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时耘隆点了头,搀扶起罗勒说:“我陪妳去警察局,我等会就通知耘樵,他很快就会飞回来救妳的。”
“真的?”看着那双和时耘樵相似的眼眸,罗勒稍稍宽了心,“你和时耘樵认识?你的眼睛很像他……”
“嗯,那是当然的,我是耘樵的大哥,我叫时耘隆。”他笑着解释。
“时耘樵的大哥……所以……你会叫耘樵来救我……”所有的恐惧都在瞬间告吹,一路的疲惫突然席卷而来。
在警车上,她就这么靠着时耘隆的肩膀睡着了。
没有闲着,时耘隆跋紧打电话通知时耘樵,“耘樵,罗勒回美国了,你快点回来一趟,细节等你到了再跟你解释,另外,可以的话,请伯特医生也来一趟,罗勒出了点事情,需要他来证明她丧失记忆,当然医院的证明也要一并带齐。”
“我知道,我们已经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了。”
渚铭惟的一通电话替他解决了一切的问题,他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法兰克那疯子趁他不注意时拐跑了罗勒。
一得知消息,他就向渚铭惟要了架专机,伯特医生也表示要同行,所以他们早就动身了。
“那么我们就在美国见了。”时耘隆币了电话,随即又打了通电话给鼎和集团的顾问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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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勒被领出警察局,伯特医生替她作出有利的证明,加上她自己的说词,警方相信她是被法兰克给诱拐回到美国的。
是没事了,但是面对时耘樵时,罗勒却显得相当心虚。
她跟法兰克走,就等于是背叛了他,可是最后她却又因为他才获救,这种场面尴尬到令她好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终于等到两人独处,她才怯怯的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妳有什么错呢?”时耘樵气坏了,脸上挂着一抹可怕的冷笑。
他的确很火大,因为罗勒竟然相信法兰克而不相信他?这对他打击太大了,他不仅是输了,还输得很彻底。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即便她失去记忆,忘记和他过去的甜蜜种种,但是他始终深信她会想起来,或者是被他的真心给感动。
但事实却正好相反,他的努力并没有感动她,她最后甚至选择了相信别人。
他好想哭啊!
但是好面子的他岂能让泪水掉下来,又不是在演偶像剧,掉眼泪对他来说是最丢脸的一件事情。
所以每次难过时,他的表情也会显得特别的严肃,没有笑容,看起来很凶恶,这就是罗勒怕他的原因。
但是经过了这次的事件,她终于明白,表面上的坏并不是真正的坏,他只是不善于用温柔的方式来表现自己。
坏脾气的他,骨子里其实有着比其他男人还要温柔、善良的心。
越了解他,罗勒就越觉得自责与愧疚,他没哭,她却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好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你?为什么?!”自责的她越骂越凶,最后还打起让自己什么都记不得的小脑袋。
“别打了!”时耘樵上前抓住她的手,遏止着。
“你不要管我,让我把自己打死算了!我讨厌什么都不记得的自己!”
“不记得又怎样?”他厉声问着。
“我……”被他的低吼给吓傻了。
呆呆的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话才好。
他把她拉到镜子前面,指着镜子里的她和他,“如果不记得,那就再创造新的记亿,直到想起来为止。”
从镜子里看着他,罗勒的心渐渐软化了,转身看着他,轻触着他的脸颊,那份温热令她感到熟悉,“拜托你帮帮我,我不想这样下去,我一定要找出自己爱你的记忆。”
“妳可以从这一刻开始爱我。”他的笑带着一股怂恿的气息。
“你说过,不管是宙斯还是死神都不能带走我的灵魂,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对不对?你说过的。”
“我是说过。”
“难道你要承认自己输给宙斯?让他带走我对你的所有记忆?”
“如果那样可以让妳留在我身边,我愿意认输。”
“我不愿意!”
她突然变得积极,在灯光下,他隐约又看见她那蠢蠹欲飞的雪白天使翅膀。
罗勒回来了,那个喜欢追根究底的女孩。
“哪里出了错,就要从哪里把问题症结给找出来,如此才可以把不必要的毒给拔除。”
她,真的是罗勒。
“罗勒……”
“嗯?”
“欢迎妳回来,我的天使。”拥抱她,避免她展翅飞疟,他像个孩子,孩子气的要求她,“留在我身边,哪里都别去,我的天使。”
天使?她喜欢他对她的称呼,但是那并不能遏止她找回过去的念头,“我们去希腊,众神的国度。”
“奥林帕斯山?”喔!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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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来了,在众神的脚下,仿佛可以感受到宙斯那不可一世、令人讨厌的笑容,时耘樵站在奥林帕斯山脚下,感觉很不舒服。
为什么这么厌恶这个地方?也许是他讨厌那座高高在上的山吧。
这么联想起来,他还真像极了黑帝斯,喜欢阴暗、讨厌光明,难怪罗勒过去都会说他是恶魔。
但是,他真的是恶魔吗?
他一点也不在乎能不能登上天界,就像黑帝斯早就习惯他的地底王国,惩罚恶人,他毫不手软。
保持着好人上天堂与坏人下地狱的传说,如此人间才得以平衡。
然而,天使该何去何从呢?
天使是属于天上人间,绝对不属于阴暗的地底啊!
下意识把罗勒捞到自己的羽翼下,他昂头对着巨大的高山吼,“好吧,我承认我输给你了,最伟大的宙斯天神,现在祢可以放弃我身边的天使了吧!”
“你怎么了?”
“这不是妳来的目的?来跟宙斯说清楚,说妳不当天使,要跟我去地狱过日子了。”
罗勒看着他,似乎把他当成疯子,连路过的旅人也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在演戏吗?”来度假的罗曼菱连拍了两张照片,一副看好戏的问着,“你们是台湾人吗?我听见你们在说中文,我也是从台湾来的,来玩的。”
她是个初人行的记者,每天跟着前辈追社会新闻追到腿软,但是每次都可以让她抓到好镜头和大新闻,短短一个月就在记者圈里窜红了。
“我们是华侨。”
“你们是明星吧?”
“不是,但是我认识一个大明星。”时耘樵笑说:“姚诗琪妳认识吗?”
“哇!天王巨星耶!澳天可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我是个记者。”
听到是记者,时耘樵先退了一大步,“该不会是狗仔队吧?”
罗曼菱连忙摇头否认,“不是啦!我是专门采访凶杀案的。”
“凶杀案?!”这会儿换成罗勒退一大步了。
结果脚一滑,整个人就朝一旁的下坡跌下去,时耘樵见状,不顾自己可能会受伤,连忙以身体护住她,和她一起往下滚。
“啊——喂!你们没事吧?”罗曼菱紧张的大叫,想打电话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在希腊报案,直到看见他们停止滚动,才慢慢的让自己移步到坡道,“你们还好吧?”
“耘樵,你没事吧?”罗勃一点伤也没有,可是时耘樵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先生好勇敢,他一直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妳耶!这种行径太伟大了!”罗曼菱又拍了两张,“这种伟大的行径一定要表扬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