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战争……等我醒来……再……继续……。”她喃喃地说著。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力拉起她,冷喝:“不准睡!”
“记得……把我叫醒……”她的眼皮已合上,一说完,整个人就向前倒下。
他没接住她,反而放开手,任由她摔落地面。
“啊?”熊力惊讶不已,怎么才一下子傅止静就睡著了?这是什么毛病?
齐观低头冷睨著倒在他脚边的她,眉峰微拧,对著熊力下令:“带她到我的研究室去。”
“是。”熊力走过去,抱起傅止静,正要离开,就听见齐夫人柔柔的声音。
“要把我的贵客带去哪里啊?熊总管?”
“夫……夫人!”熊力像是触电一样,戒慎地看著齐夫人,背脊竟冒起了冷汗。
齐夫人缓缓走上前,低头看了傅止静一眼,还是那种温婉娇美的表情,柔声向齐观问道:“小臂,可爱的小静怎么了?”
“她睡著了。”齐观看著母亲。
“是哦?睡著了吗?好可惜啊,我都还没开始和她玩玩……”齐夫人关爱地拂开傅止静前额的头发,感觉像个亲切的长辈。
但齐观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冷冷地道:“妈,她是我的。”
齐夫人缓缓抬起头,笑得美艳动人,“哎呀,小臂,这是你第一次对某个人有兴趣耶!”
“我是对英雄令有兴趣。”他轻甩开母亲的手。
齐夫人收回手,将中指戒指上的毒针轻轻按回去,咕哝道:“又是英雄令,真无聊,你和你爸怎么都这么热中那个东西啊?”
齐观没有回答,迳自转身走开,熊力则紧跟在后。
“如果小静醒来,再叫她来陪我玩,知道吗?”齐夫人对著他的背提醒。
“她没空。”齐观才不会让母亲再见到傅止静,也不想想她玩死过几个人了?
“好过分,自己想霸著小静,不孝子……”齐夫人撇嘴,柔声抗议。
“走吧,熊力。”他不理会母亲,头也不回,偕同能力,大步走出大屋。
熊力抱著傅止静,一直到出了大门才松了一口气。
“别让我母亲接近傅止静。”齐观边走边道。
“是。”熊力明白齐观的顾虑,毕竟,齐夫人从小姐时期就是个恐怖人物。
外人只道齐天王朝的帮主是齐道权,殊不知真正的狠角色却是他美丽温柔的妻子。
黑道上响叮当的“蛇蝎娜娜”,凶残又擅长使毒,帮里的弟兄知道真相的人不多,如果大家知道齐夫人的身分,那么,就绝对不会怀疑齐观是个可怕的怪胎。
因为,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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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六韬馆美西式馆
“黑武士们已经抵达瑞士,随时可以出手。”无敌以手机向月惊鸿报告。
“对方有何反应?”月惊鸿冷冷地问。
“齐天王朝大概也得知这个消息,加派不少人护卫齐道权。”
“哼,真愚蠢,派再多人也没用,六韬馆要的人,就算天皇老子下凡都护不了。”月惊鸿嗤笑。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秦天动问。
“我还在部署,齐天王朝有一百零八个堂口,要嘛,就一起解决……”月惊鸿轻哼。
“最好别拖太久,我有点担心……”秦天动拧眉。
“担心什么?”月惊鸿发现,秦天动这阵子显得有些焦虑。
“齐观对毒很有研究,他如果对主人下毒,藉此操控她,或是伤了她的身体……”秦天动对傅止静的脑部状况忧心忡忡。
月惊鸿明白他的意思,之前的赵梦子就是个前例,傅止静的安危的确令人不安。
“那就别再拖延。无敌,叫杜非同回来,我们得开始从各方面对齐天王朝施压才行。”她明快地道。
“我听金银阁传来消息,杜首领好像已经开始行动了。”无敌道。
“哦?原来他还没被爱情冲昏头啊?”她冷讥。
“适可既然醒了,他应该放心不少,听说,他已开始冻结与齐天王朝有关的任何资金管道,明天,齐天王朝旗下的企业集团股票股价将全部跌停。”无敌接著又道。
“经济制裁,这倒是个好方法。”秦天动点点头。
“哼,不只经济上,六韬馆也将大展身手,我会让齐观明白,惹上我们,根本是自寻死路。”月惊鸿弹著纤细手指,绝色的容颜上浮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以及一种即将放手大闹的狂狷。
秦天动与无敌互看一眼,突然觉得,月惊鸿会不会太过……兴奋了?
暗止静被掳似乎给了月惊鸿一个大开杀戒的好理由,这个女人,这次不搞得天下大乱大概是不会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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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观瞪著眼前哭得满脸泪痕的女人,俊脸冰冷不悦。
暗止静这次并未昏睡太久,翌日一早,他正准备施毒,她就自动醒来。
可是……
可是醒来的她,却又变成那个令人厌烦、楚楚可怜的爱哭鬼,动不动就吓得脸色发白,讲没几句话就哽咽啜泣,完全不像昨天那个面不改色地坐在他家大口吃饭,胆识十足的女孩。
“你觉得继续演下去好玩吗?”他森然地问道。
昨天还大刺刺地向他下战书,只隔了一夜,就又孬种地缩回去,她安的是什么心?
暗止静睁著哭红的无辜大眼,抽抽噎噎地抗议,“我……我又没有在演戏……我只是……想回家……你这个坏蛋!快放我回去……”
“T型毒剂,五CC。”他懒得搭理她,直接朝一旁的研究人员下令。
“是。”研究人员立刻备好毒剂。
“你……你要干什么?”傅止静惊瞪著他。
“我没时间再和你蘑菇了,傅止静,你要继续装傻也无所谓,反正我要的是英雄令的下落,这毒,会逼出我要的答案。”他目光冰寒。
“我就忘了嘛……想不起来在哪里……你这人怎么强人所难嘛……”她急喊。
“没关系,忘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想起来。”他说著转向庞德,“把她押上平台。”
“是。”庞德满脸狰狞,一把就逮住暗止静。
昨天被这女孩耍了一记,简直是他的一大耻辱,他如果不好好治治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不要……”她尖叫著,奋力挣扎。
“别动!臭丫头!”他硬是将她绑在平台上,手劲强大又不留情,没几下就捏得她的手腕淤青。
“好痛……”她全身被铐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研究人员将毒剂注射进她的血管。
“你……你们太可恶了……太过分了……”她脸色苍白,抖颤著双唇控诉。
“计时。”齐观冷冷地道。
“是。”研究人员盯住时问,注意著从傅止静身上传导至仪器的数据。
约莫过了十分钟,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来袭,傅止静开始抽搐,痛苦嚎叫。
“啊——”
凄厉的嘶吼,充斥在整间研究室,那研究人员听得心惊,不忍直视,偷偷移开目光,但齐观却没有任何表情,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锁定傅止静。
“少爷,她的心跳异常……”研究人员突然道。
“嗯。”齐观将视线移往仪器。
“她可能快撑不下去了……”
“她没那么弱。”他不为所动。
“可是……她好像……连脑波都不对劲了……”研究人员又道。
“脑波?”他一怔。
这时,非常突兀的,像暴风乍然止息,平台上的傅止静停止了哀嚷,虚软得像摊泥,不停地喘气申吟。
“唔……”
他起身走向她,淡淡地道:“这生不如死的痛,将会一阵一阵来袭,如果你不说,我就再加个五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