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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小毛球 第12页

作者:陶陶

陆震宇倒是奇怪她怎么突然这么爽快答应,他不放心道:"你不能带着玉佩到处乱跑。"

"当然,我不是答应了吗?"杜晋芸从床上站起,"你不是有事要忙?"

陆震宇颔首道:"你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说完他就转身离去。

杜晋芸对他的背影皱眉,喃道:"我哪有惹什么麻烦。"

陆震宇一离开,绿儿急忙跑进来,"小姐,你没事吧?"在见到杜晋芸安然无恙后,她大大的松口气。

"你怎么慌慌张张的?"杜晋芸讶异道。

"你在里面喊救命,我以为姑爷对你动粗。"绿儿抱怨道:"我还以为出人命了,你们到底在干嘛?"

杜晋芸想到方才荒谬的情况,不觉有些尴尬,她脸红道:"没有,我们只是起了一些争执,他不会对我动粗的,难道刚刚姑姑是你找来的。"

"是啊!我以为出人命了嘛!以后你别再吓小的了。"她盯着杜晋芸,"小姐,你的嘴怎么肿肿的。"她叫道。

杜晋芸立即捂住嘴巴,红晕布满脸庞,"没事。"她结结巴巴地说,迅速走出内室,转移话题道:"我们快点把书整理好。"她慌张地拿起书册上架。

"要不要请大夫看看?"绿儿问,她走到门外叫长工进来。

"不用了。"她急忙道。

老天?如果找大夫,那她真的会羞愧死。

"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东西。"杜晋芸又补了一句,想到陆震宇的吻,她的红晕更深了。

她不自觉地轻碰嘴唇,至少她的丈夫也有温柔的一面,她愉悦地轻叹口气,现在她的心情是多么快乐!

这是她嫁到陆府以来,首次觉得轻松愉快。

第四章

杜晋芸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即使姑姑仍在她耳边不停叨念她蠢笨的骑马方式,但她完全不受影响,只是在她就寝前,她又和她固执的丈夫吵了一架,而这多少又让她的心情滑落不少。

这当然都要怪她暴躁无理的丈夫。

原本她心情愉悦地在等陆震宇回来,因为他用完晚膳后就出门了,也没告诉她他去那里,于是她就坐在卧房里做些针线,而后读些书,把前些天看到一半的书拿出来。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个时辰,也将近子夜了,她打个呵欠,觉得背又隐隐作痛了,下午忙了好久才把书本全上完架,可是她也差点累垮,尤其是她的腰,简直就快断了。

杜晋芸疲惫的揉揉腰侧,心想丈夫不知上哪儿去了,她起身将书归位,而后走回内室。

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杜晋芸急忙摇头,她不能胡思乱想,她坐在床沿,随即累得趴在被子上,她踢掉绣花鞋,舒服地蜷缩在床上,她今天累坏了。

她打个呵欠,扯开腰带准备宽衣,带子内侧的里袋突然掉出一样东西,杜晋芸往下看见她的荷包,对了,娘给她的,她差点忘了这件事,那晚还没翻看,丈夫就进房了。

她打开囊袋,拉出纸张,揉揉眼睛,打开对折的纸,铜钱掉了出来,她疑惑地拾起铜钱,奇怪,娘怎么会塞给她一只铜钱。

铜钱的正面镌刻着"风花雪月"四字,杜晋芸翻至背面随即睁大眼、张大嘴,怪异地盯着铜钱,圆币的上下左右有四种图案,男女都呈现奇怪的姿势,她蹙眉认真的研究着。

当她看向手中的纸时,立刻涨红脸,老天……

突然的开门声,差点让她从床上摔下来,是陆震宇回来了,她急急忙忙拿起荷包将纸塞进里头,连铜钱也一并丢入,可是她已来不及放向腰带中,时间只够她塞入被中。

"你在干嘛!"

杜晋芸惊喘一声,由床上坐起,"我……我在宽衣。"她心虚地说。

"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红红的。"陆震宇认为她的脸简直快着火了。

"没有。"她模着脸,"太……太热了。"她瞎扯。

"太热?"他挑眉,现在已经入秋了,哪会热?

"我怕热……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扯开话题。

陆震宇耸肩没有回答,他伸手解腰带,准备就寝。

"你受伤了?"杜晋芸立刻从床上跳起,抓住他的右手,他的右手背划过一道血红。

"没事。"这是他不留神才会被划伤的,不过值得,至少那群杂碎中了他的圈套。

"可是你流血了。"她担心道:"我帮你敷药。"她急忙冲到柜子前,"要用哪一瓶?"

她回头问他,柜子里有几十瓶药,她不知要用哪一瓶。

"不用了。"他有些不耐,这又不是什么大伤。

"哪一瓶?"她固执道。

陆震宇不理她,卸下他的外衣、靴子,准备上床就寝,当他要掀起被子时,杜晋芸吓坏了,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床铺,却煞不住脚,跌趴在床被上。

"你在干嘛?"陆震宇厚道,这女人突然疯了是不是?

杜晋芸狼狈地爬起,"擦完药再睡。"她不能让他瞧见荷包,她会羞死,

"这点小伤不用擦药。"他不耐烦的重复说。

"一定要,我坚持。"她拉下他的手臂,想把他拖离床边,可是她壮得像头牛的丈夫根本不为所动。

陆震宇抓起她,将她推倒在床铺上,咬牙道:"你要把我逼疯是不是,你不睡我可要睡了。"他逼近她的脸。

杜晋芸被他凶恶的表情吓得有点退缩,"我只是想帮你上药,你为什么这么凶?"她的眼眶红了。

"老天!你可别又哭了。"他受不了地说,他叹口气,"如果你上完药,是不是就可以让我好好的睡一觉?"

她拼命点头,他再次叹口气,转身走到柜子前面,杜晋芸迅速将手伸到棉被下寻找荷包,当她要拿起时,陆震宇已经转身朝她走来。

杜晋芸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放下,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陆震宇拿了两瓶药,将红色的瓶子递给她,"快点。"他伸出手背等她上药。

她打开瓶塞倒了些药粉在他手背上,而后又将瓶子递还给他。

"把衣服月兑掉。"

"啊?"杜晋芸张大嘴。

"你的背。"他说,他差点忘了晚上要替她上药。

"喔!"杜晋芸乖乖地站起来卸衣,"可不可以不要擦了,很疼。"她想起早上的痛楚。

"不行。"他否决道。

他伸手要掀起被子,想让她趴在床单上时,杜晋芸尖叫一声,立刻反射地弹到棉被上,压着被子。

杜晋芸转身,嗫嚅道:"我……我只是想……趴在被子上,这样……比较暖和。"

"你刚才不是说太热了嘛!"他反驳。

"那是刚才,现在我又觉得冷了。"她胡扯,"秋天天气多变化嘛!"

"变化的还真快。"他讽刺道。"被子里有什么吗?"他突然说,他妻子的行为实在太反常了。

"当然没有。"她摇头如拨浪鼓。

"是吗?"

"当然。"

他快速而且出其不意地用左手抱起她,,右手掀开棉被,杜晋芸尖叫。

"这是什么?"他拿起荷包。

"我的。"她叫,伸手要拿。

他举高右手,左手放她下来,杜晋芸打他,"还我,那时我的,你不能抢我的东西。"

陆震宇将荷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随即睁大眼。"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皱眉道。

杜晋芸满脸通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怎么可以抢我的东西。"她生气地说。

他扣起她的下颚,"谁给你的?"她怎么会有"春钱"和"图"。

"春钱"流行于唐至五代间,正面刻着"风化雪月"四字,背面则有四幅男女合欢图,又称"堂子钱",这种铜钱直至清代都有铸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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