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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小闺女 第9页

作者:陶陶

“你不用做这些。”他说。

她诧异地抬起头。“为什么?”

他耸肩。“你是个大小姐。”当初他不想娶媳妇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毕竟她说的那些家务他都会做,既然如此,他要个妻子做什么?

会娶她是因为她附带的丰厚嫁妆,他从没想过要她帮忙家务,他已经想好要“供着”她,不让她做任何事,毕竟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只要她好好待着,他们就能好好相处。

“我现在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你的妻子。”她强调。“我坚持要做好妻子的分内工作。”

她坚决的态度让他轻扬眉宇,他不懂她为何非要如此坚持。“你在这里还是能过以前的日子,你的婢女还是专门伺候你,至于家务,我会再买个仆役。”

“为什么?”迎情蹙眉。

“以后我会忙着开店的事。”他啜饮一口葡萄酒,视线依旧停驻在她姣好的脸蛋上。

“我听舅舅提过,我能帮你的忙。”她热中地道:“我会管帐。”

他摇摇头,他不会让她出去拋头露面。“这些事你不用操心。”

迎情的眉心蹙锁。“我明白了,你不想我做任何事。”她绞紧双手。

他颔首道:“妳只要做妳以前的方式生活就行了。”他想,所谓的大家闺秀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房里刺绣弹琴,偶尔写些诗词文章打发时间。

“我懂了。”她突然失去胃口,于是将饼放回盘内。

“你应该多吃一点。”他拿起饼,递到她唇边,他希望她吃胖一些。

“我不想吃了。”她拒绝,神情有些心灰意冷。

“妳不舒服?”他瞧见她有些不对劲,让不会是方才因为淋雨而受了风寒吧﹖

她摇头。他不放心地抬起她的脸,抬手按上她的额头,有些温热,不过,他无法确定她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还是生病的关系。

“我去请大夫。”他有些担心。

她又摇头。“我很好。”她望着他,感受他专注的眼神。

彼向扬无法自己的轻抚她柔女敕无瑕的脸,迎情让他瞧得很不好意思,遂低下头去,感觉他粗糙的指月复在她的肌肤上滑动。

“你想开什么样的店﹖”她紧张地找个话题。

“茶馆。”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凝视着她含羞垂首的模样,他无法控制地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闻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迎情涨红脸,心跳得飞快,“扑通、扑通”似要撞出胸膛,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要镇定,试着不要反应过度,舅妈曾向她提过闺房之事,所以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相……相公……”她颤抖着感觉他的吻移至她的鼻尖,她紧张地闭上眼,沙哑地道:“你……你现在就想和我……亲热吗?”

他顿了一下,粗嘎地道:“妳不想?”不待她回答,他已覆上她的唇,本能地吮吻她柔软的红唇,虽显生涩,却有十足的热情。

他粗喘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头晕脑胀,热情的侵略让她心跳急促、全身发热,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衣服紧紧揪着,几乎无法呼吸。

他粗喘着稍稍离开她,眼眸深邃,锁住她肿胀的红唇再次进攻,她是他这辈子尝过最好吃的东西,连“翠玉坊”的招牌菜都没她可口。

“少爷。”敲门声响起。

彼向扬双臂缩紧,将她紧揽在怀中,辗转于她的唇舌间……

“少爷。”敲门声更大了。

“走开。”顾向扬不耐烦地说。

易伯的闷笑声传来。“少爷,现在可是大白天,您不会在洞房吧!这样可不合礼数。”

“走开。”顾向扬发火道。

迎情兀自喘个不停,无力地攀着他,让他的热情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少爷,不是老奴爱杀风景,而是有人找你。”易伯隔着门板喊。

彼向扬皱眉,有人找他?

“相公,你该出去了。”迎情稍离他的怀抱,脸蛋红成一片,眼神迷蒙,带着几分娇羞。“别怠慢了客人,毕竟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彼向扬显得兴趣缺缺,根本不想移动半步,他抚过她红肿、鲜艳欲滴的双唇,俯身轻吮,感觉她醉人的气息,迎情微偏过唇,躲过他噬人的吻。

“相公,你有客人。”她提醒,满脸羞涩,气息急促。

“少爷——”易伯又喊。

“知道了。”顾向扬恼火道。

他又热情地吻了她一次后,才起身走出新房,留下迎情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她只觉得全身虚弱无力,还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这和她想象的洞房花烛夜不太一样。

当时舅妈支支吾吾地说明,虽然未十分详尽,但也大致上让她理解是怎么回事,可她没告诉她会这样令人晕头转向,喘不过气来,她甚至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会窒息而死;她的相公显然是个很热情的男人……一思及此,她的脸蛋几乎要着火了。

“真不知羞。”她暗骂了自己一声,感觉双颊仍是热辣辣的烫着。

“小姐。”冬梅突然推门而入。

迎情立即回神,望向她。“怎么了?”

“奴婢放心不下小姐一个人,所以过来看看。”她停顿一会儿,惊叫道:“小姐,你怎么了?脸好红。”

迎情反射性地模模脸颊。“没……没有,因为喝了点酒。”她有些心虚地说,随即端起杯子啜了口葡萄酒。

“小姐,姑爷……人可好?”冬梅问得有些含糊。

“嗯!他的性情似乎还不错,而且他不迷信,也没将今日的不顺归咎于我。”迎情盈盈一笑。

冬梅这才松了一口气,也露出笑颜。“那就好。”若是姑爷以今日在婚礼上发生的不顺而与小姐过不去,那以后小姐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当她第一次见到姑爷冷漠严厉的外表时,还担心了好一阵子,深怕他是个急性子、坏脾气的人,再加上他魁梧结实的身材,她还忧心他若对小姐施之暴力,那将如何是好﹖如今看来她可以安心了。

“坐,冬梅。”迎情拿起一块饼递给她。“试试看,很好吃。”

冬梅摇首。“这可不行,小姐,这些果品、糕饼是要您和姑爷一块用的,不能拿给别人。”

“是吗?”迎情轻蹙眉心。“可是真的很好吃,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小姐,可不能坏了规矩。”冬梅坚持地说。

“我知道了,你别板着这么严肃的脸嘛!”迎情浅笑道,有时她真觉得冬梅太过大惊小敝了。

“小姐……”冬梅有些迟疑。

“嗯?”她伸手拿了些别的果品就口,只觉得这些东西都十分美味。

“方才来找姑爷的是孔姑娘,就是在婚礼上宿疾发作的孔老爷的曾孙女。”冬梅踌躇了一会儿,才又道:“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孔老爷的病情加重了吗?”迎情紧张地站起来。

“不是,奴婢问过她了,她说已无大碍,如今在家休养。”

“那就好。”迎情这才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小姐,您不好奇她为何来找姑爷吗?”冬梅蹙眉道:“她说是孔老爷有话同姑爷说,要她来请姑爷,这不是很奇怪吗?今天可是姑爷的大喜之日,哪有人会叫新郎倌拋下新娘去见他,这不合理呀!”

迎情轻蹙眉心,未置一词,听见冬梅又道:“小姐,姑爷回来后,您可别忘了问他去做什么,奴婢总觉得那位孔姑娘怪怪的。”

迎情点点头,眉心深锁,她记得孔姑娘的模样,大概十五、六岁,生得清秀可人,当孔老爷发病时,她在一旁哭着,还直抓着她的相公大喊“怎么办”?两人似乎十分熟稔,不过,这也无任何奇怪之处,毕竟他们做了十几年的邻居,自然有某种程度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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