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疆他偏偏就是在吃这种没有理由的飞醋。“他怕我们会旧情复燃。”火夕笑着揶揄。
“什么嘛!我们……”话还没说完,连尹泪的脸又微微一红。
火夕眨了眨眼,“妳还是去安抚一下那座大火山吧!”促狭的神色将他俊美的容颜点缀得更诱人。“不然,晚点可能要打电话叫消防车来了。”
连尹泪下楼去后,火夕手上的那一支精密通讯表响起“叮叮”的声音。
他按了个键,一小片薄薄的液晶体屏幕升了土来,屏幕裹头出现一张清丽的脸庞,“四少。”
“情形如何?”
“依照目前的线索推断,歹徒似乎只是为了勒索一笔钱财,没有其它的动机。”
火夕沉吟了一会儿,才道:“难道韩役展没有任何敌人吗?”
“是有一些。”
“把名单列一份给我。”他命今。任何一个有一丝丝嫌疑的人他都必须知道,然后再一一过滤找出正主儿。
“好的。”屏幕上的清丽女子领命。
“对了,狸,委托人和韩役展是何关系?”火夕突然记起一个小问题。
“表兄弟,他们两人的爷爷是兄弟。”火狸依手上的资料回答。
“嗯!没事了。”
***
才一下飞机,火夕立即瞧见在机场等候的火狸,而她的脸色有些异样。
“发生什么事?”火夕走向她。他有预感,一定是歹徒采取行动了。
韩役展从三个月前就接获歹徒恐吓的信件了,却并未立即处理,直到不久前才委托火夕来保护他的安全。
火狸低声道:“韩役展连续遭到两次狙击,目前生命垂危,正在急救中。”
火夕道:“到医院去。”
上了车,火夕闭上眼睛沉思,没再开口说话,车内一片默然。
十多分钟后,他们已来到医院的手术房外。
火狸替两人作了介绍,“四少,这位就是委托人韩颂白先生,韩先生,他是敝集团总裁火夕。”
两人打了招呼,省略不必要的客套话。
火夕不着痕迹地将韩颂白打量了个彻底,“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能否将过程详细地告诉我?”
“据目击者表示,役展的座车在高速行驶中突然失去控制,连续撞击了五部车子,最后撞进一家咖啡馎内才停止,司机当场死亡,而役展身受重伤。”韩颂白不时转头看向手术房,担忧的柙色溢于言表。
没有想到威客显赫的“冬火保全集团”摃导人竟是一个年轻俊美,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男子,额头中央还有四簇醒目的火焰形纹印,他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犀利冷酷、高深莫测的人。是传说有误或者他……并非火夕本人?
“检查过车子的情形了吗?”既然会把这次车祸事件归类于受到狙击,想必问题出在车子上。
韩颂白照实说:“煞车器被人动了手脚。”事实上,对于眼前这个“冬火保全集团”总裁火夕的身分,自己也无从查证起,毕竟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煞车器?!火夕的眼中有抹精光一闪而逝,“不打算告诉韩老先生吗?”
“呃?”他一愕。
“韩老先生是令表弟最亲近的亲人,此刻他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韩老先生有权利知道。”火夕漫不经心地流浏览四周。
韩颂白没有异议地到一旁去联络韩氏机构的现任董事长──韩定。
火狸趁此时走近火夕,“四少,极目前受爱乐交响乐团所邀,来孟基丹姆斯韦恩参加演出。”
御极,一个国际知名的指挥家,且具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分──“冬火保全集团”幽灵组员之一。
第三章
韩役展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而他一睁开眼睛,瞧见的便是一个额头中央有四簇红色火焰纹印,身着男装打扮的美丽女子。
这裹是哪裹?她又是什么人?他转头看了看手臂上的针和点滴,还有全身数量可观的伤处,确定了一件事──这裹是医院。
不断自四肢涌来的痛楚今他皱了皱眉,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全身是伤的躺在医院裹?
他奋力撑起身体斜倚着床头的细微声音惊醒在一旁打盹的火夕。
“你醒啦!”火夕舒展了一体,这三天来都睡在病房内的椅子上也挺不舒“痳烦妳倒杯水给我,好吗?”他的口很干。
“没问题。”火夕旋身去倒了一杯开水,踅回病床旁递给他。
韩役展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水,才稍稍解了渴、舒了口气。
“还要吗?”
他点头,递出空杯于,“庥烦妳。”
“不用客气。”火夕又替他倒了一杯。“你现在感觉如何?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既然他大难不死,那么接下来他的安全由“冬火保全集团”负责,这也表示他将会平安无事。
韩役展接过第二杯水喝了一口,“老实说,我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火夕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自己是问了个蠢问题,他全身都是伤,哪有不痛的道理?“妳笑起来很美。”韩役展看人夕的笑靥看得目不转睛,连水都忘了喝。
我美?!火夕怔了怔。从没人用美来形容她,几乎每个人都认为她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看到她一脸惊诧的表情,韩役展忍不住开玩笑道:“难道没有人说过妳很美这类的话吗?”
“是没有,”而且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是女人才对。“况且,美是用来形容女人的,那并不适合我。”
他反驳道:“再适合不过了,妳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即使妳穿得像男人,那依旧掩饰不了妳是个绝世美女的事实。”他喜欢她的笑容。
他看出来了!火夕挺吃惊的,“你知道我是女人?!”这句话等于是承认了,不过,她从来也不曾特意去隐藏自己的性别,偏好中性打扮是因为舒适方便。
“我应该不知道吗?”她的问题挺稀奇古怪的,韩役展有些好奇地反问。
有点不对劲。火少将思绪厘清,有条不紊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韩役展喝了口茶,“本来就知道了啊!”说话的口气再自然不过,彷佛事情本来就是这样。
不对,在纽西兰的那一场舞会上是他们第一次碰面,那时候他完全把她当成男人,为什么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韩役展摇摇头。
他真是健忘,她道:“年初在纽西兰为舍妺举办的舞会上我们见过面,记得吗?”
韩役展还是摇头。他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火夕的脑海中隐隐有个模糊的概念了,“听过“冬火保全集团”吗?”他该不会是……“没听过。”他放下杯子,表情显出困惑不解,为什么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什么舞会?什么“冬火保全集团”?她妹妹又是什么人?他什么都不知道。
面对他迷惑的眼柙,火夕确定了一件事──他患了失忆症。这未免也太戏剧化了吧!她伸手按了一下墙壁上的钤。
“我……我是谁?”韩役展困惑的表情掺杂了一丝丝浮躁。“为什么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你叫韩役展。”
他喃喃地重倾,“韩役展、韩役展……”却依然唤不起片段的记忆,脑海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别再想了,待会儿医生来作了检查后就会知道问题所在。”火夕打哳他的思索。
奇异的,她轻柔的嗓音犹如和煦的微风轻易地拂去盘踞他心头的浮躁和不安。
“妳的名字?”
她微笑,“火夕。”
在她回答的同时,两名医生和数名护士推开门走了进来。