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她就算现在没结,迟早也都是要结的。
想到恩喜将变成别的男人的老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对他而言,恩喜就是再怎么白痴跟愚蠢,也都是属于他的,是他一个人专属的调剂品,供他增加生活的乐趣。
除了他,谁也不许来抢。
至于真正该将柴父的话听进去的另外三人,却都认为父亲想太多了,他们连想结婚的对象都没有,又何来的后悔莫及?
"放心吧,爸,这种事不会发生的。"柴聿笙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看在柴母眼里又一阵忍不住,"谁说不会发生,你就是凡事太过自信,才会到现在还结不成婚。"
不是吧?就为了他不结婚,这会连自信也错了!
"那老大、老二不就比我还自信。"柴聿笙嘴里嘀咕着。
在这种时候,柴母的耳力总是好得出奇,"你们三个全都一个样,完全都不能了解我们做父母的苦心,枉费我们苦口婆心费了这么多唇舌,你们却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是这样的妈──"
柴聿伦才刚起头,立刻就被柴母打断,"还说不是,每回一提到结婚,你们一个个就开始推三阻四,这个也不结、那个也不结,那谁结啊?"难不成要叫他们夫妻俩自个再去结一遍?
柴母此话一出,立即换来上头三个儿子的一片沉默,气得她正要发飙──
"我结。"一向置身事外的柴聿京冷不防爆出一句。
要是结婚能把她变成他一个人的专属品,那么就是娶她也无妨。
因为心里这么想,他直觉便月兑口说了出来。
柴聿京突如其来的应声完全不在众人的预期,导致在场的人全是一怔。
回过神来的柴母立刻开口,"听到没有?还是阿京窝心。"语气里满是对小儿子的感动,"你们几个做人家哥哥的学着点。"
当小儿子是在安慰他们夫妻俩,柴氏夫妇并未多心。
倒是上头三名兄长,不约而同将视线望向小弟,神情多少都有些诧异。
是指俞恩喜吗?三人心里浮现共同的问题。
突然间,他们竟觉得小弟很像是国小的小男生,老爱捉弄自己喜欢的女生藉以引起注意。
会是这样吗?小弟对人家的种种作为,追根究底竟只是想引起人家的注意?三人不禁暗暗打量起他。
此时的柴聿京正为终于找到可以独占恩喜的办法而开心。
在他心里认为,既然恩喜是他一个人的调剂品,是除了母亲以外唯一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女人,那么娶她也未尝不可。
说也奇怪,娶恩喜的这个念头竟让他感到莫名欣喜。
没错,他喜欢这个想法。
柴聿京既然认定了恩喜,那么首要之急,便是要化解两人间的种种嫌隙。
今儿个,他索性班也下上了,特地到恩喜家的巷子口等她。
近十一点左右,柴聿京终于见到她从巷子口走出来,他立即拉开车门下车。
恩喜一见到他心想,他怎么会在这里?
忆起之前跟柴聿京的几次对垒,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何等的小心眼,自己要真继续同他计较,充其量也只是自找罪受。
恩喜决定来个视而不见,直接从他面前走过。
见她居然对自己视若无睹,柴聿京可不开心了,在她经过自己身旁时,无预警的伸出手抓住她的右手臂。
"你干什么?"恩喜压根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
"上车!"由于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点,柴聿京也不跟她废话。
笑话!她为什么要跟他上车?
"我为什么要──"
不待恩喜把话说完,柴聿京已经一把拉开车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她塞进驾驶座旁的位置,跟着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按下中控锁。
"你干什么?放我下车!立刻放我下车听到没有?"由于车门上了锁,恩喜无法自行打开。
柴聿京的回答是鸭霸的发动引擎。
眼见他罔顾她的意愿硬是发动车子离开,恩喜更是气恼,"你、你给我停车,我死也不坐你的车。"伸出手就要捶打他。
"想出车祸的话,就尽量动手。"毕竟他现在可是在开车。
恩喜虽然气他,可也不至于气到失去理智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只得忿忿然的打消念头。
拿他莫可奈何之余,恩喜懊恼的别开脸不再看他,免得看了就有气。
说也奇怪,柴聿京竟然觉得她赌气的模样不失可爱,不由得扬起嘴角。
一路上两人并未交谈,直到他将车子开到饭店。
恩喜压根没料到他会带自己来这里,"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天晓得这回可是没有合约牵制,他要想再逼她高空弹跳,她绝对会抵死不从。
柴聿京推开车门下车,旁边的恩喜见状连忙也推开她那边的车门想要逃跑,只不过跑没两步就又被他给逮着。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挣扎的打他抓住自己的手背。
柴聿京一手抓着恩喜,一手将车钥匙丢给门口负责泊车的服务生。
服务生一见到四少爷居然抓了个女人,对方还拚命反抗,不禁有些错愕。
柴聿京目中无人的拉着恩喜往饭店里走,丝毫不在意她的反抗,"你要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就继续挣扎好啦!"
这话倏地提醒了恩喜,他们这会可是在公共场所,众目睽睽不许多双眼睛正往这头瞧来。
顿时,她停下挣扎,虽说她下想让柴聿京得逞,但自己毕竟还要做人。
见恩喜不再反抗,柴聿京原本抓住她手腕的手改为握住她的手掌,牵着她往餐厅那头走。
"四少爷!"饭店经理一见到柴聿京出现,随即趋前问候。
"我叫你预留的那张桌子没忘吧?"
少东的交代他岂敢怠慢,"没忘,就连周围几张桌位也全给空了下来。"
"嗯。"柴聿京点了下头,握着恩喜的手走向那张预留的桌子。
两人一入座,他便吩咐饭店经理,将他预先交代的那几样菜先上,其余的晚点再说。
看着饭店经理受命而去,恩喜感到非常意外,柴聿京这个大烂人居然会带她来吃饭?她不由得升起了戒备。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想不透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叫这大烂人给缠上。
柴聿京没有回答她,反过来质问道:"你对这里没有任何印象吗?"
印象?恩喜冷笑,天晓得她印象可深了。
想到他逼自己从饭店顶楼高空弹跳一事,她这辈子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拜你所赐,我这辈子要忘记这里恐怕不容易。"恩喜恨恨的咬着牙说。
毫无疑问的,她误解了他所谓"这里"的定义。
"你记得?!"恩喜的回答出乎柴聿京的预料,毕竟她的神情看来实在不像这么回事。
"难道你以为我会轻易忘记你逼我从顶楼跳下来的事?"他别作梦了。
"顶楼?原来你指的是那回事。"柴聿京恍然大悟,心里顿时有些失望。
废话!她可不以为自己有倒楣到还发生其他的事。
"谁叫你要惹我。"看着她一脸指控,柴聿京为自己辩驳,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惹你?!"恩喜一听忍不住激动起来。真不晓得到底是谁惹谁了,亏他还有脸说。
"你敢说信用卡的事不是你干的?"柴聿京至今仍耿耿于怀。
冷不防听他提起这事,恩喜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小心眼到这种地步,搞出那么多的名堂就只为了这件事?
眼见柴聿京既已认定,她就是继续否认也是多余,何况他整也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