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好疼、好疼的申吟着。”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去泪痕,“以后不准自己擦掉,这是我才有的特权。”
雹绿眼一挤,晶莹的泪又滚下来了。
“如果现在就感动成这样,恐怕你小小的心,装不下未来更多的感动喔。”卓飞取笑她。
雹绿瘪着嘴瞪他,瞪得卓飞哈哈大笑。
“真的很可爱耶。”第一次看见耿绿女性化的表情,卓飞乐不可支,“以后只准你对我摆出这种表情,要是有人敢分享你这些可爱的表情,我恐怕会因吃醋而找人收拾他。”
这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独占吗?为什么他想独占她,会让她觉得这么快乐?耿绿有几分迷惘。
卓飞把她拉进怀中,飞快的吻住她。
她迷惘的表情,可爱得今他想独占她、狂吻她。
她放下固执,接受他,使他变成全世界最快乐、幸运的男人。
“快快快,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一吻既罢,耿绿还没从甜
美的晕眩中回过神来,卓飞就在她身上忙了起来。
一会儿整整她的裙子,一会儿又拉拉她的衣襟,好像深怕她曝光似的,接着,又弄弄她的发带,再重新替她涂上口红,左望右瞧后,终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礼盒中拿出一双高跟鞋,“快穿上它吧。”
雹绿依言将脚套进去,居然相当合脚。
合身的衣、合脚的鞋,他怎么知道她的尺寸?!
这一切还来不及问,她就被卓飞拉入电梯,电梯飞也似的往上攀升。
***
电梯停在向来空旷的十楼。
电梯才打开,耿绿所有猜测还来不及验证,就被一阵响炮声淹没,五彩缤纷的彩带漫天纷飞。
“这是……”耿绿一脸错愕,惊讶得连大脑都忘记转动。
然后一阵歌声响起,“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一个好大的蛋糕被推出来。
雹绿这才蓦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看看卓飞,又看看现场所有人,小芬、小月、阿典、小斌……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张开口,却不知要说什么。
打从七岁她母亲去世,她就不知道过生日是什么样子了。
“吹蜡烛、吹蜡烛、吹蜡烛。”大伙儿鼓噪着。
“许愿吧。”卓飞轻笑着。
雹绿双手在胸前合握,早已感动得不知该如何许愿。
然后她一口气吹熄蛋糕上的蜡烛,眼中有水波流转。
卓飞率先在耿绿的脸上涂上女乃油,其他人也争相跟进。
雹绿起先一阵错愕,随即也慢慢地笑开来,跟大家玩成一团,后来又有人递香槟过来,把大伙儿喷得满头满脸,耿绿虽吓一大跳,但很快也不介意的笑开来。
“好啦,快切蛋糕吧。”卓飞笑着把刀递给耿绿,看见她前所未有的灿烂笑脸,他也无比开心。
雹绿小心翼翼的切蛋糕,却怎么也切不好,最后还是卓飞代劳。
“这是我们送你的生日礼物。”小芬和小月一起送上一只几乎和她一样大的泰迪熊,耿绿睁大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点都没发现小芬的脸臭成什么样子。
“我们也有准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阿典送的是个会唱歌的漂亮女圭女圭,小斌送的是串漂亮风铃,还有人送整组化妆品、手炼、耳环、口红、香水礼物一件件交到她手中,等她发现时早已经堆积如山。
“谢谢,谢谢。”耿绿频频低头致谢,不让人发现她泛红的眼眶。
靶动排山倒海朝她涌来,她甚至连自己的心情都难以形容。
悦耳的音乐响起,所有桌椅被很有效率的改变位置,场中立即空出一个舞池来。
“我们跳舞吧。”卓飞挽起耿绿的手,在舞池中婆娑起舞,耿绿不会跳舞,但卓飞的舞带得极好,让耿绿在场中像只飞舞的蝴蝶。
音乐换成令人酣醉的华尔滋,灯光也全部熄掉,只剩角落几根蜡烛,营造出浪漫得令人心醉的气氛。
“我……”她想对卓飞说些什么,好感谢他为她所做的这一切,却绞尽脑汁的想不出一句适切的话,只好伏在他宽阔的胸口,倾听他的心跳,随着他的舞步款摆,享受这如梦般的情境。
满满的感激充塞在胸臆间,感觉到她的生命因卓飞的爱而丰饶。
“嘘,什么都不用说。”卓飞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我要你快乐。你如果觉得快乐的话,就吻我吧。”
她跎起脚尖来,吻上那坚毅性感的薄唇。
角落里,小芬正气得浑身发抖。
***
“耿绿没有杀了她自己。”李邗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如果她这么容易死,我就不用费这么多工夫了。不过,这场游戏也差不多要到一决胜负的时候了。”城府深沉的李郁说道。
“哦?”李邗露出不解的神情。
“慢慢看吧,我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第八章
所有动作像有人按错录放影机的快转,突然迅捷的令人目不暇给起来。
“讯号已经解析出来了。”一脸倦容的阿典拎着一份报表冲到卓飞面前,为了这个任务,他半个月以来几乎都没有阖眼,“果然需要耿绿的生物密码。第二层催眠的内容是——‘十二个小时内,没有和耿绿一起死,就自杀’。”
听到这个内容,一个想法跃进耿绿脑海——在这个小岛上某些她不知道的角落,时时刻刻都有人为她自杀?
雹绿突然觉得喉咙像被什么扼住,呼吸好困难,只有一颗心在愤怒地颤抖着。
卓飞温暖的大手握紧她轻颤的小手。
“讯号里掺杂着极复杂深沉的暗示,使用物有毛发分子、磁场结构、气息、指纹、DNA、细胞组织……共有十六种,都是从耿绿身上取得的。”阿典又说,“但是,这讯号传递的管道,至今仍无法解析出来,原因是这讯息虽然强烈,但传递的频率不高,以致难以捉模、确定。”一切果然如卓飞所料,李氏姐妹对生物学亦有所涉猎。
“有办法更改内容、破坏催眠吗?”卓飞问,脸色绿得难看。
“我们最多只能尽旦里拦截这些讯号,别让它传出去。”阿典为难的回答,这些讯息有防护措施,他试了又试,却无法动它分毫,连耿绿的生物密码也不能破解。
“再试试吧。”卓飞陷入深深的思量,“有没有找出讯息的发射地?”
阿典为难的摇摇头。
“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发射台,然后想办法破坏。”交代完后,卓飞举目四望。“怎么没看到小芬?”这不是她邀功的机会吗?这会儿她跑到哪去了!
“她说出去办点事。”耳聪目明的小月回答。
“等她回来叫她来找我。”这丫头一定是有眉目了。卓飞暗自揣测。
“你们回去忙吧。”遣走阿典和小月,卓飞把耿绿拉到外头的中庭花园,拧着眉问,“你是不是在李氏兄妹那里吃过什么亏,不然她怎么会有你的DNA、细胞组织?”
“出任务受点伤在所难免。”耿绿答得云淡风轻。
卓飞将她拉进胸怀,好像有什么事使他负荷不住,“想不到我那么小心的保护你,仍使你受伤……小心点好吗?求求你,就算为我,请你小心一点。”
听见他的话,耿绿心中突然有些恍悟,“难道说……我以前遭遇危险时,都是你暗中……”
“打从第一次在越南与你照面,就对你放不下心。只好在你接受困难任务时,小心地跟着——有些恶徒的手段太狠,而你高估自己的能力,往往使你差点命丧黄泉……”
雹绿受到好大的震撼,原来那不是她的错觉,他是真正的在她危急时,出手相救,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