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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压寨大将军 第12页

作者:向吟

又来了,曲水楼非常专注地、努力地听着风涤尘叙述军营里的趣事,那起码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暂时不理会身子的痛楚。

他曾跟她诉说过塞外粗犷豪迈的景色,令她向往那种与天地合为一体的感觉,也说过他小时候顽皮好玩,为了躲避师父的责骂而躲进山里好几天,那让她也想起自己有过相同的经验,甚至连他的祖宗八代发生过什么事,她都快倒背如流了。

曲水楼暗自在心里向风涤尘道谢,他大可以不管她的死活,不必同她说这些话,不必为了她日以继夜地找大夫……

除了向楼,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那些因为她的容貌而接近她的男子,大都不怀好意,表面上奉承敷衍她,实际上对她放浪形骸的作为十分瞧不起。

也只有风涤尘知道自己那放肆的行为后还对她那么好;他不会刻意去说些好听的话讨她的欢心,只会宽容地的任性,平心静气地纠正她的行为举止。她就是因为他老是不肯顺着自己的意才故意跟他唱反调的,老实说自己并不讨厌他,事实上还算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喜欢……

好吧,喜欢就喜欢,曲水楼很勇敢地承认自己的感觉,她是满喜欢他的啦!虽然真正跟他相处的时间只有一天是清醒的,自己要真不喜欢根本连理都不理他,还说没事就和他要嘴皮子呢!而他是真的打从心底关心她,等自己醒来后,她再也不会对他这么凶了。

曲水楼依着风涤尘的胸口,仔细聆听着他低沉浑厚的音调充满她的耳际。

听到他令自己心安的声音,痛苦仿佛愈来愈轻了,连身下的马匹引发的疼痛,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她在心里微笑着。

“然后啊……等你醒来再跟你说,水楼,我们又到了另一个村庄了。”

风涤尘远远地瞧见另一个村庄的村口木桩,立即驱马缓慢地小跑。“没想到这个村庄跟上一个距离这么近,我们才走了快两个时辰。水楼,也许这里的大夫能治好你的病。”

曲水楼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唉!还是算了吧!让她乖乖地在床上躺一天等药性解除不是更好?

风涤尘策马进入村庄中,迅速地寻找门口挂有灯笼的房舍。

一般行医者为了不使夜半需要急诊的病患找不着大夫,多半会在深夜于自家门前挂上一盏明灯,所以说只要找得到门口挂有灯笼的房舍,大多就是大夫的住所。

风涤尘遍寻村庄,好不容易才在街尾找到一盏昏暗的灯火。他将马停在那栋房舍前,抱着曲水楼下马来到大门前用脚敲着门。

“有人在吗?”他吼了好几声,正想破门而入,砖房内就亮起了微弱灯火。

“谁啊?谁啊?三更半夜的敲门敲得这么急,吵死人了。”一个身着白色单衣的老头儿护着烛火,喃喃自语地出现在门前。

“我是来求医的。请问你是不是大夫?”

老头儿瞪大了眼,满脸不高兴地开门闩。“我不是大夫,难道你是大夫啊?求医?模样是糟了点,但我看你还挺有精神的,病人是你?”

“不是我,是她。”风涤尘望了望怀中的曲水楼。

老头儿注视了她好一会儿。“这小泵娘长得挺标致的,只是脸色苍白了点,什么病啊?”

“中毒。”风涤尘瞧这个老头儿八成也是个庸医。

“啊?”老头儿愣了一下,迅速回头往房内走。“还不赶快把她抱进来,晚了就没得救了。”

风涤尘抱着曲水楼进了房。

老头儿示意风涤尘将曲水楼放平在医治病人用的床台上,他把了把曲水楼的脉搏,又查看了她的气息和眼皮。他摇了摇头。“太晚了,她已经死了。”

又是相同的答案!风涤尘准备抱起曲水楼离开。

“等等。”老头儿出声制止他。“你刚说她是中毒,可是这姑娘不像是中毒死的,反倒像是淬死。”

猝死,这个名词风涤尘已经不晓得从多少大夫口中听过了,他不耐烦地纠正老头儿,“我确定她是中毒。”

“哦?”老头儿搔了搔头。“我还没见过哪个中毒的人死得这么好看过,照理来说中毒之人必定脸色酱紫,七孔流血,她中的是什么毒?”

“我不知道!”风涤尘真讨厌这个烦人的老头儿。

“那么她什么时候中毒的?”老头儿追根究底地问道。

“两天前。倘若你救不了她就别问了,我还要带她去找其他大夫。”

“两天前……两天前……”老头儿反覆地沉吟,“不可能,两天前她就这副模样?还是之前还有气息?”

风涤尘眼中亮起一丝希望。“她两天前就这副模样了,大夫,你有办法救她?”

老头儿仍然摇着头。“我没法子,但是她的尸体经过两天还没变黑,这点我实在想不通。人死怎么可能不腐呢?除非……”

“除非怎样?”他心急地问道。

“除非她没死。”老头儿下了一个结论。

聪明!曲水楼在心底为这个老头儿喝采。

风涤尘总算听到一个大夫说她没死。“那我们该怎么救她?”

“这也不可能……没有脉象的人活不了……”老头儿又陷入沉思。“对了!”他一击掌。“这位姑娘虽然已经没气息、没脉象、没体温,但还有一项可以确知她是否真的死了,如果还活着的人,这一项一定假不了。”

“什么方法?”风涤尘喜出望外地问道。只要能证明曲水楼没死,要他办什么事、怎么办都行。

“模她的会阴穴,倘若尚有余温就表示她没死。”

模她的会阴穴?!曲水楼给吓坏了,不行!绝对不行,刚还说他聪明呢!这个死老头在胡说些什么东西!那是她最私密的地方,谁都不能碰的。

风涤尘赧红了脸。“只有这个法子可行?”

“也只有这个法子了。”老头儿点点头。

教他做什么事都没关系,但此事关系着曲水楼的名节,风涤尘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老头儿瞅着他。“如果你不敢动手也没关系,那就要老朽亲自动手喽!反正我一生也医治过不少女子,我……”

“我来!”风涤尘实在忍受不了其他人碰她的想法。他已经打定主意非曲水楼不娶了,就算她有所损失,也是损失在自己的夫婿手上。

“那就有劳你了。”老头儿笑盈盈地转身回避。

不要碰我,曲水楼好想尖叫。

“水楼,原谅我。”风涤尘犹豫再三,终于解开她的裤腰,将手探向她的腿间。在她的会阴穴停留了一会儿才闪电般地抽回手,绑回她的裤腰。

完啦!曲水楼悲哀得简直欲哭无泪,她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她的清白全毁在这个疯子的手上。

风涤尘深吸一口气好克制自己心猿意马的冲动,同时他又十分的欣喜。“大夫,她……她有温度。”

“真的?”老头儿欢喜地转过身来。“那她没死,她没死。”

“既然没死,敢问大夫她是中了何种毒?”

“依我看来……”他又爬爬头发。“她应该不是中毒,据我推测,相传宋末曾有人练就龟息大法,据说施行龟息大法可使入陷人假死状态中,旁人怎么瞧也瞧不出什么花样来。可是龟息大法毕竟只是传说,倘若有也已经失传,这位姑娘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功力,练成龟息大法呢?”

一派胡言!曲水楼暗骂道,什么“龟息大法”嘛!我还“蛇息大法”哩,根本狗屁不通。

风涤尘蹙眉,龟息大法?水楼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修炼成这项绝世武艺,自己和她交过手,知道她连隐藏自己的气息都做不好,怎么可能练成龟息大法?还是她故意显露出武艺不精,骗着他玩?可是她现在的情况,除了龟息大法就没其他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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