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乐观。”
虽然他并未言明,但裴芊桦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付出代价的时候。
怔愣了两秒,她仰高头说:“我会的。”她努力地维持脸上牵强的笑容,不让他觉察到她的恐惧。
然而,裴芊桦的极力掩饰,并没有如愿瞒过宇昊文亟的眼睛,“光会逞强是没用的,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在那之前狠狠的揍我一顿,多多少少还能捞点利息回来。”他一副自以为是的建议道。
听闻此言的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动手,只是不发一语地在心底盘算着。
“对了,我先提醒你一点,下手记得别太轻,免得将来付出代价时后悔。”敢欺他一分,就得付出十分来偿还。
芊桦当然明白,他这样说是要让胆敢招惹他的人,在修理他的同时仍不得尽兴。不!或许该说是不得不胆战心惊。
对于他报复人的方式,裴辛桦不得不承认,非但相当高竿,还极为残忍。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得硬着头皮展开预先拨妥的报复行动了。
她转过身,走到不远处的圆桌,拿起在上头的背包。
“现在才想逃,不觉得太慢了些?”宇昊文亟见状,以为她是想收拾行囊走人嘲弄的说。
只是,打定主意后的裴芊桦不再心慌,反而冷冷的对他笑说:“放心,我只是按照你说的,打算开始我的‘报复’罢了。”说着,她手边开始了翻找的动作。
难道她在背包里预藏了什么凶器?此时的宇昊文亟没有丝毫的害怕和胆怯,有的只是懊恼,懊恼自己太过大意。
十八年的岁月里,他不是没有遇过仇家来寻仇,有一次,他甚至还以一敌十,将那群人全打成重伤送进医院里。然而,不讳言的,眼前这女子确实是比自己过往所遇到的仇家都要来得机智许多。只不过,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竟然大意地被个女人给制伏,甚至还全身动弹不得,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心高气傲如他,觉得面子很挂不住,不禁在心里暗暗起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带给自己毕生耻辱,名叫裴芊桦的女人……
正当他咬牙切齿的思忖时,裴芊桦这时已从背包中找出事先备妥的照相机,回过身走到他跟前。
而以为会瞧见什么棍棒、刀剪之类的东西的宇昊文亟,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一台照相机?!这下,他不免要怀疑起眼前这蠢女人的智商。
“你一定很讶异对吧?”不等他回答,她径自解释着,“很抱歉,你失算了。在我的观念里,打架是最野蛮的行为,更何况以我的力道,打在你身上铁定也是不痛不痒的。”她不想自费力气。
意外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宇昊文亟并没有答腔。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跟自己的拳头过不去呢?”接着,裴芊桦神色一敛,“所以,我决定对你进行一场另类的报复。”她得意洋洋的宣布道。
很好!看来她不单比以前那些蠢蛋要聪明许多,手法也较他们来得创新。
对于以往那些痛揍自己一顿的千篇一律报复法,他只觉得厌烦乏味,难得有人如此费心想些新噱头,他倒也不排斥试它一试。
见他脸上的表情依旧不拉叽,甚至还多了几分兴致,她不觉失笑。要是他知道自己即将采取的报复方式,或许就不起来了吧!
而对付这样一个目空一切的少年,她知道,身体上的痛楚是伤不了他的,唯有直接打击他的男性自尊,才能达到报复他的目的,而她,正打算那样做。
“中国人有句话说,相识即是有缘,为了替我俩这难得的缘分留下永恒的见证……”裴丰桦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说!“就让我用写真来收藏吧!”她坏坏地刻意加重“写真”两字的语气。
然在宇昊文亟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她又道:“你放心,我知道第一次总是会比较紧张,我们就先以制服美少男的主题开始照起好啦!至于露点的,等你比较进入状况之后,我们再开始吧,”
“你敢?”宇昊文亟的双眼不禁瞪得老大。
懊死的蠢女人,居然敢这么羞辱他?!他被她的一席话给气得快喷火。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决定给他好看的裴芊桦压根儿没将他的怒气看在眼里,她云淡风轻的口吻,摆明是和他杠上了。
于此同时,她手上的照相机已经咋喳咋喳地照了起来,嘴上更没闲着。
“拜托你有点笑容行不行?”
“看这边、看这边。”
“喂!我是要你看这边没错,但是眼睛不用睁那么大。”
诸如此类的抱怨声不时从她嘴边传来,要叫不知情的人给听到,可能还会更误以为他们是在拍写真呢!
睁着双寒冰似的厉眸,宇昊文亟简直不敢相信,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做了?!
“裴芊桦,我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尽避内心仍是有些害怕,但表面上,裴芊桦仍故作轻松状,“我知道你只是太紧张了,放轻松,我会帮你拍得很‘唯美’。”跟着,她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好啦,接下来咱们得进入下个阶段了。”
她眼底的不怀好意不免叫宇昊文亟心头一惊,“你敢再动我分毫,我——”
“别紧张,我不是说过了吗,放轻松。”她拍拍他的肩,安抚他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要你当着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面前宽衣解带,是太难为你了。但是你也知道,艺术这种东西,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你说是不?”说话的同时,她两只手已经开始解起他胸前制服的钮扣。
打从十五岁开荤以来,在女人面前坦胸露肚他不是没做过,却从来没有一次令他如此愤怒……不!宇昊文亟相当清楚,区区“愤怒”两字还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没错,他是有足够的理由生气,但是她也不轻松啊。有生以来首次为男人宽衣解带,紧张和生涩让她的手指几乎要不听使唤,蘑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将他的衣扣全解了开来,但他健硕的男性胸膛却让她的脸颊感到一股燥热。
即使处在极度愤怒之下,他仍没有忽略掉她的这个反应,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狡桧,“我赤果的胸膛引起你的遐思了?”他问得很不正经。
此时,裴芊桦本就燥热的粉颊,因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显得更加鲜红了。
“是不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对于男女间的亲密早已身经百战的他,又岂会瞧不出她的青涩,宇昊文亟决定好好利用她这项弱点。
不想被他给料中,她倔强的别开脸去。
“害羞了?”就这么丁点能耐也敢跟我斗?他心里轻蔑着。“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
裴芊桦当然不可能开口询问,宇昊文亟于是自作主张的为她解答,“我的唇瓣正贴在你干燥的朱唇上厮磨,接着撬开你紧闭的贝齿,滑进里面吸取琼浆玉液,挑逗你的感官。”他停顿了下,“感觉到了吗?你正饥渴得回应着我。”他低沉的嗓音更平添了几许暧昧。
“我没有!”裴芊桦否认。
宇昊文亟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说着,“喔!你是那么样的热情,我的唇忍不住滑过你诱人的颈项,来到你上下起伏的……”他两只眼睛故意炯炯地瞧住她。
“不要再说了。”她羞赧的打断他。
但他却不打算就此放过,“是不是觉得很新鲜啊?”他嘴角的笑容邪恶极了,“是不是舒服得忍不住想要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