赶,来到天马瀑布附近。
花朝发现他与随扈人员远远超出己方军队的前头,大感不妙,便率领手下快马加鞭的赶上,果然见到史维尔等人陷入重围。
所谓狗急也会跳墙,何况是初尝败迹、且败得很惨的齐齐哈里,他被追杀得心头火起,像头被惹毛的猛虎般不顾一切地反扑,手中的两把大铁锥使得呼呼作响,只要被打中,轻者骨折肉绽,重则脑浆迸裂。
眼见那两把大铁锥就要击中史维尔的脑袋,花朝从马身跃起,手中宝剑刺向齐齐哈里的要害,为了自救,齐齐哈里只好放过史维尔,挡住花朝这一剑。
花朝藉著铁锥迎向他剑的力量,顺势回到爱马身上,驾的一声又冲向齐齐哈里,并大喊著要史维尔速速与赶上来的援军会合,自己则深入敌阵与齐齐哈里打得难分难解。
齐齐哈里虽然有一身蛮力,武艺也非凡,但花朝在花捷与叶智阳教下,一身武功超凡入圣,手中的宝剑隐隐有风雷之声,渐渐占了上风。
就在他功贯双臂,一剑架住齐齐哈里雷霆一击下的铁锥,一支有著尖锐倒勾刺的藤鞭阴狠凌厉的偷袭他,花朝警觉时,只能大喝一声,使尽全力把铁锥往外推,但藤鞭仍无情地扫中他的背部,打得他衣绽肉开,热辣辣的疼痛席卷全身,直透心脉。
他咬牙忍住几乎要晕厥的疼痛,从马身一跃而起,手中宝剑砍向使藤鞭的敌人,在对方不及防备下斩断他的首级。
胯下的爱马刚好赶上他下坠的身躯,花朝本来想继续迎击齐齐哈里,从伤口往四肢百骸扩散的无力感,却让他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