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报警,一定可以找到人的。”
“不行!我得出去找她,请你随时和我保持联络,一有消息就打电话告诉我。”
丢下话,时耘樵便像喷射机般,飞快的消失在医院。
进入巴黎街道,他找过和罗勒曾经驻足的地方,巴黎铁塔、圣母院,甚至是圣心大教堂,只要是他们曾去过的地方,他一处也不放过。
连巷弄间小小的咖啡馆,他也会停下车梭巡一番。
“罗勒,妳到底在哪?”
天色渐渐的暗了,他再也受不了,在街道上疯狂大叫。
“罗勒!罗勒!”不停叫唤着罗勒的名字,慌乱的神情令路过的人感到恐惧,却也深表同情。
他哀伤的眼神,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四处奔窜,寻找着毁灭自己的途径。
等到他冷静下来,颓丧的坐在巴黎的街头,看着车子、人潮穿梭,冀望在其中找到熟悉的身影。
然后他的心绪逐渐变得清晰,想起罗勒收到的粉红色玫瑰花,他打电话回医完,“伯特医生,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下,前天下午有谁去看过罗勒,谢谢。”
币了电话,他又拨打渚铭惟的手机号码,“喂,是我,帮我查一件事情。”
好像自从时耘樵结婚后,他找的人都变成渚铭惟,而且说话依然是不怎么懂得礼貌。
“小子,找人帮忙好歹也要说个拜托吧?”
“请,拜托。”
“咦……哎哟,我开玩笑的啦!出了什么事?又要我叫人帮你开飞机吗?”时耘樵变乖反而让渚铭惟不自在。
“目前不需要,但是我想请你动用你在机场的人脉,帮我查一下巴黎附近所有机场的出境旅客名单。”
“找谁?”
“罗勒,还有……法兰克·迪斯。”
“找罗勒还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找罗勒,会和法兰克·迪斯扯在一起?”
“我只是怀疑罗勒的失踪和他有关系,拜托你了。”匆忙挂了电话,连声再见都没有说。
电话这端突然被断了线,渚铭惟呆住了,“这小子竟然挂我电话?是他拜托我耶!有没有搞错啊?”在抱怨中,他缓缓回过神,转头看着正在等候的爱妻,“罗勒好像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余璃错愕的惊呼着,“到底怎么了?”
“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先联络一些人,多找些人去打探消息好了。”难道这就是夺人所爱该有的下场?好像自从他娶了余璃让时耘樵失恋之后,他的日子开冶变得不太安宁了呢!
第十章
拿着两份法兰克犯罪以及逃漏税的资料,罗拔先约了八卦新闻记者,要将之以高价卖出。
“有没有按照我说的,把钱汇入我在海外的户头里呢?”拿出资料之前,他还不忘记再度向对方确认。
记者笑了笑,“放心吧,钱一大早就汇进你海外的户头,只要你拿到那笔钱,以后要吃香喝辣都不成问题了。”
“彼此、彼此!拿到这份资料,你们还可以向史宾·迪靳敲上一笔。”
“呵呵,我们重视的是新闻性,能抢得第一头条,让读者看到想看的新闻,这样就够了。”
“会不会太假了?”罗拔冷哼着。
“我们要怎么处理那份资料你就不用担心了,重点是你拿到你要的,而我们也从中获取我们需要的资讯,这就够了。”记者把汇款的收据递给他,“瞧,我没骗你吧!”
“嗯,很好。”
“资料呢?”
“在这里。”罗拔把资料递上前,可却在中途又把资料扯住不放。
“这是什么意思?”
“放心,资料我会给你,但是你要记住,不可以扯到我身上来,法兰克那个疯子一旦知道是我出卖了他,天涯海角都会找我算帐的。”
记者不禁哈哈大笑,“那得看他抽不抽得出空去对付你了,等这些资料公诸于世,他可能要忙着应付警方和外界的质疑,应该没空再去找你的麻烦。”
罗拔笑笑,点头赞同了这个看法,“没错,等他知道了,我早就去了天涯海角他找不到的地方过我的好日子,至于他嘛,恐怕会有一段时间离不开牢房了。”
记者点头,也同意这个看法,只是仍旧好奇,“你应该是法兰克最信任的好同学吧!为什么会想要扯他后腿呢?”
“信任?好同学?你错了,说那疯子把我当成一条流浪狗都还算客气,他给我吃喝,我就该给他三不五时打打踹踹,不高兴就不赏我吃喝,高兴就带着我去环游世界,但是我在他眼中,甚至连条狗都不如,换成是你被如此对待,你还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好同学吗?”
记者耸耸肩,“我同情你。”
扬扬手中的收据,罗拔又笑了,“不用同情我,从现在开始你要羡慕我了,因为我终于要月兑离法兰克那个疯子。”
“嗯,那就这样吧。”
和记者分道扬镳后,罗拔在警局附近收买了一个垃圾回收者,“你帮我把这份资料送到警察局去,等完成任务就可以回来向我领取报酬。”
他手中拿着几张百元美金,白花花的钞票迷眩了回收者的眼。
“你没骗我吧?”
“不然先给你一张,你完成任务再回来,这些就都是你的。”罗拔为了取信对方,从数张美金中抽出一张递给他。
收了美金,回收者快快乐乐的拿着牛皮纸袋飞奔向警局。
望着那道背影,罗拔哈哈大笑,“笨蛋!美金是美金,可惜是假钞。”
得意的把那几张假美钞往空中一撒,他从法兰克那里学到的,就只有这些偷鸡模狗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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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法兰克大剌剌的带着罗勒抵达美国,但是他的快乐很快就变成悲惨的开始,在机场上,他被大批警察给拦阻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法兰克·迪斯!让开!”
“法兰克·迪斯,我们收到密报,你教唆杀人绑架,并且逃漏税金多笔,我们现在要带你到警局问案,若你不配合,我们将会强制拘提!”
“诬告!谤本就是诬告!我是最清白的美国公民!”
任凭他如何叫嚣,警察依然不理,在公正义理面前,没有人享有特权。然而——
压根没料到会有这种结果,罗勒吓得蹲在地上,面对警察的盘问,只能回以摇头和尖叫。
她哭得声嘶力竭,可就是没有人来救她。
法兰克要她打电话给他父亲,可是她早就吓坏了,只是径自捣住耳朵,不理会任何人的叫唤与盘问,口中喃喃念道:“时耘瞧……你快来救我……时耘瞧……”
“罗勒!”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连一旁的警察也拿她没有办法时,有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这才抬头看着对方。
“我可以带妳去找时耘樵。”时耘隆罢从台湾飞回来,结果却看见罗勒蹲在机场大厅哭泣。
“你认识她?”警察问着。
“是的。”时耘隆点头。
“那么要请你跟我们带她去警局一趟。”
“为什么?”
“这小姐刚刚跟法兰克·迪斯在一起,而法兰克·迪斯是警方通缉的对象,我们怀疑她和他是一伙的。”
时耘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这位小姐失去了记忆,她在这之前都待在巴黎的医院里,我有医生可以证明。”
“那麻烦请你带着医生证明来吧,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得把她带去警局作笔录。”
“我明白了,但是请让我与她同行,她失去记忆,目前看见任何人都会感到害怕。”
警察看了看情绪仍显激动的人儿,好半晌才点头,“可以,但是你得尽快证明她确实失去记忆,否则我们只得把你也列入共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