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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公公变变变 第20页

作者:唐筠

“下流?呵呵!”桑虹突然冷笑,眼神阴鸷的看着她说:“别忘了妳的身上也流着我的血,妳妈妈我也是和有妇之夫生下妳的,现在妳长大了,会卖弄风骚了,也开始抢别人的男人,妳觉得自己比我高贵到哪去?”

如果母亲是为了要打击她的自信,那么她确实做到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早有家室,甚至忍不住要怀疑母亲说的遗传基因。

“池卉芬很快就会知道妳的身世,而崔志勇绝对不可能轻易的就放过妳这个伤害他女儿的坏女人,妳以为自己这么简单就可以获得幸福吗?别傻了!妳的命运会和我一样,被人唾弃,一无所有。”

一字一句活像诅咒,不断的揪紧桑雨柔的心和思绪,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不会的,我不会和妳一样,绝对不会!”

“呵呵──”桑虹疯了似的不断冷笑。

“妳不要笑了!”

那笑就像魔音穿脑,在桑雨柔的脑海中不断扩大,让她的头一阵又一阵的疼了起来。她赶紧摀住耳朵想要远离魔音的控制,却始终无法如愿。

直到桑虹离开了,那笑声依然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懊来的总是会来,翌日一早的报纸头条,就是关于桑雨柔的身世,不知道是记者无孔不入,还是有心人士特意散布消息,连桑虹在法国的所作所为也皆成了大众茶余饭后的话题。

桑虹不见了,留下桑雨柔独力面对外界的舆论,更成了崔志勇和池卉芬炮轰的对象。

池卉芬对外声明,绝对不容许儿子和一个来历复杂的女人在一起,更不容许巩家的血统被她体内不名誉的血给污染了。

“别看了,这些人真的很过分耶!吧么尽说些伤人不利己的话,那些事情又不是妳做的,再说,母亲可以挑选吗?不能嘛!所以又怎么能够怪妳。”王雅洁一手抢过报纸,直接丢入垃圾桶。

“妳不用替我担心。”桑雨柔异常冷静,反让一旁的好友担心不已。

“妳想哭就哭吧,我们会一直陪着妳的。”于晨芯揽住她的肩,心疼的说:“哭一哭妳会好过一点的。”

“谢谢。”但不知为何,她哭不出来。

“我打电话给巩浚哲,叫他来把话说清楚。”王娟拿起电话就要拨号,但号码拨到一半,就被桑雨柔按掉。

门不当、户不对,池卉芬说的也没错,有她这种媳妇,巩家大概每天都要忙着应付那些尽掘人隐私的狗仔。

她幽幽的说:“我想出去走走。”

“我们陪妳。”王雅洁不放心。

“不要了,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不行!这样我们更不放心。”她有选择性失忆的前例,如果她在某个地方忘记自己是谁,那可就惨了!

“别那么担心嘛!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出去透透气,先避开这些恼人的新闻,不会有事的。”她三天两头请假,工作都快丢了,总不能拉着朋友也跟着受罪。

见她们仍一脸不放心,她只好妥协,“好了,妳们去上班吧,我哪也不去,在家休息好了。”

“真的哪也不去?”

“真的。”桑雨柔认真的允诺,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决定来。过一会儿送几个好友出门后,她也跟着出门了。

在公寓楼下被几个记者拦住,他们咄咄逼人的不断追问,而她依旧不发一言、以静制动,最后终于跳上出租车,快速的远离那些刀子嘴、石头心的人。

这么形容绝对没错,记者问问题总是一针见血,尖锐得比刀子还锋利,说他们石头心,是因为他们可以冷血的把别人不想再提起的伤心往事挖出,一点也不顾虑当事人的心情。

出租车司机礼貌问:“小姐,妳要去哪?”

“我想想。”

于是,出租车在台北街头绕了又绕,她始终没有说出目的地,出租车司机开到车快没油,只好把她在某个路口放下。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橱窗看过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衣服吸引不了她的注意,五光十色的商品陈列也打动不了她冷却的心,但倏地,她的目光被一个小玩偶给吸引住了。

那是个牛仔芭比,没有华丽的礼服,随性而自在的一身铁灰蓝牛仔装,让美丽的芭比女圭女圭显得更有魅力。

当然,重点不在芭比,而是芭比让她想起了一段甜蜜的往事。

“小圣诞老公公还欠我一份礼物。”桑雨柔隔着玻璃,带着笑看着橱窗内的洋女圭女圭。

想起那个热心过头的小圣诞老公公,她忍不住会心一笑,那是她在法国时,唯一甜蜜的记忆。

而她也知道自己该去哪了。

第九章

我要出去旅行,请大家不要为我担心,时间一到我就会回来。

这是桑雨柔传给亲人好友的简讯,没有去向,她的手机又打不通,收到简讯的几个人急得跳脚,到处拨打电话询问。

“没去找妳……好的,谢谢妳,如果有她的消息麻烦和我们联络一下。”

一通电话接着一通电话的打,打光了桑雨柔同学通讯簿内的电话,却没有半个人有她的消息。

“还是没有。”

碑浚哲强迫自己定下心,冷静的说:“麻烦妳们找一下她的东西,看除了衣服还少了什么。”

“嗯。”王雅洁再度进入桑雨柔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的查看──衣服少了几套,数字照相机不见了,她继续翻找着桌面,发现一张纸上抄着某某航空公司的电话。

“她抄航空公司的电话干么?”

纳闷的说完,她脑袋倏地一闪,赶紧慌忙找寻她的护照,只见原本放置护照和证件的小盒子里是空的。

“我知道了!”她抓起抄写着航空公司电话的纸冲出房间。

“妳知道她去哪了?快点说!”巩浚哲喜出望外,忘了人家是个小姐,抓着她不断的追问。

“巩先生,你抓得我手臂很痛耶!”男人好像都只有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才会怜香惜玉。

“对不起、对不起!”发现自己失态,他连忙松手致歉。

“好啦!知道你担心小柔,不怪你。”

“雅洁,妳快点说啦!小柔到底去哪了?”一旁三个女孩着急催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啦,不过她的护照不见了,而且她桌上还有航空公司的电话,我想她一定是出国去了。”

“出国?!”这下完蛋了,上哪找人啊!

“麻烦妳把航空公司的电话给我,我拜托人帮我查查她去了哪里。”

“嗯。”飞快的把电话交给他,几个女孩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碑浚哲迅速拨下一组号码,“喂,是我,要麻烦你一件事……嗯,要拜托你帮我查一个人,她叫桑雨柔,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今天搭乘班机的旅客中有没有这个人。”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不到三分钟,对方有了响应,他紧张得握紧话筒,“有吗?请问她飞往哪一个国家?法国,是法国没错!好的,谢谢你,改天一起喝一杯……当然是我请客,Bye!”

大人物果然是不一样的,一下子就查到了小柔的去向。

“小柔去了法国!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很怕搭飞机的吗?”

“也许是因为她母亲出现了,所以她的恐惧无药而愈。”

“那现在怎么办?”

“我想请假去找她,我真怕她的选择性失忆更加严重,人在异地要是忘了自己是谁,那就惨了!”王雅洁担忧不已,拿起手机就要拨打公司电话。

碑浚哲阻止了她,“还是让我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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