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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长白 第18页

作者:岳盈

他是她想的那样吗?想柔渴望地轻颤起来。

“柔儿,你怎么说?”灼热的鼻息轻吐在她脸上,她哆嗦著唇无助地看著他,深怕会错意表错情。

“我没有海宁聪敏能干。”冲口而出的话令她著急地掩住唇。这时候她提海宁做什么?

“为何跟海师妹比?”古振塘显得困惑。

“她喜欢你。”想柔不假思索地回答,同时厘清了几日来对海宁的敌意。女性的直觉让她早在理智察觉前,敏感地防备起敌手来。

迸振塘讶异地眨著眼,像是不晓得这些话怎会凑在一块,他摇摇头。一我不明白。”

笨师兄!想柔沮丧得想要叹气。同时怀疑他的“不明白”还包括了哪些。该不会连她对他的情意也在内吧?

“柔儿,你别胡思乱想了。海师妹是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关系,才会对我依赖。”

听这话他好像有点明白。

“你对她呢?”这才是想柔真正在意的。她可以不理会海宁对古振塘的心意,却不能不在乎古振塘的想法。

“柔儿,你胡说什么?”古振塘摇头叹气。“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情理会儿女私情?对内我要面对师父、师娘的事,对外还有金银双鞭的挑战……”

风想柔越听心越拧,他这么说非但没有令她宽心,反而让她往坏处想。“你是说如果没有这些事,你就会有心情处理和海宁的儿女私情罗?”

迸振塘再迟钝也能从师妹气鼓的颊瞧出端倪。“柔儿,你是什么意思?我对海师妹从来没有过其他想法,教我怎么说呢?”

“我管你对她有没有什么想法,我想知道的是在你心裏,我和海宁谁比较重要!”想柔豁出去,大声质问著。

迸振塘怔怔瞧著她,心裏升起一抹异样情愫。

想柔双颊炽艳如火,一双眼瞳像是要冒出火来,却又水灵灵得惹人心怜。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模样,兼具了少女的娇羞及女人的热情,执著深情地挑逗著他激越的心跳。

以往醉心钻研武功,无暇理会儿女私情。尽避对想柔十分喜爱,但那份情感大抵未超月兑出亲情的范畴。没想到这次回来,面对想柔的质问,他禁不住往深处想。

他必须承认,对海宁有著超乎寻常的好感,但这份好感尚不足以和对想柔的感情相比。可是无论是海宁或想柔,他都未曾深入想过对她们的喜爱是否逾越了一般师兄妹的情分。

“你……为什么想这么久?”风想柔气苦地道,红肿的眼瞳涌出羞愤的泪水,用力推了他一把。

“柔儿!”古振塘及时捉回她欲逃离的身躯,阳刚的身躯紧紧环抱住她,粗糙的脸颊抵住她柔女敕的额头。“你不要误会,我只是……”

“只是怎样?”想柔幽怨地斜睨向他,泪光下振塘俊朗的五官摇曳、不分明。“是从来没有想过,遗是想出来的答案不忍心告诉我?”

“柔儿,我……”振塘被她说中部分心情,一时语塞。

“我就知道!”她一副心知肚明的了然,眼裏的委屈更甚。“反正你从没把我放在心上过!”

“你误会我了!”

“我才没误会。在你心裏,第一重要的是武学的追求,第二重要是长白派,就连海宁都比我重要。我在你心裏根本无足轻重。”

“柔儿,你存心气我。”

“我才没气你,是你气我。”她抽噎。

“嘘……别哭了,你明知道事实不是这样。小时候是谁在你生病时,耐心哄你吃药?又是谁放著师父交代要练好的武艺不管,只为陪你到山谷采野花?”

“可是……我采野花时,你还不是只顾著练武。”想起来便觉得好委屈喔!

“我若不好好练习会被师父责罚,到时候被罚禁足,就不能再陪你去玩了。”

“说得好听。后来又为什么到天池闭关,仅有过年时才回来看我?”

“这……”往事卷掠而来,胸臆间情潮汹涌,他对想柔并非无动於衷呀。

被恩师收录门下时,想柔还是个女乃娃儿。他将她视为妹妹般宠溺爱护。随着想柔天一天长大,渐渐露出少女娇态,每当她缠著他时,一抹不知名的烦乱总在心房倦起烟般的尘土,令他情思混乱,很难专心於武术上的进修,才向师父请求,到天池闭关。

然而那抹烦乱并没有消失,总是在两人独处时冒出来,懵懂的感觉每每令振塘感到困扰,只能以练武来忽略。他习惯不去想它,将其埋在心房深深的角落裏,直到想柔将它挖出来。

她在他心裏没有地位吗?

迸振塘幽深的黑瞳灼热起来,似有两簇火苗缓缓燃起。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引著他,为什么分离的这段日子裏总是挂念著她,又为什么他会不自觉地在其他女孩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你……干嘛不说话,直瞪著人家瞧?”被他炙焰般的眼光瞅得心如小鹿乱撞的想柔娇嗔道。

“我……”古振塘双颊涨得通红苦笑。明明是这妮子逼出他满脑子遐思,倒怪起他了!他无奈地摇头。“柔儿,我们回去吧。”

“讨厌!”想柔不满地嘟起嘴。“人家问你的事你都不说,只想著回去。怎么,不放心你的海宁啊?”

“柔儿,你别乱说话。”古振塘拿她无可奈何。“别人听见会误会。”

“我才不管别人呢。师兄,你对我……这种事要人家怎么开口?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她越说越沮丧。

“柔儿,你是在钻牛角尖。师兄不是那种三心两意的人,除了武学以外,唯一惦记的只有你。”

只有她?

想柔眼睛发亮地瞪住他。

“还不明白吗,小儍瓜?”他眷宠温柔地俯低脸,越见急促的喘息令她头晕目眩,低喃的声音在黑夜裏如天鹅绒般丝滑诱人,她轻轻颤抖。“人关之前,师父决定将你许配给我,只等我回来便成亲。现在师父虽然不在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等丧期届满后完成婚事。”

“师兄……”想柔没料到会听见他这么清楚的表示,不由得惊喜交加了起来。温软的娇躯主动贴近他,柔美的芳唇诱人的开启。

如此爱娇的模样,令振塘忍不住血脉债张了起来。男性的本能驱使他覆上她微启的唇瓣,温润软湿的触觉让人销魂。

想柔在他怀裏嘤咛出声,振塘急急勒住月兑缰的回过神来。但见到她心醉神迷的娇态,不舍地吻了吻她艳红的脸蛋才放开。

“柔儿……”他轻轻叹息,眼裏有著未褪的情火。“师兄目前有许多事要做,无认每日哄著你。自己要坚强起来知道吗?”

“嗯。”得到情郎的保证,想柔心裏踏实不少,一扫之前的柔弱无依,恢复往昔的活泼坚强。“我不会让你失望。”

“这样就好。”振塘露出宽慰之色。

“只是师兄,我依然想不通娘何以会杀爹。我们是否应该找海师叔问个明白?”

“这是一定的。”

“你想海师叔会据实以告吗?”

“真相已然大白,海师叔应该没什么好隐瞒了。”

“可是……”想到母亲雪晴芳的罪行,想柔忧愁地攒起眉,欲言又止地望进振塘眼裏。“我们该怎么处置娘?”

振塘没有回答,这同样是他心裏最苦恼的问题呀。

***************

香烟袅袅的灵堂前,海潮带著海宁跪立中间,焚香祝祷过一番才缓缓起身,跟著众人走进议事的厅堂。

她依然是一袭白衣男装,脸庞虽然清瘦了一圈,仍丝毫不减损她无与伦比的秀丽。长白五剑心情各异,但大抵都在暗駡自己眼中无珠,怎会相信有男人长得这么漂亮。连金鞭呼颜克都瞧出海潮是女儿身,他们与她朝夕相处那么久,却像儍子一样被瞒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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