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裴辛桦全身上下,只要是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无一不涨红,看得宇昊文亟是好不得意。
“你、你下流!”想到他放肆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喔?是吗?”宇昊文亟非常的不以为意,“如果我告诉你,这会儿我正想惹得你娇喘连连,饥渴难耐呢?”他灼热的视线始终胶着在她的身上,仿佛她此刻真如他所说一般赤果果的呈现在他面前。
“住口!你给我住口!”她近乎失控的狂声咆哮道。
但他哪里会听她的,更是变本加厉的用言语刺激着,“天啊,瞧瞧我碰触到了什么?它是那么样的柔软诱人,让我忍不住想……”
裴芊桦闻言,再也忍无可忍,“我叫你住口听到了没有?”同时,她右手高举着用力挥下。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五指印结结实实的烙印在宇昊文亟的脸上。
“你敢打我?!”有记忆以来,首次被人掌掴,对方甚至还是个女人,他岂容得下这样的羞辱,顿时,他的脸色铁青得骇人。
而向来不齿暴力的裴芊桦盯着自己的手掌心,亦是一怔,“我、我……对不起……我真、真的不是有意的……”她结结巴巴地道着歉。
然而,天之骄子的他哪里听得进她的道歉,他的视线就像两道利刃,恶狠狠的刺进她的心田。
裴芊桦被他瞪得心惊不已,“是、是你不好。”她困难的吞了口口水,“如……如果你不说那些话,我……也不会动手打你。”
话一出口,她这才想起,自己何罪之有?是他太过下流、污秽,一思及此,她对他的歉意顷刻间已消失无踪。
无视他一脸的晦黯铁青,她将他身上的衬衫褪到椅背后头,跟着,手指来到他的腰际。正想动手解开他的裤头,但她迟疑了。为免自己再次陷入刚才的窘境,她决定适可而止,反正自己最终的目的,也只是要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
挣扎和困窘的情绪全写在她脸上,宇昊文亟轻而易举地看透她,“不月兑啦?我的下半身可是比上半身更有看头喔!”愤怒归愤怒,宇昊文亟可没忘记享受恶整她的乐趣。
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被激怒的同时,还能享受到对方带给他乐趣,裴芊桦是第一个,尽避如此,却仍改变不了她所犯下的罪刑。他在心里暗暗起誓,绝对不轻易饶过这个践踏他尊严的女人。
“宇昊文亟,你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平日的冷静自持消失了,裴芊桦忍不住怒斥。
身为家中的长女,她从小便养成了内敛的性格,甚少有情绪失控的场面出现。而今,眼前这可恶的少年,却真真实实牵引出她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火爆的一面。
为了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再说出更多污秽的言词,她迅速地从背包中取出一条娟秀的丝帕,强塞入他的口中。
而她此举虽然如愿地堵住了宇昊文亟的污言秽语,无形中却也再次侮辱了他。只见他双眼瞪成铜铃般大小,黑瞳里闪烁着熊熊的火光,那模样仿佛是在对着她咆哮,“裴辛桦!我要杀了你。”令人好不心惊。
强忍住心头那股不安的情绪,她再次拿起手边的照相机,为他拍下一张张露点的写真照片。
***
替他把衣服的扣子扣上,收妥照相机,裴芊桦这才动手取出塞在宇昊文亟嘴里的丝帕。
拍了拍他稍赚僵硬的脸颊,她说:“谢谢你今天的合作,以后记得别再欺负人了,知不知道?否则……”她弯,贴近的盯视他,“今天拍的清凉写真可是会‘不小心’流入校园内喔!”她轻柔的吐出近似魅惑的威胁话语。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羞辱他的意图,显然她相当懂得报复人的艺术,宇昊文亟不禁暗想,这会儿他更是遇上强中手了。
背起背包走到门口,裴芊桦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宇昊弟弟——”她甜腻腻的音调差点没呕得他内出血,“芊桦姐姐要回去了,记得别太想我喔!至于你嘛……晚一点饭店的人应该就会发现你了,你就先在这里闭门思过,反省一下自己好啦!”说毕,抛给他一枚飞吻,她便甩头离去。
由于裴芊桦目前所在的位置是饭店的最顶楼,除了两、三间总统套房外,并没有其他客房。所以,在等电梯的当口,宽广的走廊上除了她一个人外,再无其他闲杂人等。
一会儿,电梯门开了,她前脚才要跨进去——
不对啊,那浑小子平日做人那么失败,谁知道他在饭店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万一他在获救前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成了代罪羔羊?一思及此,她立刻收回脚,转身往回走。
房间里,宇昊文亟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月兑困,啪——的一声,手上的绳子断裂了,同一时间,总统套房的门把也叫人给转开了。
听到开门声,他立即抬起头来,却见到本该离去的裴芊桦去而复返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于是他仍将双手反靠在后。
“嗨!宇昊弟弟,芊桦姐姐又回来了。”对上他一脸的戒备,她径自解释道:“本来姐姐是要回去了,可是又担心你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姐姐会蒙上不白之冤,所以就折回来了。”说着,人已来到他的跟前。
听她的语气,难道是要替我松绑?宇昊文亟猜测着,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此时他的脑中闪过不下数十种残酷歹毒的报复手段。
他脸上的恨意,明显到连三岁小孩都能感受得到,更何况是裴芊桦,“你当姐姐那么笨吗,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她举起右手敲了他脑袋瓜一记。“为了自保,我只能先解开你脚上的束缚。”让他在她离开之后,能主动向他人求救。
她蹲子,动手解开绑住他双脚的吊饰,跟着便缓缓站起身,笑容可掬的同他道别,“好啦,这次芊桦姐姐真的要走了。”料定他双手被钳制在椅背后面,奈何不了自己,她毫不设防的转过身准备离去。
可没走上两步,裴芊桦的身子突然被人从背后给环住,那双手臂像钢铁般坚硬,任她怎么扳也扳不开。
她惊愣的回头张望,“你!你怎么……”她的三魂七魄立时被吓飞。
“我的手怎么解开了是吧?”宇昊文亟替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对、对啊!我刚……明明……”她吓得口齿不清。
“早在你进门之前,我就自己扯断了手上的绳索,正想动手解开脚上的,没想到你这蠢女人,居然跑回来自投罗网。”他发挥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善心为她解惑,好整以暇的享受着她脸色瞬间刷白的恐惧表情。
不顾她的极力挣扎,宇昊文亟将她一把抓向前,拽摔到地板上。
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摔得裴芊桦是一阵吃疼,还来不及检查自己的伤处,他已一步步朝自己逼近,使得跌坐在地的她只能睁着写满惊慌的眼眸瞧他,整个人不住地往后退去。
居高临下睥睨着有如惊弓之鸟的她,宇昊文亟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快意。他告诉自己,很快的,她就会深刻的见识到,惹毛他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直到裴芊桦的背脊抵到后方的床角,他才慢条斯理的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你终于知道要害怕啦?”他脸上阴险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他一把抢过她的背包,从中找出照相机,当着她的面把里头的底片拉扯出来。“现在,你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伸出右手,他牢牢的定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自己,不让她有半点逃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