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胆子,竟敢骂我是狗,我就放狗咬你。”
也是来讨公道的巩浚哲远远就看见桑永泉和崔家的佣人起冲突,发现崔家佣人拉着两只斗犬准备咬人,他油门一踩疾速冲到崔家佣人面前再猛踩煞车,结果把两只狗吓跑了,也把那个佣人吓得屁滚尿流。
“这只是给你个教训,下次还敢放狗欺负人,出去给我小心点。”他推开车门,走到惊魂未定跌坐在地上的崔家佣人面前,冷冷的警告着。
“你跑来干么?”桑永泉看见他,纳闷的问。
“来和崔家的人把话说清楚。”巩浚哲拉开另一边车门让桑永泉坐进去,“您要来应该跟我说一下,这家人狗眼看人低,一向欺人太甚,让您受委屈了。”
他的体贴让桑永泉好生感动,尤其是小柔失去记忆之后,他更了解到,这孩子是真的爱着小柔。
虽然口头上还不愿意承认,可是他的心里早就默认了这个准女婿了。
车子驶进崔家大门,来到主屋门前,几个佣人看见巩浚哲连忙上前招呼,和刚才对桑永泉的态度可说是天差地别,十足的看高不看低。
“小姐,巩少爷来了。”
听到巩浚哲到来,最开心的莫过于崔佩雯,她飞也似的奔到他面前,娇柔的喊着他。
“你要来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呢?我也好打扮一下,人家这两天脸色不太好。”
“崔小姐,我不是来看妳,是来找崔夫人的。”
“找我阿姨?”
“谁找我?”桑虹人未到声先到,转了个弯站在阶梯口,看见来人大吃一惊,“大哥!您怎么来了?”
桑永泉瞪着缓缓下楼的妹妹,没好气的骂着,“来骂妳这个良心被狗叼走的恶女人!”
“大哥,您来看我我很高兴,可是您干么一见到我就把我骂得这么难听?”
“因为妳确实是个丧心病狂的恶女人!”连巩浚哲也很不屑的讥骂。
“浚哲,你们为什么一直骂我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不知道那天妳找小柔说了些什么,不过妳很行,因为妳,小柔得了选择性失忆症,我没看过妳这么狠心的母亲,妳一点都不配当人家的母亲。我是来告诉妳,我桑永泉从此不承认有妳这个妹妹,妳要是敢再欺负我的女儿,我会跟妳拚命的。”
“这样不是很好吗?她选择忘记,就表示她不愿意记得那些事情,你们又何必这么大惊小敝。”桑虹一点也不知道反省,反而趁此机会猛推销崔佩雯,气得巩浚哲直想掐死她。
“一个人若是不懂得廉耻,就算穿上貂皮大衣,也只是个穿了华服的畜生。”
桑虹闻言气急败坏,可是碍于巩浚哲是崔佩雯喜欢的对象,得罪不得,只好把话吞回去,“我不和你计较。”
“浚哲,桑小姐不严重吧?”崔佩雯关切的问。
“不劳妳操心,我来只是把话说清楚,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知道你们私底下找小柔麻烦,要是让我知道妳们对她动什么歪脑筋,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请牢牢记住我说的话。”
他说的很清楚,气势更是不容忽视,那双眼似乎在说着:“引火者,终将自焚。”
遗忘又如何,遗忘的事情可以再努力让它鲜活起来,如果真的无法找回那些记忆,那就再造新的记忆,巩浚哲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人。
他努力寻找着让她记起过去的方法。
带她旧地重游,在观景餐厅里替她点了一桌子的菜,为得就是看能不能唤醒她丁点的记忆。
“你以为在养猪,还是钱太多花不完?”桑雨柔看着一桌子的菜,忍不住嘲讽。
“小姐上次来也是这样点的呢!”服务生笑着替巩浚哲说话。
“我?!别开玩笑了,我从没来过这里,况且,这一桌要多少钱啊,如果我这样点菜,一个月的薪水一餐就飞了。”
“这位小姐真是爱说笑,上次妳和妳男朋友来,一样点了一桌子菜,我们可是印象深刻,绝对不会错。”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巩浚哲是她的男朋友,偏偏她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讨厌这种被人当傻瓜看的感觉。
“妳要去哪?”看她起身,巩浚哲立刻跟着起身。
“我不要再听你们的疯言疯语。一定是你收买了所有人,否则为什么大伙都帮你说话?”
“不记得就别想了,坐下来吃饭。”
拉扯了半天,最后她还是被说服的坐了下来,而吃饭的时候,她发现女服务生都在看他们,不过严格说起来,是在看巩浚哲才对。
“你看她们看得都快流口水了,果然是帅哥凡人无法挡。”桑雨柔酸不溜丢的说。
“但我这个帅哥却只挡不了妳的魅力。”
好怪!为什么这些对白会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眼前的他让人有些心动,而这样的悸动,似乎也曾在她体内翻腾过。
望着他,她有些疑惑的问:“我们真的来过这里,也点了这么多菜,甚至有过一模一样的对白,是不是?”
“是。”
“我还说了些什么?”她忽地有股想想起一切的冲动。
“妳说就算我甜言蜜语,也无法让妳心花怒放。”他顿了下,“妳还说,巩浚哲,难道你不能离我远一点吗?你对记者说的那些话令我很困扰,你害我的日子没一刻安宁。妳更说,我还没玩够呢!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
那些话听起来完全是拒绝他的话,可是为什么他说着的时候,表情温柔得让人动容?
她的心底有一股情绪在泛滥,再继续下去,她的眼眶就要积水了。
他是否常常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他是否常常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到有些反常?
“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你要放弃了吗?”桑雨柔有些担心他真会放弃。
“不,我是想让妳重新爱上我。”横过桌子握住她的手,巩浚哲说的信誓旦旦。
“很多人反对我们在一起吧!”不是她想起了什么,是报章杂志不断提醒她,没有人认为她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
“喜欢妳的是我,和任何人都无关,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做想做的事情,包括妳也不能阻止我爱妳。”
好狂妄霸道!
但,她的心却不自主的被他牵引着运转了起来。
在公寓楼下见到母亲,桑雨柔大吃一惊,虽然她的脸红肿得像面包似的,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她。
舅舅告诉过她,在她失去记忆之前就已经见过她,而她也知道她现在是崔佩雯的继母。
“出了什么事吗?”
“妳还好意思问我出了什么事?”桑虹抚着又肿又痛的脸颊,恨恨的说:“妳答应我要离开巩浚哲的,妳答应我会帮我保住我的幸福的,但是妳却害得我失去了所有。志勇要和我离婚,他打了我,还什么都不给我,只因为我生了妳这个小杂种,结果我失去了我的所有。”
“我不是杂种!”
“妳是,妳和妳那没良心的爸爸一样不负责任。妳抢别人的男人,妳自私得不顾母亲的死活。”
桑虹骂她的字眼苛刻又狠毒无比,在她的眼中,对这个女儿只有恨,没有爱。
“为了养活妳,我逼着自己和不喜欢的男人上床,为了妳,我失去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妳为什么只是失忆,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她说着,一巴掌打在桑雨柔的脸上,也把她打醒。
退了一步,桑雨柔冷眼看着打她的母亲,冷冷的反问:“妳真的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妳自己?在法国街头,我常常差点冻死,就因为妳流连在男人的怀里不肯醒来,妳在男人身下欲死欲仙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甚至为此厌恶男人、害怕男人。妳知道吗?我常常在想,我宁愿当时在法国街头饿死了,也不希望自己的妈妈和陌生男人做出那种下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